銅鐵一般的拳頭,讓機甲武者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機會,哪怕是雷霆導彈都沒有任何的用處。
砰的一聲,整個腦袋被拳頭直接砸碎。
不過如此。
蘇辰無奈的笑笑,看來自己還是高看了機甲族,和人族的武道修煉相差不多,隻是肉身猶如铠甲,能夠發射武器而已。
至于兩人剛剛所談的話,蘇辰也基本上聽到。
海神玲珑心?
雖然是第一次聽到,不過蘇辰卻很清楚,能夠引動雷霆機甲族出手,不惜和海神島鬧翻,相信所謂的海神玲珑心肯定不簡單。
連續的斬殺機甲,短短的數分鍾時間,死在蘇辰手裏的雷霆機甲族人,已經多達上百。
正是因爲如此,四周已經屠殺完戰船上所有人的雷霆機甲,并不敢繼續近身搏殺,很明顯此人的近戰實力很強。
隻能選擇遠程攻擊,卻沒有任何的用處,沒有任何一枚導彈能夠傷害蘇辰,甚至連防禦氣罩都無法破開。
啊?
這是什麽情況?
不管他們是否願意相信,事實擺在面前,由不得他們不相信。
禹湮全力鎮壓石音荻,順利将其禁锢後,則是轉過身看向人類武者,對于這個半路殺出來的人類還是有點好奇的。
似乎沒有想到,此人竟然能夠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,無論是戰鬥力還是防禦力都很厲害,最起碼可以無視雷霆導彈,可以輕松破開雷霆機甲的防禦。
“你可知道我們是誰。”
“雷霆機甲族。”
很是滿意的點點頭,對方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就好辦多了。
“我叫禹湮,來自雷霆機甲族,此事是我雷霆機甲族和海神島之間的恩怨,和你沒有任何的關系,不過你斬殺了我的那麽多族人。”
“他們咎由自取。”
聽到此話,禹湮眼神頓時一凝。
對方還真的挺狂妄,并且在自己報出背後雷霆機甲族還敢如此嚣張,完全沒有将雷霆機甲族放在眼裏。
怎麽可能不感到憤怒。
憤怒歸憤怒,禹湮能夠看得出來,這個人類的實力絕對不簡單,單單從剛剛的戰鬥力就已經說明一切問題。
要是放在平常時候,禹湮肯定不可能咽下這口氣,敢殺自己的族人,必定會百倍奉還。
但是現在,情況已經完全不同。
他的主要目标是石音荻,嚴格來說,是石音荻體内凝聚出的海神玲珑心,根本不願意和此人多糾纏。
一旦海神玲珑心出現意外,到時候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。
正是因爲如此。
不等蘇辰說話,禹湮已經說道:“這次是我們兩族之間的事情,和閣下沒有任何關系,請。”
選擇放棄。
哪怕心裏有着再多的憤怒,也隻能硬生生的隐忍下來,他無法看清楚此人的真實目的。
禹湮能夠看得出來,此人絕對是海神島的奴隸,被禁锢在戰船上。
這正是他想不通的事情,此人的實力明明挺厲害,最起碼自己的族人聯手,損失上百位族人都沒有順利擊殺此人,本身已經說明很多問題。
搞不懂,又要保護海神玲珑心,不管是從哪一方面看,他都不值得出手冒險,免得到時候有任何的意外。
就在禹湮等人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。
“想要殺我,就想這麽輕松地離開?你當我是不是好欺負。”
聽到此話的禹湮,猛然轉過身,冷漠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面前這個人類武者,所有發射管對着,隻要他願意,随時随刻都可以出手攻擊。
理智戰勝沖動。
如今石音荻已經被禁锢,當務之急要做的事情,就是趕快離開這裏,找個地方看看是否能夠剝離石音荻體内蘊藏的海神玲珑心。
最重要的還是海神玲珑心,沒有必要和此人爲敵。
“剛剛的事情,我已經說過,這是我們兩族之間的事情,和你沒有任何的關系,要是有任何不對的地方,還請見諒。”
蘇辰當然明白對方的意思,卻是搖搖頭,說道:“你做得不對,那是你的事情,我不接受你的道歉。”
“那你想要如何?”
故意找茬!
這是明擺的事情,禹湮又不是傻子,怎麽可能聽不出來對方話裏的意思。
密密麻麻的雷霆機甲,一個個都是憤怒不已,恨不得将此人碎屍萬段,畢竟此人的找茬和嚣張,就是在挑釁雷霆機甲族。
作爲十二機甲族之一,雷霆機甲族的實力不必多言,不要說已經沒落的人族,哪怕是海神島都不放在眼裏。
要是換做正常情況下,相信雷霆機甲族的任何一個族人都不會忍受鎮壓的挑釁,必定會直接出手将其斬殺。
而現在的情況完全不同。
無論走到哪裏,都是以實力說話,剛剛蘇辰用自己的拳頭證明他的足夠強大,這才是雷霆機甲族不敢輕舉妄動的真正原因。
忌憚不代表懼怕,除了忌憚外,最重要的還是石音荻不能有事。
這裏是大海,海族的地盤,雖然這裏距離海神島不算太近,但是一旦得到消息的海神島趕來,他們不要說禁锢石音荻離開,他們自己本身是否能夠活着離開都是未知數。
想到這裏的禹湮,擺擺手阻止憤怒的衆人,笑着問道:“那閣下想要如何呢?”
“很簡單,賠償。”
“閣下可以說說,想要什麽賠償。”
禹湮的意思已經很清楚,就是想要息事甯人,不管心裏到底有多大的怒火,都要在這種情況下隐忍下來。
忍!
爲了海神玲珑心,必須要忍,先穩住此人,等到他們離開辦完正事,再想辦法對付此人不遲,沒有必要逞一時之快,讓自己的海神玲珑心出現意外,那麽實在是麻煩大了。
賠償而已,他也很想看看,此人到底想要什麽樣的賠償。
一個人類奴隸而已,竟然敢在他面前如此猖狂,要不是因爲要守護海神玲珑心,他真的不想忍着,将其挫骨揚灰。
看到少族長選擇隐忍,四周的所有機甲族人都不敢說話,因爲他們都很清楚少族長忌憚着什麽,爲何要隐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