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蒙蒙的虛空,彙聚着越來越多的雲層,壓抑得讓人透不過氣來。
伴随着一聲雷鳴嘶吼,頃刻間,傾盆大雨席卷了整個萬裏雲層。
密密麻麻的身影出現,來自天府的秦九駱,這次彙聚整個天府的力量,其中單單是半步神道,便彙聚了上千位。
原本以他的實力,足以橫掃任何勢力。
但是。
秦九駱這次如此做,就是要震懾大陸,告訴天下,天府會成爲大陸的第一種族,超越蘇族的存在。
他作爲神道境,肯定不會随意出手,隻需要親手斬殺蘇辰即可,至于蘇族則是需要靠着天府來鎮壓。
宏偉大殿内。
當天府大軍剛剛踏足祖鳳宮的地界,蘇辰這邊便已經得到消息。
龍阗的臉色很是凝重,唏噓道:“怎麽可能的事情,十年前,當我們蘇族建立的時候,已經昭告天下,我蘇族内有着神獸坐鎮,并且十年來,從未有人敢前來挑釁,包括天府在内。”
“這次天府無緣無故的前來,難道天府有了神道出現?”
蘇戰也是唏噓道:“還有個可能,就是天府根本不相信,我們蘇族内有着神獸坐鎮,所以才會大張旗鼓地前來。”
蘇辰卻是搖搖頭,他最是清楚天府的性格。
要是敢來,早在十年前就來了,何必等到現在。
隻能說明一點,天府出現了神道強者,至于天府是如何做到的,他還不太清楚,不過現在的他,絕對可以橫掃任何僞神境。
“既然天府來了,那我們就要盡盡地主之誼,讓他們全部留在我祖鳳宮之中。”
祖鳳峰外。
看着密密麻麻的天府大軍,彙聚在前方,雨幕根本無法近身,被浩瀚的氣罩自動排斥在外。
“秦九駱,原來你真的突破到神道境了,不錯。”
看着從祖鳳宮走出來的衆人。
尤其是走在正中央的青年,不知道爲什麽,秦九駱心裏依然有着不太好的感覺。
自己這是怎麽了?
自己已經突破到僞神境,還需要懼怕蘇辰嗎?
神道之下,皆爲蝼蟻。
在當今大陸,天道規則不全的情況下,僞神境便是無敵的存在。
強忍着心中的不安,秦九駱笑着說道:“蘇辰,我讓你平安度過了十年,這次前來,我會斬殺你,而你的所有族人全部成爲我天府奴隸。”
“而我卻可以給你一次機會。”
“隻要你現在臣服于我,你和你的族人都不用死。”
臣服?
蘇辰笑了。
蘇戰笑了,龍阗笑了,鳳絕凰笑了,連蘇雨桐都笑了。
十歲的小女孩,突然站了出來,指着面前的天府府主秦九駱,說道:“秦九駱,你還真是不要臉,是不是以爲你突破到神道境,就天下無敵了?”
十歲的孩子,已經突破到封号大帝?
秦九駱已經得到消息,蘇辰有個逆天的孩子,現在親眼所見,當真是感到震驚不已。
很難想象,蘇辰這個孩子的天賦到底有多逆天,能夠在十歲的時候突破到封号大帝,這樣的逆天天賦,就算無法和蘇辰相比較,也相信足以冠絕大陸。
“我現在悄悄告訴你個秘密,其實我父親也突破到了神道,當初你不是我父親的敵手,現在你認爲你能打得過我父親嗎?”
啊?
神道?
蘇辰也突破到了神道?
聽到蘇雨桐的話,天府上下全部傻眼了,因爲他們都很清楚,蘇辰突破到神道境意味着什麽。
十年前,蘇辰便以一己之力,壓制的天府隻能隐忍。
十年後,随着府主的修爲順利突破到神道境,他們以爲能夠順利鎮壓整個蘇族,包括斬殺蘇辰在内。
結果卻是。
蘇辰也突破到了神道境,現在麻煩大了。
當年不行,那麽現在更加不行。
秦九駱和整個天府都後悔不已,蘇辰突破神道的消息,并未傳出來,要是知道的話,打死他們都不會前來。
猴日天也站出來,笑着說道:“你天府還真是腦袋被驢給踢了,就算我家老祖沒有突破神道,你認爲你天府就能夠鎮壓我蘇族?你大爺的,你當老子是死的。”
猴日天的霸道,讓秦九駱的臉色更加陰沉難看,直覺告訴他,面前這個猴子,很有可能也是神道,并且還是比他更加強大的神道,也就是說,蘇族有着神獸坐鎮的事情是真的。
真是一步走錯,步步錯。
以一敵二,同時面對兩位神道,他沒有絲毫的信心,一旦他被斬殺,那麽毫無疑問,整個天府都會跟着一起覆滅,越想越是後悔。
“秦九駱,你是不是害怕了?那我替父親做個主,隻要你帶着天府臣服我蘇族,我們就饒你一命,不過天府的所有人,都需要成爲我蘇族的奴仆,包括你在内。”
“父親,我身邊還缺少個跟班,讓他跟着我,保護我,你認爲如何?”
寵溺的摸了摸雨桐的腦袋,蘇辰笑着說道:“你說什麽就是什麽。”
聽着父女兩人,肆無忌憚地羞辱,天府上下都是憤怒不已,他們已經可以預料得到,一旦他們選擇臣服,會遇到什麽樣的折磨。
秦九駱心裏深深歎息一聲,對于天府來說,這次的事情就是個悲哀,原本信心十足的事情,卻變成這般。
隻能低頭,秦九駱看着面前的蘇辰,說道:“放走他們,我願意一人承擔,如何?”
蘇辰卻是搖搖頭,笑着說道:“秦九駱,你貴爲天府府主,應該明白一個道理,這次要是我沒有突破神道,沒有猴日天坐鎮,你會放過我蘇族嗎?恐怕你天府會徹底覆滅我蘇族上下,既然如此,你認爲我會放過你天府嗎?”
“就是,你這人真的好無恥,難道隻容許你殺人,不容許我們滅你。”
叉着腰,蘇雨桐繼續說道:“你天府來都來了,總歸要試試的,反正你一個人,同時和我父親,還有猴叔叔一戰,你要是能夠鎮壓住他們,不僅可以保住天府,還可以繼續滅我蘇族,對吧,趕快出手,我父親都等得不耐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