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當然知道,面前水幕凝聚出的古心命,根本不是所謂的本尊,而隻是一道殘魂元神凝聚而已。
隻是。
讓他沒有想到的是,古心命竟然被鎮壓了。
古心命卻是滿臉的無所謂,笑着說道:“沒錯,我的确是被鎮壓了,不過不要緊,我很快就會破印而出,到時候我會親自降臨,蘇辰,你的混沌體是我的。”
“原因。”
“你是不是想要問,我爲什麽當初在仙域的時候,不出手鎮壓你,剝離你體内的混沌體。”
“沒錯。”
這是蘇辰最想不通的事情。
既然古心命想要剝離自己的混沌體,爲何不在仙域出手,何必等到現在,多此一舉的事情,完全沒有必要。
古心命笑了。
“仙域,乃是你誕生混沌體的地方,我要是在仙域出手,就算是能夠鎮殺你又如何,你的生死我根本不在乎,我隻是想要剝離你的混沌體。”
“我在仙域,甚至是在血輪星球都無法剝離你的混沌體,唯有等你離開,前往星空寰宇,我才有機會。”
原來如此。
不等蘇辰說話。
古心命則是深深歎息一聲,不甘心的說道:“是我大意了,我沒有想到自己會在萬千宇宙被鎮壓,不過蘇辰,你要記住,不僅僅是我,就算是其他混沌體擁有者,都會前來這個星空寰宇找你,試圖剝離你的混沌體,就算是沒有我,你照樣保不住混沌體。”
聽到此話,蘇辰實在感到好笑。
天地間共有九具混沌體,除了自己體内蘊藏的混沌體和乾坤世界内的混沌體外,唯有一具混沌體在外,剩下的所有混沌體全部都在父親和兒子們身上。
這一刻。
蘇辰幾乎可以斷言,古心命除了知道自己擁有混沌體外,根本不知道其餘的混沌體在哪裏,在誰身上,否則的話,絕對說不出這樣的話。
恐怕到現在,古心命都不知道,自己已經彙聚八具混沌體。
原本蘇辰也願意和古心命交朋友,畢竟他的最大敵人是混沌天道,還有各個混沌強者。
但是現在,看來自己和古心命必定是敵非友。
既然古心命想要剝離自己的混沌體,那麽自己也一定要嘗試剝離古心命的混沌體。
“蘇辰,是不是感到害怕了?”
“我蘇辰從不知道何謂怕。”
“很好,那我們就要比比速度,看看是你先一步前往萬千宇宙,還是我提前離開鎮壓,希望你的速度比我快。”
古心命的意思很簡單,就是要和蘇辰比速度。
因爲古心命明白,一旦蘇辰離開星空寰宇,前往萬千宇宙的話,到時候她想要在茫茫萬千宇宙鎖定一個人的中建國際,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失策。
原本想着。
留下六具分身,以六位分身的強大實力,就算是星空大道都沒有辦法阻止,絕對可以鎮壓蘇辰。
就算是無法剝離蘇辰體内的混沌體,也可以将其先鎮壓,禁锢,等到自己脫離鎮壓後,便可以回來對蘇辰進行剝離。
結果卻是。
誰能想到,突然冒出個來自萬千宇宙的強者,還成爲了蘇辰的師父。
事情已經發生,想要後悔已經來不及。
她必須在其他混沌體擁有者趕來之前,先一步鎮壓和剝離蘇辰的混沌體,絕對不能便宜了其他人。
蘇辰心裏總算是松了口氣。
看來自己的運氣還算是很不錯。
古心命被鎮壓了,短時間内肯定無法脫離鎮壓。
對于自己來說,絕對是好事情。
點點頭,蘇辰笑着說道:“古心命,你在萬千宇宙等着我,我不僅會前往萬千宇宙,同樣會剝離你的混沌體。”
他能夠剝離蘇昊體内的混沌體,照樣可以剝離古心命體内的混沌體,到時候全部彙聚到自己身邊,省得到時候有其他麻煩。
“那我等着你。”
古心命笑着說道:“蘇辰,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。”
話音剛落,水幕開始慢慢的消失。
至于六具分身,臉上則是沒有任何的波動,她們都很清楚,随着本尊的離開,已經說明本尊要選擇放棄她們。
不甘心又能如何。
很是無奈。
吞噬魔尊白閻衍也有些不耐煩起來,直接擺擺手,恐怖的力量瞬間鎖定六位分身,在蘇辰震驚的眼神之中,堂堂六位九九乾坤歸一的分身全部消失不見。
“這一次,爲師是真的要離開了,再有萬千宇宙的強者,你要避讓。”
“師父,你是否能夠鎮壓這片星空寰宇的大道。”
“可以,但是不能。”
“爲何?”
在蘇辰看來,既然師父可以輕松毀滅六位九九乾坤歸一分身,那麽不出意外的話,相信師父同樣輕松鎮壓星空大道。
蘇辰的意思很簡單,就是希望能借助師父最後的力量,來鎮壓星空大道,這樣的話,也省了很多的麻煩。
似乎能夠看出蘇辰心中所想,白閻衍很是無奈的說道:“星空大道,代表着這片星空寰宇的規則,和其他的武者不一樣,他們隻是感悟星空規則,并且掌握星空規則,而星空大道則本身就是星空規則。”
這一點,蘇辰卻很清楚,也明白師父的意思。
“我能夠鎮壓星空大道,一旦鎮殺後,整個星空寰宇都會崩塌,到時候規則不全,對于所有生靈來說,就會毀滅性的打擊,并且你想要繼續提升武道,就會難很多,并且在規則不全的星空寰宇之中,永遠都無法掌握星空規則,從而離開星空寰宇,前往萬千宇宙。”
聽到此話,蘇辰徹底懵了,他從未想過,星空大道竟然不能鎮殺,畢竟他很清楚星空規則不全和崩塌,對于整個星空寰宇來說到底意味着什麽。
“我明白你的意思,你無需鎮殺星空大道,隻需要将其鎮壓即可,我能感受得到,如今的這片星空寰宇,星空大道已經被鎮壓,所以你無需擔心星空大道會對付你。”
蘇辰心裏很是不舒服和不甘心,卻也沒有絲毫的辦法,點點頭說道:“師父,我明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