數百人聽到青年的話,一個個都愣在當場,還以爲自己聽錯了。
此事和自己等人有毛的關系,爲什麽要屠戮自己。
哪怕是馬禹都有些懵逼,不過他已經發下血誓,不管心裏是否願意如此做,都隻能照辦。
他已經被開膛破肚,根本不敢和此人繼續一戰,但凡有一絲絲的辦法,也不至于發下血誓,畢竟對于他來說,這不僅僅是恥辱,而是背叛大荒宗,招惹大荒域百宗,想想都知道有什麽樣的後果。
遇到個變态,算自己倒黴。
誰能想到。
天道宗派出如此一個變态,隻是半步尊者境,卻能夠強行鎮壓住他,不管他是否願意相信,事實都擺在面前。
冰冷的眼神裏蘊藏着令人心悸的可怕殺意,沒有繼續廢話下去,馬禹宛如一頭餓了三天三夜的猛虎,直接朝着數百人飛奔而去,恐怖的殺意已經蕩漾開來。
咒罵聲和驚懼嘶吼連連響起,他們招誰惹誰了,爲何要屠殺他們,面對百散天的大尊境馬禹,根本沒有人能夠抵擋得住。
蘇辰的意思已經很簡單,斬殺所有人,一個都不能跑掉。
馬禹沒有懷疑蘇辰的話,在他看來,此人就是個瘋子,徹頭徹尾的瘋子,自己要是想保住性命,隻能屠殺衆人,并且還有血誓,他真的害怕被血誓反噬,到時候死無葬身之地。
進入靈泉的蘇辰,選擇無視屠殺。
要是一般的百宗争奪,他肯定不會如此殺戮,唯獨這次的情況完全不同,大荒宗想要争奪衆神之墓,竟然聯手大荒域的其他宗門,要斷絕天道宗的氣運,屠殺天道宗的所有人。
誰會心慈手軟?
誰會放過天道宗的弟子?
柳飄飄的慘死,他眼睜睜的天道宗弟子被屠殺,并且屍體高挂大樹上,不僅僅是屠殺,更是羞辱。
之前在山谷,要不是自己及時趕到,相信甯凝百人,肯定會被百宗的上萬武者徹底撕碎。
自己隻是以彼之道還治彼身而已,在弱肉強食的殘酷世界,想要更好的活下去,你必須要比敵人更狠,更絕,絕對不能有絲毫的憐憫。
盤膝而坐,蘇辰開始運轉混沌吞噬訣,頭頂上空凝聚出的吞噬血輪,開始瘋狂地吞噬起來。
對于武者來說,靈泉絕對是修煉的最好東西,不過靈泉太過稀少,這也是在荒秘境之中,要是放在外面的話,想要找到靈泉的幾率太小了。
如今的他修爲已經順利突破到巅峰禁寂境,要是能夠更進一步,順利晉級到圓滿禁寂境,那麽蘇辰有着十足的信心,就算是遇到一線天大尊境,甚至是九重天大尊境,都有着一戰之力,甚至能夠順利擊殺。
他很清楚,五百五十五個宗門之中,很有可能出現一線天大尊境武者,甚至是九重天大尊境武者,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,他必須做兩手準備,盡快的讓自己的修爲順利突破,以防萬一。
要是換做其他人,吞噬靈泉,哪怕是五個人同時吞噬,也需要數十天的時間,才能夠吞噬幹淨,換做蘇辰的情況卻完全不同。
以一人之力,全力釋放吞噬血輪疊加運轉混沌吞噬訣,瘋狂的吞噬情況下,前後不到三個時辰,全部吞噬得幹幹淨淨,猛然睜開雙眼,眼神裏有着一絲絲無奈。
隻差一步。
蘇辰能夠清晰的感應到,距離圓滿禁寂境隻差一步,他甚至已經觸碰到了圓滿禁寂境,随時都會突破,就是這一步,卻被阻隔在外,很是郁悶,不過蘇辰也很是滿足,畢竟他剛剛突破巅峰禁寂境不久。
按照塔靈所說,自己想要提升到圓滿禁寂境,會需要很久的時間,畢竟禁寂境乃是混沌吞噬訣穩定武道根基的關鍵第一步,修煉速度肯定會大大降低,不能和其他時候相提并論。
看着面前已經止血恢複的馬禹,地上則是數百具屍體,蘇辰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,從靈池内站起身離開。
“所有人全部屠殺,一個沒有跑掉。”
很是滿意的點點頭,蘇辰冷冷的說道:“你可以離開了,記住我說的話,隻要遇到百宗的人,無論是誰,殺。”
“是。”
馬禹沒有繼續留下,起身快速離去,他很清楚,在此人的威懾下,他選擇了發下血誓,不管是否願意,現在隻能照做。
大荒域的百宗,除了祖火宮和天道宗,馬禹開始遇到一人殺一個,遇到兩人滅一雙,他乃是貨真價實的大尊境,哪怕隻是百散天大尊境,也不是一般武者能夠抗衡的存在。
比天道宗的人更狠,似乎要斷絕大荒域百宗的氣運一般。
馬蟲,巅峰天尊境,距離大尊境隻差一步,乃是馬禹的表堂弟,在大荒宗也是能排大号的人。
山谷的事情發生後,甯凝等人根本不敢離開陣法,直到噬魂鼠一族全部離開,他們才離開陣法。
沒有繼續逗留,因爲他們根本不知道,山谷内到底是否還存在着噬魂鼠一族,隻能先離開,卻不曾想到,半路遇到馬蟲的截殺,七十多位弟子,已經被屠殺數十人。
淩影和甯凝的臉色很是陰沉,他們兩人都是天尊境,不過實力遠遠不如馬蟲,可以說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存在,隻能眼睜睜地看着馬蟲戲耍他們,先從實力低的弟子開始屠殺,一個個殺,好像在玩老鷹捉小雞的遊戲。
“天道宗的垃圾,我會讓你們明白,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師弟師妹隕落在自己面前,我們從修爲低的開始,一個個來,都有份。”
憤怒的甯凝怒罵道:“馬蟲,你大荒宗如此喪盡天良,難道就不怕遭天譴嗎?”
“遭天譴?”
“哈哈哈,哈哈哈哈,哈哈哈哈哈……。”
似乎聽到了世間最可笑的事情一般,馬蟲肆意的嘲諷道:“我大荒宗就是大荒域的天,就算是天譴,也是由我大荒宗來定奪。”
“你天道宗已經完了,不僅僅是你們,其他人都會死在荒秘境,無人可以活着離開。”
“馬禹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