“我不會妥協。”
蘇辰明白明玥瑤想要說什麽。
要是好說好商量,他看在明玥瑤的面子上,肯定會出手相救太帝宗長老,是否能剝離血咒是另外一回事。
但一上來,苓苓長老便趾高氣揚地命令自己,想要借助太帝宗的威壓來壓制住自己,連想都不要想的事情。
别人也許懼怕太帝宗,而他卻不怕。
想要自己因爲害怕而選擇妥協,做夢的事情。
連明玥瑤的面子都不會給。
既然決定,肯定不會改變。
“你不了解季長淵的性格,作爲太帝宗的第一長老,主管刑罰,性格很是不好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說,我要是态度繼續強硬,季長淵會殺了我?”
“是。”
“想要讓我妥協和退讓?”
“是。”
“你知道,我做不到。”
“忍一時風平浪靜,我不想你有事,我想你和宗門好好相處,好嗎?”
明玥瑤幾乎是用哀求的語氣,因爲她是真的沒有辦法,一旦季長淵選擇出手的話,蘇辰如何抵擋得住。
父親?家族?
肯定不會出手,正是因爲如此,在明玥瑤看來,隻要蘇辰服個軟,選擇妥協,她一定有辦法解決此事。
但。
遇到的人是蘇辰,搖搖頭說道:“我的原則,一向都是人敬我一尺,我敬人一丈,想要借助太帝宗來壓制我,不可能的事情。”
“玥瑤,我想問你一件事,要是我和太帝宗開戰,你會站在那一邊。”
自己會如何選擇?
明玥瑤并未立刻回答,而是沉默下來,因爲她的确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此事。
一邊是自己的宗門,一邊是自己頓悟出現的男人,日後也會長相守的人。
最好的選擇,就是雙方都相安無事,這是她最願意看到的事情。
一看明玥瑤的沉默,蘇辰點點頭,笑着說道:“我知道答案了。”
“你并不喜歡我,隻是你修煉的秘術,進入頓悟出現的第一男人是我而已,我們未必合适。”
不等明玥瑤繼續開口,蘇辰已經加快腳步,他實在懶得多說什麽。
明家。
大堂。
明坤和衆位長老齊聚,看着坐在上首位的太帝宗第一長老,一個個都是面露苦澀。
明家雖然是九帝城的九大家族之一,不過卻不能和太帝宗相提并論。
根本不敢說話。
明坤作爲明家家主,不單單是慫,他也要爲家族考慮,絕對不能有任何的閃失。
一旦他選擇偏袒蘇辰,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,要是太帝宗選擇出手的話,毫無懸念,就算是明家也能夠重創太帝宗,但最後的結果,必定是明家輸。
此時。
看着走進來的兩人,苓苓長老重重冷哼一聲,說道:“我還以爲你跑了。”
“我爲什麽要跑?”
“你還是牙尖嘴利。”
擺擺手,阻止憤怒的苓苓長老,季長淵冷漠地看着蘇辰,問道:“你就是蘇辰。”
“正是。”
“我叫季長淵,太帝宗長老。”
蘇辰點點頭,說道:“不知道長老找我所爲何事。”
“頤蓮長老體内被種下血咒,你需要替頤蓮長老剝離血咒,并且不能有事,要是她有事,你也會有事,甚至你背後的家人都會有事。”
一上來沒有好言好語,反而直接就是威脅,因爲季長淵不想浪費時間,他背後是太帝宗。
一個小小的神藏境蝼蟻而已,他想要斬殺蘇辰,比捏死一隻螞蟻都要簡單一萬倍。
可以這樣說,季長淵根本沒有将蘇辰放在眼裏。
一聽此話,明玥瑤徹底傻眼了,原本她還想着,要是長老能夠好好的說話,說不定蘇辰會改變主意。
現在呢?
不要說蘇辰,就算是自己聽到這樣的話,心裏都很是不舒服。
立刻走上前去,明玥瑤說道:“長老,蘇辰沒有其他意思。”
“玥瑤,你要記住,你是太帝宗的弟子,頤蓮長老對你疼愛有加,視你爲親生女兒,而他和你有婚約,卻見死不救,你要是繼續爲他說話,對得起你躺在那裏的師父?”
“我太帝宗對你不薄,甚至傳授你最高秘術心法,隻要你好好修煉,日後甚至有機會成爲我的接班人。”
明玥瑤當然明白季長淵的意思,蝼蟻對于長老來說,根本不算什麽,甚至可以随時犧牲。
隻是,她不可能眼睜睜地看着蘇辰被壓迫。
“長老,給我點時間,我和蘇辰好好談談。”
“談?談什麽?”
季長淵冷冷道:“頤蓮長老就躺在那裏,他隻需要去剝離血咒即可。”
“我之前已經說過,我沒有辦法剝離血咒。”
“你有。”
“我沒有。”
“你既然能替玥瑤剝離血咒,同樣可以提頤蓮剝離血咒,并且我希望你一定成功,而不是用失敗告訴我。”
面對季長淵如此赤裸裸的威脅,要是換做其他人,相信早就被吓住了,唯獨蘇辰卻是面不改色,搖搖頭說道:“我做不到。”
“哼!”
随着重重冷哼,恐怖的氣勢從季長淵身上奔騰而出,如海嘯般朝着蘇辰狠狠壓制而來。
隻是,這股氣勢籠罩蘇辰全身,卻好像沒事人一般。
“果然是天尊元神,讓他出來吧。”
二重大劫天尊境,這便是季長淵的境界,蘇辰沒有召喚三戒,因爲他很清楚,就算是三戒出手都未必能夠扛下來。
但。
三戒還是從蘇辰體内走了出來。
“季長淵,多年不見,你可還好。”
“三戒?”
季長淵看到和尚,顯得很是震驚,他不僅認識三戒,還知道巅峰時期的三戒是什麽修爲。
難怪蘇辰如此嚣張,甚至還能夠抗衡苓苓長老,原來蘇辰體内的元神,居然就是三戒。
“阿彌陀佛,季施主,蘇辰是貧僧的兄弟,看在你我相識的份上,這次的事情到此爲止,如何。”
季長淵的臉色一變再變,想了想說道:“隻要他剝離頤蓮長老體内的血咒,頤蓮長老沒有事的話,此事到此爲止,我也不會再追究。”
三戒笑了。
“你這樣做,未免有些強人所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