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滴滴的鮮血從身上不斷地滴落。
自己敗了。
敗得如此徹底。
根本無法想象,自己作爲堂堂道一境武者,竟然會落敗,并且敗給一個小小的演畫境武者手裏。
“蘇辰,我父親不會放過你的。”
“是嗎?”
一劍割喉,蘇辰不想繼續廢話下去。
收起齊緣的空間戒指,蘇辰則是帶着齊緣的屍體快速而去。
一片空地上。
齊緣的屍體高挂在竹竿上的頂端,一滴滴的鮮血從身上不斷地滴落,滴在地上慢慢的凝固幹枯。
蘇辰故意傳出消息,來自三生戰穹族的齊緣被屠殺,屍體高挂展示。
“真的是齊緣嗎?”
“應該是,真是沒有想到,竟然有人敢屠殺三生戰穹族的人,完全是沒有将三生戰穹族放在眼裏,面對如此赤裸裸的挑釁,我相信三生戰穹族肯定不會善罷甘休。”
“你們說斬殺齊緣的人,會不會就是三生戰穹族追殺的蘇辰。”
“無需多猜,此事肯定是蘇辰所做,我真的挺好奇,這個蘇辰到底是什麽人,不僅無視三生戰穹族的追殺,居然還敢放獵殺。”
“快看,三生戰穹族的人來了。”
得到消息的三生戰穹族的衆人,紛紛以最快的速度趕來,其中便包括齊屠在内。
看到自己的兒子被屠殺,屍骨高挂如此,就是故意展示挑釁自己,挑釁三生戰穹族。
雙拳緊緊地握着,他實在是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,原本還想着,自己相助兒子獵殺蘇辰,從而讓兒子成爲三生戰穹族的聖子。
結果呢?
不敢有絲毫的磨叽,立刻将齊緣的屍體放下來。
“長老。”
擺擺手,齊屠說道:“送我兒返回族内。”
“是。”
齊屠看向四周,他現在能夠确定的事情,就是他們要獵殺的蘇辰依然留在三生秘境,不僅沒有躲避,反而開始了反獵殺。
根據族長所說,這個所謂的蘇辰隻是畫境,卻能夠擊殺自己的兒子,看來此人絕對不簡單。
還是自己小看了蘇辰。
剛開始隻是想着立功,想要讓兒子成爲聖子,卻是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。
那就是。
能夠讓族長如此大費周章,甚至不惜動用整個三生戰穹族的力量,本身已經說明很多問題。
“長老,我們現在該怎麽辦?”
該怎麽辦?
能怎麽辦?
這裏可是三生秘境,整個空間無邊無際,要是蘇辰故意躲藏起來,自己等人想要順利鎖定蘇辰,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
并且齊屠可以斷定一件事,那就是蘇辰肯定不是自己的敵手,否則的話,蘇辰無需躲藏,偷偷摸摸。
“立刻派人返回族内告訴族長。”
“是。”
要是齊緣沒有出事,他肯定不會将消息傳出去,因爲每個人都是有私心的,他肯定是想要讓自己的兒子成爲聖子。
而現在,情況卻是不同。
随着他兒子的隕落,他肯定無法成爲聖子,這種情況下,肯定是想要替兒子報仇,單單是靠着他一人肯定不行,唯有借助整個族内的力量。
“蘇辰,你敢殺我兒,我會讓你付出百倍代價。”
沒有繼續逗留,在齊屠看來,此人斬殺自己的兒子,将屍體高挂在這裏,肯定已經離開,這種情況下,自己沒有必要留在這裏白白浪費時間。
不遠處。
蘇辰就站在人群之中,看着齊屠等人的憤怒,因爲他施展的秘術,使得齊屠等人并未發現自己。
要是換做其他人,面對三生戰穹族的追殺,相信早就想着看看如何逃離,怎麽可能敢繼續留在這裏。
唯獨蘇辰,不僅沒有絲毫的懼意,反而主動反獵殺。
齊緣隻是第一個,肯定不是最後一次,蘇辰已經想過,他正好借助這樣的機會,好好的曆練自己。
正是因爲如此,看着齊屠離開,蘇辰也沒有絲毫的遲疑,立刻悄悄地跟了上去。
他隐藏氣息,并且還有着各種神通,哪怕是境界不行,想要偷偷跟着肯定是沒有問題,蘇辰有信心,相信齊屠肯定是無法發現自己的。
“長老,不知道爲什麽,我總是感覺有人盯着我們。”
“宣琳,你是不是想多了,有着長老坐鎮,你認爲有人敢對付我們嗎?”
“不是那麽回事,你們可以想想族長是什麽人,一個小小的畫境武者,能夠讓族長如此大費周章,難道你們就沒有絲毫的懷疑嗎?”
“懷疑能怎樣,這是族長吩咐下來的事情,我們隻能照做,不過據我猜測,此人隻是畫境武者,他就算是有些不同,我就不相信他能翻起多大的浪花。”
齊屠并未說話,坐在篝火前,眼神裏透露着令人心顫的殺意湧動,好端端的犧牲兒子,這是他無法接受的事情。
“你們不需要疑神疑鬼,我們這麽多人,就算是宇宙尊者想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。”
齊屠對自己的修爲有着十足的信心,他當然知道自己的手下是什麽意思,無非是擔心蘇辰鎖定他們。
蘇辰敢嗎?
要真是敢的話,他還巴不得蘇辰鎖定他們,這樣的話,他就可以替兒子報仇了。
衆人聽到長老的話,都是各自點點頭,他們的确是想多了,就算是給蘇辰一萬個膽子,相信蘇辰都不敢随意前來,隻是這次犧牲一個齊緣,徹底惹怒了長老。
可以這樣說,齊屠不報仇,相信絕對不會善罷甘休。
遠處。
蘇辰正在想着各種辦法,看看如何做才能夠順利除掉這些人,他也想過借助陣法,不過都是徒勞無功的事情。
唯一的辦法,就是借助姬空雪的力量,雖然不知道姬空雪是什麽修爲,不過根據蘇辰的猜測,隻要姬空雪出手,相信肯定能夠順利擊殺。
正是因爲如此,蘇辰一直在嘗試和姬空雪溝通,得到的都是沉默,姬空雪根本沒有回答自己,真是夠郁悶的。
“蘇辰,你是不是想看着我去死?”
腦海裏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話,蘇辰有些驚訝的說道:“怎麽可能,你可是我未過門的妻子,我怎麽舍得你去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