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身的方圓有些發懵,眼神極其森冷,憤怒的雙拳緊緊握着,殺意湧動。
憤怒歸憤怒。
因爲剛剛的前車之鑒,他根本不敢出手。
因爲方圓能夠感受得到,這個人類的實力絕對不簡單。
“我會讓你後悔的。”
夜幕降臨。
作爲排在遺穹十美第三位的學員,天賦,實力,潛力都可以排在學院的前三百位。
獨門獨院,環境優雅。
盤膝在院内,靜靜地修煉着。
如今的姬夜薊修爲剛剛突破到星空神話境,卻一刻都不願意逗留。
逐漸的。
姬夜薊竟然開始進入夢鄉。
正常情況下。
以姬夜薊的修爲,不可能在修煉之中睡覺,完全是違背武道規則的。
而如今。
姬夜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,爲何自己正在修煉,好端端的開始睡覺,根本無法控制自己。
‘人族學員?’
看着面前出現的男子,姬夜薊顯得很是驚訝,她完全沒有想到,此人會出現在自己的夢裏。
這是怎麽回事?
自己隻是第一次遇到此人,雖然有些被無視,但是不至于想念此人。
正所謂日有所思,夜有所夢。
自己無緣無故地從修煉中轉移到睡夢,并且此人又出現在自己的夢裏,難道是此人搞的鬼?
肯定是他。
遺落大陸,擁有很多的秘術,有些秘術的特殊,連她都沒有聽說過。
說不定真的有秘術,可以進入别人的夢裏。
想到這裏的姬夜薊,直接開始驅逐,希望能夠将此人驅逐出自己的睡夢之中。
結果呢?
身體開始不受控制起來,竟然開始寬衣解帶,并且一步步朝着對方走去。
自己這是怎麽了?
停下來!
憤怒的姬夜薊狠狠地罵着,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麽事情,難道是真的思念此人?
蘇辰站在原地,一動不動,任由姬夜薊朝着她走來。
在無盡的怒火之中。
姬夜薊開始強行大戰蘇辰,身不由己的怒火,隻能發洩在大戰之中。
無法抗拒!
無法驅逐!
更加無法停下來!
這一戰,夢中狂戰,蔓延千萬裏,狂風驟雨般的攻勢排山倒海的湧來,形成的強大攻擊力,讓神魔巨顫!
這一戰,天崩地裂,乾坤颠倒,不由自主的瘋狂肆意的屠殺着,猶如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,蘇辰的舍我其誰的無奈,在這一刻展現得淋漓盡緻。
這一戰,使得姬夜薊的修爲快速地暴漲起來,從剛開始的星空神話不斷地飙升起來,瞬間突破到巅峰星空六境。
橫跨百階星梯,九燃祭府,凝聚九九神國,九悟命運,九重彼岸,九碎乾坤,最終穩定在九九歸一乾坤境。
看着消失在夢裏的男子。
緩緩睜開雙眼的姬夜薊,整個人都是懵的。
自己突破到九九歸一乾坤境了?
睡夢裏橫跨數個大境界,直接達到了武道巅峰,畢竟不算劫後乾坤境,九九歸一乾坤境就是武道巅峰存在。
姬夜薊心裏很清楚,雖然她對自己的天賦很有信心,不過想要從星空神話突破到九九歸一乾坤境,需要千萬年?億萬年?
根本不太清楚,反正不可能一夜突破,完全是癡人說夢的事情。
此事太詭異了。
必須搞清楚,先不說修爲突破,單單是她的清白,就這樣稀裏糊塗的丢了,并且還是在夢裏丢的。
她一定要弄明白,是不是此人搞的鬼。
立刻起身,姬夜薊離開自己的住處。
住處。
對于幽靈皇倪嫣和姬夜薊身上所發生的事情,蘇辰可以說是一無所知,坐在床上靜靜的想着,看看如何做,才能夠做到絕對的隐蔽。
他不想給自己找麻煩。
現在的他,雖然已經确定,武遺院内的三世鏡,和自己手裏的三世鏡有聯系,但是他不敢随意拿出三世鏡。
一旦拿出三世鏡,沒有乾坤世界的隔斷,到時候出現意外,自己暴露身份的話,想要再前往遺落宮,相信就沒有那麽容易了。
“蘇學弟,你怎麽了?”
“許學長,我想問問關于武遺院的事情,今天我在武遺院進入了幻象,根據他們所說,這是三世鏡搞的鬼,你對三世鏡知道多少?”
“你竟然能夠看到三世鏡。”
顯得很是驚訝,許安唏噓道:“武遺院内,的确存在着三世鏡,不過根據傳言,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看到三世鏡,不過一旦有人能夠看到三世鏡,肯定會被三世鏡所迷惑,輕者受傷,重者都有可能隕落。”
“看到你沒事就好了,你不知道,在遺穹學院,有着很多的學員都遭受過三世鏡的壓制。”
蘇辰點點頭,說道:“有人及時出手相助,所以我沒事。”
“誰救了你?”
“姬夜薊。”
姬夜薊三個字,讓許安的心狠狠的悸動了一下,臉上寫滿了向往,說道:“遺穹十美排在第三位的姬夜薊,無數學員心目中的女神。”
一看許安臉上的表情,蘇辰就知道,許安肯定也喜歡姬夜薊。
對于姬夜薊,蘇辰卻沒有絲毫的興趣。
他真正感興趣的是三世鏡。
武遺院内有着數十位乾坤境武者坐鎮,隻要自己前往,打三世鏡的主意,相信肯定會引起麻煩。
“蘇學弟,你是不是對姬學姐一見鍾情了?”
看到蘇辰沒有說話。
許安深深歎息一聲,無奈道:“蘇學弟,恕我直言,你的天賦和實力也許不錯,但是對于姬學姐,你還是不要抱太大的幻想,她不會屬于你的。”
還不等蘇辰說話。
門外傳來強烈的敲門聲。
許安的眉頭皺了皺,難道是喪坤找麻煩了?
而蘇辰想着則是,不是喪坤就是方圓,畢竟今天在武遺院的時候,他剛剛揍過兩人,晚上前來找麻煩也是正常的事情。
“蘇學弟,等等無論發生什麽事情,你都要忍下來,喪坤的身份不簡單,沒有必要和他硬碰硬。”
“知道了,去開門。”
許安心裏有着一百個不願意開門,卻不可能不開。
狠狠的罵了一句,不管心裏有多憋屈和憤怒,許安隻能朝着門口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