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明白蘇辰絕對不是和自己開玩笑。
因爲蘇辰的出手相救,她同樣視蘇辰爲朋友,不願意和蘇辰開戰。
想來想去。
最終的姜紫漪還是點點頭,答應道:“蘇辰,我答應你,要是我獨自一人得到,那老祖宗的傳承和力量全部屬于我荒宮,要是有你的相助,老祖宗力量歸你,傳承歸我。”
“合情合理。”
蘇辰很是滿意的點點頭,能不翻臉,肯定不願意爲敵。
宇宙掌控者的力量,對于他來說至關重要。
并且在蘇辰看來,太遺皇朝想要做到以一敵五實在太難了,隻有和荒宮聯手才能夠應對。
“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?”
“先離開這裏。”
“能破開陣法嗎?”
“容我看看。”
蘇辰來到東面的山洞石壁上,凹凸有緻的雕刻,退後數步。
“姜姑娘,你看看石壁上的雕刻,像不像一條蟒。”
一眼望去,姜紫漪點點頭說道:“你認爲這條雕刻出來的蟒蛇,和這裏的幻陣有關系?”
“不知道,不過隻要有一絲絲的可能,我就要試試。”
蘇辰盯着面前的石壁雕刻,越看也是熟悉,似乎哪裏遇到過。
“劫獄空蟒?”
沒錯,就是劫獄空蟒。
因爲他見過青鸢和白鸢的本尊,雖然和石壁上的雕刻有些不一樣,但是大體上卻是相同的。
也就是說,石壁上的雕刻就是劫獄空蟒。
白鸢還在沉睡,不過青鸢已經恢複,并且因爲雙修的緣故,青鸢乃是他的女人。
根據青鸢所說。
整個劫獄空蟒族已經被屠殺殆盡,隻剩下她們姐妹兩人。
沒有絲毫的遲疑,蘇辰立刻召喚出青鸢。
“青鸢,你看看石壁上的雕刻,是不是你的族人。”
聽到族人兩個字,青鸢立刻轉身看向面前的石壁。
雙眼剛剛落在石壁上,青鸢整個人瞬間愣住,眼淚忍不住的往下流,身體更是輕顫起來。
“怎麽了?”
輕輕拉起青鸢的手,蘇辰很是關心的問道。
隐隐約約間已經猜到,看來石壁上的雕刻不僅來自劫獄空蟒族,看來青鸢還認識。
“他是我的爺爺,也是劫獄空蟒族族長,當年爺爺爲了保全族内,最終被追殺離去,隻是沒有想到,會在這裏遇到爺爺。”
啊?
“你的意思是說,你爺爺的本尊在石壁?”
蘇辰的确有些震驚,因爲他當然知道青鸢肯定不會拿此事開玩笑,隻是他一直認爲,石壁上的雕刻就是雕刻,卻沒有想到是青鸢爺爺的本尊。
“我能感應到爺爺的血脈存在,有人将爺爺屠殺,并且将屍體和血脈封印在石壁上,不出意外,雕刻就是封印。”
真是夠狠的。
“青鸢,你爺爺是什麽修爲?”
“宇宙最強者,似乎已經突破到了宇宙尊主。”
隻是宇宙尊主嗎?
蘇辰顯得很是驚訝,因爲在他看來,以荒尊的身份不可能去對付一個宇宙尊主,還如此大費周章地将劫獄空蟒封印在這裏。
正是因爲如此,蘇辰猜測此事肯定和荒尊沒有關系。
青鸢出手了,小心翼翼地攻擊雕刻,就算爺爺隕落,最起碼也要帶走屍骨埋葬,而不是被封印在雕刻之中,這是她無法接受的事情。
任由青鸢出手,雕刻都紋絲不動,沒有任何的波動。
好霸道的封印,青鸢明顯很是激動,畢竟任誰看到自己的爺爺屍骨被封印,恐怕都會被激怒。
直接拉住青鸢,蘇辰搖搖頭,說道:“不要激動。”
“你放開我,我不能看着爺爺受辱。”
“我來。”
青鸢明白,以她的實力根本不可能破開雕刻封印,隻能靠着蘇辰。
來到石壁前。
蘇辰深深呼吸一口氣,青鸢的爺爺就是他的爺爺,不可能眼睜睜地看着青鸢傷心。
站在一邊的姜紫漪,心裏有些驚訝,她聽說過劫獄空蟒一族,在妖獸世界算是不錯的種族,隻是沒有想到,蘇辰居然會和劫獄空蟒一族有關系。
沒有多說,也沒有多問,因爲姜紫漪明白,什麽事情該問,什麽事情不該問。
沒有着急出手,因爲青鸢可是宇宙劫境,連青鸢都無法破開雕刻封印,本身已經說明雕刻的防禦力到底有多霸道。
深深呼吸一口氣,蘇辰頭頂上空凝聚出複制血輪,意思很簡單,就是想要借助複制血輪,看看是否能夠複制到雕刻封印。
一股股的複制力量從複制血輪湧出,緩緩的湧入到面前的石壁雕刻之中。
蘇辰沒有想過要強行破開封印,因爲他無法斷言,自己要是破開封印是否會傷及到屍骨。
雖然青鸢爺爺隕落了,不過在蘇辰看來,必須要保留屍骨的完好無損,青鸢是他的女人,絕對不能看着青鸢傷心。
“給我出來。”
一聲長嘯,蘇辰猛然間出手,右手朝着石壁狠狠地往回抓,恐怖的力量順着石壁雕刻,一條巨蟒屍骨硬生生地被抓了出來。
“爺爺。”
看着面前屍骨,蘇辰深深歎息一聲,因爲任誰都能看得出來,屍骨已經隕落多年,元神俱滅,不可能重生。
沒有說話,沒有勸慰,隻是默默地站在青鸢身邊守護着。
不知道哭了多久。
青鸢擦了擦眼角淚水,化作人形,看向蘇辰說道:“我想帶走爺爺的屍骨。”
“嗯,要是有機會,我會幫你找出害死你爺爺的兇手,隻是現在,你不要傷心了,沒有任何用處。”
“我明白的。”
深深看了一眼屍骨,青鸢低聲說道:“此事不要告訴姐姐。”
很是心疼地将青鸢摟入懷裏,蘇辰當然知道,随着劫獄空蟒族的覆滅,如今整個萬千宇宙,唯有白鸢和青鸢。
“我知道,以我現在的實力,想要替你報仇不可能,不過希望你相信我,等我強大的那一日,我會幫你斬殺當初覆滅劫獄空蟒族的一切仇敵。”
“謝謝。”
看着面前兩人的你侬我侬,姜紫漪眉頭皺着,卻沒有絲毫的辦法。
他對屍骨的事情沒有絲毫的興趣,全身心都放在了老祖宗傳承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