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玄陰姬三個字,玄初的眼神稍稍變了變,不過卻是一閃而逝。
“怎麽回事?”
初卿也沒有絲毫的隐瞞,将之前蘇煙男所說的事情,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。
聽完後的玄初顯得很是平靜,似乎沒有太多的震驚。
“族長,你是否已經知道玄陰姬的修爲突破到了半步築神境。”
“嗯。”
這倒是讓初卿有些驚訝起來,因爲她也沒有想到,連族長都知道了,隻是隐瞞着不說而已。
此事事關重要,族長如此包庇玄陰姬,對于整個元初族來說都不是什麽好事情。
“族長,玄陰姬的修爲既然已經突破到半步築神境,我們是不是需要加強封印。”
“不需要。”
似乎不願意糾結這個問題。
随即玄初看向蘇辰,說道:“玄陰姬被封印在九龍牢籠,不可能穿破空間内,說吧,到底是怎麽回事。”
很明顯,玄初沒有那麽好糊弄。
蘇辰想了想說道:“我正在修煉,元神突然進入一個特殊空間,裏面有着九頭神龍鎮守,我擔心他們對付我,就說是族長派我進入,随後玄陰姬攻擊了我。”
初卿和蘇煙男聽到蘇辰的話,臉色都有些不好看,畢竟蘇辰之前并未說此話。
玄初沒有動怒,隻是眼神裏的冰冷逐漸陰沉下來。
“你随我來。”
“族長。”
“族老先回去,他不會有事。”
“是。”
眼睜睜地看着蘇辰跟着族長離開,兩人互相看着對方,蘇煙男立刻說道:“師父,蘇辰有所隐瞞,你說族長會不會出手對付蘇辰。”
這才是蘇煙男最擔心的地方。
“族長既然已經承諾,肯定不會傷害蘇辰,但是你應該知道,你這個弟子不簡單,故意隐瞞事情。”
“師父,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?”
“等。”
一路上。
族長沒有說話,蘇辰也沒有說話。
而蘇辰幾乎可以斷言,不出意外的情況下,族長肯定會帶着自己前往九龍牢籠,還真是夠麻煩的。
果不其然。
當蘇辰進入空間的時候,又看到了熟悉的一幕。
九頭神龍齊齊睜開雙眼,立刻躬身行禮,隻是看到族長背後的男子,原來此人還真的是族長派來的。
“你們繼續休息。”
“是。”
來到祭台前。
“她就是玄陰姬,我的女兒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你的元神竟然能夠穿透空間壁壘進入這裏,看來你不簡單。”
蘇辰沒有說話,因爲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,畢竟他的元神能夠來到這裏,完全是靠着萬劫垂釣杆的鈎絲,要不然的話肯定是無法做到的。
“玄陰姬,爲何要出手對付他。”
玄陰姬緩緩睜開雙眼,冰冷的眼神裏盡是殺意湧動,冷哼道:“他命犯元初,要是不殺他,元初族必定會因爲他而滅亡。”
聽到此話的蘇辰心裏頓時一沉,自己怎麽就命犯元初了,一旦此話被族長相信,恐怕元初族肯定會出手對付自己。
“确定嗎?”
很明顯元初也有些驚訝,似乎沒有想到蘇辰會命犯元初,而他已經承諾族老,絕對不會傷害蘇辰。
隻是,一邊是命犯元初,一邊是自己的承諾,該如何選擇?
他不會懷疑女兒的話,雖然當初玄陰姬陰狠兇殘,甚至不放過元初族的人,但是玄初明白那都是女兒的身不由己,在元初族的問題上,相信玄陰姬肯定不會有絲毫的隐瞞。
“你應該明白我對元初族的感情,我是你的女兒,也是元初族的弟子,他前後兩次闖入九龍牢籠,并且我能感應得到,他不死,我元初族必滅,包括你我在内。”
聽到此話,玄初的臉色徹底變了,因爲他實在沒有想到事情會如此的嚴重。
多少有些想不通,自己可是巅峰半步超脫宇宙境,而玄陰姬更是半步築神境,以元初族的底蘊縱觀整個萬千宇宙,誰能夠覆滅元初族?
玄初轉身看向蘇辰,苦笑着說道:“蘇辰,我相信我的女兒,你既然是元初族的弟子,那你就應該爲了元初族犧牲自己,算是你的榮幸,我會保全你的元神,不過卻是需要将你的元神封印在九龍牢籠。”
榮幸兩字,讓蘇辰有些可笑,真是夠無恥的。
他肯定不想和元初族爲敵,隻是有些事情,不是他不想做,就可以不做的。
但是玄陰姬已經表面态度,就是說自己是元初族的克星,甚至元初族還會因爲自己而滅,他肯定是不相信的,但玄陰姬作爲玄初的女兒,說出這樣的話,毫無疑問,玄初肯定會選擇相信玄陰姬。
“族長,這樣的話完全是無稽之談,我進入元初族,就是想要修煉,并且以元初族的強悍,你認爲我可以撼動元初族嗎?更何況我和元初族之間無恩無怨,爲什麽要對付元初族。”
元初當然明白蘇辰的意思,他也不願意相信,更何況他還承諾族老不會傷害蘇辰,可惜的是,事情已經發生,他不可能選擇無視。
“玄陰姬的情況,你不會清楚,既然她說你命犯元初,說明你就是我元初族的克星,我不會給元初族留下任何的隐患,還是剛剛我所說的話,你要是原因答應,那你的元神會被封印,要是你拒絕,那麽就算是元初族對不起你。”
蘇辰不是傻子,瞬間聽明白對方的意思,說到底還是玄初選擇相信了玄陰姬的話,想要置自己于死地。
對于元初族來說,自己隻是一個弟子而已,是否損失根本對元初族沒有任何的影響。
要是換做其他人,相信肯定不是元初族的敵手,恐怕隻能任由元初族處置,唯獨蘇辰,想要斬殺自己做夢的事情。
蘇辰肯定不會坐以待斃,任由玄初對付自己。
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,不管玄陰姬所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,他都已經不在乎。
“玄族長,你要想清楚,一旦你出手就是和我蘇辰爲敵,到時候你元初族有任何閃失,你作爲元初族族長能付得起責任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