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夜雙拳緊緊地握着,看着臉色蒼白如紙的姐姐,恨不得将對方碎屍萬段。
不過他也很清楚,一位大尊境,哪怕是皇室都要小心應對。
“姐姐醒了。”
就在此時。
藍夢冉緩緩睜開雙眼,吞服盤魂龍鳳芝,傷勢已經徹底穩定,并且開始好轉,相信不會有大礙。
“姐姐,你感覺怎麽樣?”
“我沒事了。”
“你知道是誰做的嗎?”
藍夜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,因爲不管這位所謂的大尊境是誰,皇室都不可能選擇放棄。
“當時我被重創,他們兩人以爲我昏死過去,外加感覺事情不會有變動,我聽到另外一人喊了一句父親。”
父親?
父子兩人?
“南宮餘和南宮天鶴?”
聽到蘇辰的話,藍夜的臉色驟變,畢竟南宮天鶴的确是大尊境,又位列丹塔的長老,無論是身份還是實力都擺在那裏。
符殿,丹塔,傭兵團公會,陣法師公會等,都不受皇室管轄,并且實力能夠和皇室五五開,一旦此事牽扯到丹塔會有很大的麻煩。
藍夢冉也是不敢确定的說道:“我也無法斷言,到底是不是南宮餘和南宮天鶴,不過那人的聲音的确很像南宮餘。”
蘇辰相信藍夢冉的感覺,想必是自己和藍夢冉的關系,讓南宮餘動了壞心思,以南宮餘的實力,肯定無法做到。
“姐姐,我去通知父皇。”
藍夜才不管那麽多,此事可大可小,必須搞清楚,畢竟此事關系到丹塔。
等到藍夜離開,蘇辰來到床邊坐下,說道:“我知道你已經确定是南宮餘。”
深深歎息一聲,藍夢冉無奈道:“丹塔塔主周鼎,修爲已經達到九重天命尊,而我父皇也才隻是九重天命尊,并且尊級丹塔背後,還有着帝級丹塔,此事我沒有确切證據,就算能夠斷定是南宮天鶴和南宮餘,如何出手?”
“南宮天鶴作爲丹塔的長老,隻要沒有确切證據,相信周鼎便會力保,到時候連父皇都沒有辦法。”
聽完藍夢冉的話,蘇辰大概明白了其中的意思。
皇室和自己站的角度不一樣,看待問題也會不一樣,皇室還要權衡利弊,不能随意亂出手。
丹塔不是小勢力,要是徹底撕破臉皮,對于皇室來說,沒有任何的好處。
“你父皇會如何處置此事?”
這才是關鍵所在。
藍夢冉想了想,說道:“直接出手禁锢南宮餘和南宮天鶴,肯定是不太現實的事情,相信丹塔也不會同意,不出意外的話,父皇會敲山震虎。”
正如藍夢冉所說。
得到消息的藍千鶴,很是震怒,他也明白公主的意思,既然公主能夠猜到,說明可以斷定。
“父皇,我們現在該怎麽辦?”
“今天晚上宴請丹塔塔主,還有南宮天鶴。”
“是。”
藍夜心裏深深歎息一聲,他明白父皇的意思,看來是想要敲山震虎,而不是直接出手禁锢南宮天鶴,說到底還是忌憚南宮天鶴背後的丹塔。
藍千鶴的眼神很冷,他恨不得将南宮天鶴父子碎屍萬段,不過他身爲君王,要考慮的事情太多了。
丹塔,皇室招惹不起,隻能敲山震虎。
丹塔。
得到宴請的周鼎,當然不會拒絕,畢竟皇室給丹塔的支持有目共睹,這麽多年來,雙方相處得很是和諧。
被邀請的人還有南宮天鶴和南宮餘父子兩人,周鼎并不知道此事,所以沒有感到絲毫的意外。
密室内。
“父親,事情會不會敗露了,昨晚真是沒有想到,藍夢冉竟然沒有昏死過去,并且還施展血遁跑了。”
南宮天鶴的臉色也是陰沉到極限。
他作爲大尊境,竟然沒有禁锢藍夢冉這位武帝,讓其順利逃掉。
昨晚發生的事情,今天皇室便來宴請他們,要說此事和昨晚沒有任何的關聯,打死他們都不會相信。
“不管皇室是否知道此事,我們都不會承認,要是皇室有确切證據,就不是宴請我們,而是直接出手了。”
“父親,你的意思是說,皇室想要敲山震虎?”
“恩,應該是這個意思,畢竟我們來自丹塔,皇室不願意和丹塔撕破臉皮,隻能來這一招。”
南宮餘歎息一聲,說道:“我真是不甘心,追求藍夢冉那個婊子多年,最終卻給他人做嫁衣。”
“行了,我也是經不住你的軟磨硬泡,現在想想的确是沖動了。”
南宮天鶴也是無奈不已,他的确有些太過疼愛這個兒子,連這種腦子進水的事情都做了,要是皇室不顧後果,向丹塔宣戰的話,他也無法向踏足交代。
南宮餘點點頭,無奈道:“父親,我實在不甘心,就算是第一次,也應該是我的,而不屬于其他人。”
“我說已經夠了,從現在開始,不要再打藍夢冉的主意,皇室可以容忍一次,卻不能容忍第二次。”
“是。”
不管心裏是否願意,南宮餘都明白,此事隻能到此爲止,要是繼續的話,一旦惹怒皇室,後果不堪設想。
“父親,那我們今晚去赴宴嗎?”
“當然去,要是不去的話,豈不是告訴皇室我們心虛。”
南宮天鶴有着十足的信心,在他看來,既然皇室選擇宴請,那麽說明此事已經過去,這種情況下必須去,絕對不能不去。
隻是讓南宮天鶴和南宮餘想不到的是,蘇辰會在皇室,皇室不願意招惹丹塔,不代表蘇辰也不敢,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,更何況蘇辰身邊還有位帝境強者坐鎮。
這便是父子兩人算遺漏的地方。
夜幕降臨,繁星籠罩着萬裏雲層,丹塔塔主周鼎,弟子甄池青,還有南宮天鶴和南宮餘,四人受到皇室的宴請,如約而來。
宏偉的宮殿内。
藍千鶴坐在龍椅上,臉上笑容滿面,看不出絲毫的怒意,下面左側坐着丹塔四人,右側則是坐着太子,公主和蘇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