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愧是滅了半個西域的存在!災星啊!
深呼吸了好幾口氣,闫掌櫃臉上才重新挂上笑容。
“兩位昨夜休息的可還好?”
“挺好的,就是因爲太好了,所以我們也沒聽到有什麽動靜。”
盲眼老頭開口。
“以兩位的本事,想要殺一位結丹,恐怕也很容易吧。”
方凡擡頭看了過去,獨孤小月開口。
“是啊,閣下的手段應該也不差。”
盲眼老頭側着耳朵朝着獨孤小月的方向。
“姑娘過獎了,年紀大了,身手也越來越不行了。”
闫掌櫃沒心情聽他們在這裏陰陽怪氣的對話,指着另外三道門。
“這三間客房裏的客人都沒回來嗎?”
一名夥計說道。
“昨夜他們就回來了,一直沒出去過。”
闫掌櫃皺眉,外面鬧成這樣,這三間房間裏的人,一點反應也沒有,太奇怪了。
“去敲門。”
幾名夥計分别敲響三間房的房門。
“客人,客棧内出了點事情,還請開門,協助我們一下。”
那些夥計接連喊了好幾次,屋内都沒有反應,闫掌櫃眉頭一皺,手中的團扇朝着一扇門扇了出去。
緊閉的房門瞬間被撞開,闫掌櫃走進房間中一看,一張臉陰沉無比,濃郁的殺意将她那股魅勁都壓了下去。
隻見房間裏三個人,全部都被吊死在天花闆上,丹田破碎,鮮血流了一地。
方凡和獨孤小月見狀,立馬撞開另外兩間房,隻是他們撞開門進去以後,看到的都是已經死去多時的屍體。
闫掌櫃看向方凡他們,方凡沖着她搖了搖頭。
闫掌櫃握緊了手中的團扇,一字一句咬牙的開口。
“将整個客棧都給我圍起來,沒有命令,一隻蚊子也不能飛出去!”
此時那黃老頭也上了三樓,正是那櫃台後面一直在算賬的老頭子。
他一上來就看見自家掌櫃暴跳如雷,吓的那幾個夥計都不敢說話。
闫掌櫃見黃老頭上來了,吐出來一口氣。
“來了就去看看那些屍體,能不能從裏面找到一些線索,等我抓到那家夥,我定要讓他生不如死,敢在的客棧裏肆無忌憚的殺人!”
黃老頭點頭,一個個的查看過去,方凡他們原本準備今日去地底遺迹的計劃算是泡湯了,兇手沒找出來之前,恐怕他們是别想離開這客棧了。
“那個闫掌櫃………若是我現在還不能離開的話,勞煩掌櫃派個人出去,幫我把這些藥買回來。”
說罷李青陽遞過昨晚醫師開的藥方,闫掌櫃沖着身旁的人扭動了一下頭,那夥計就将藥方收了下來。
“多謝闫掌櫃了。”
闫掌櫃吐出一口氣。
“在沒結果之前,就勞煩諸位暫時住下,房錢就不收你們的了。”
李青陽倒沒什麽意見,畢竟他還要在這裏待上幾日,等将那些孩子的身體養好了再出去。
方凡他們要去地底遺迹也不是很急,什麽時候都能去。
隻有那盲眼老頭額頭上的皺紋擠在了一起,李青陽隔壁也傳來一陣響動。
闫掌櫃哼了一聲。
“黃老頭,這裏交給你了,我去一樓和二樓看看。”
黃老頭正查探着那幾具屍體,沒空理會她。
方凡明顯感覺到,闫掌櫃下樓的腳步都重了許多。
李青陽一臉郁悶的開口。
“怎麽會碰上這種事情,這些人修爲恐怕都在結丹境界,什麽人能悄無聲息的将他們全給殺了?難不成是有化神修士過來了?”
方凡和獨孤小月無語的看了李青陽一眼,你以爲化神修士是大白菜啊,這天下的化神修士都是有數的,要殺幾個結丹境界的人,根本用不着他們親自動手。
李青陽也注意到了方凡兩人的眼神,尴尬的撓了撓頭。
“我這不是隻能想到這裏了嗎,即便是元嬰境界,死在外面的那個人還好說,可這三間客房裏面,可不止一個人,他們連求救聲都沒發出來就死了,這人的速度得有多快啊。”
盲眼老頭側着耳朵聽了一下李青陽的位置,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内,關上了門。
李青陽有些擔憂道。
“這行兇的人還在客棧内,那些孩子怎麽辦?”
方凡開口。
“要在動靜鬧那麽大,隻要對方不是那種可以在大陸上橫着走的存在,就不會傻到繼續對客棧内的人下手。”
聽到方凡這麽一說,李青陽稍微松了一口氣。
“我們各自回去吧,若是有什麽事情,想來闫掌櫃會讓人來找我們的。”
李青陽點頭。
“兩位多注意安全。”
方凡和獨孤小月回到自己的房間内,關上了房門。
獨孤小月開口。
“死在門外那人,可能是個意外。”
方凡點頭。
“我也是這樣想的,那具屍體上的傷口明顯沒有另外三個房間内,那些屍體上的傷口利落,明顯是臨時起的殺意。”
獨孤小月和方凡相互看了一眼。
“可能那人在門口的時候看到了什麽。”
“兇手爲了不暴露,這才殺人滅口。”
兩人對完話以後,又想到另一個問題。
對方爲何要殺這三個房間裏的人?這三個房間裏的人又是什麽來曆,對方是想在他們身上得到什麽嗎?
這個問題不解決,就很難知道兇手的殺人動機,也很難将人給找出來。
獨孤小月起身。
“我去問問闫掌櫃,她應該清楚這三個房間裏的都是什麽人。”
“小心些,注意安全。”
此時有間客棧的動靜,不少人都知道了,一群人圍在有間客棧前,指指點點的。
“之前還有人和我說,這有間客棧是最安全的,可現在看來,也不過如此,要價還那麽貴。”
“可之前那麽多年來,這客棧内确實沒發生過什麽事情,更别說死人了,難不成是競争對手下的局?”
“說什麽胡話呢,這客棧又不是什麽大生意,用得着這樣做嗎?”
那人想想也是,隻不過是因爲有個地底遺迹在這裏,才有了現在的村寨,這有間客棧生意也不是特别紅火,犯不着爲了這點事情,與那闫掌櫃對上。
一個年輕的夥計從客棧内出來,在外面挂了一個謝客的牌子。
“我們掌櫃說了,今日不營業,又要投宿和吃東西的,還請前往别家。”
站在人群中的王良擠了出來,有些焦急的開口。
“客棧裏面死人了?昨天我帶過來的那兩位沒事兒吧?”
那夥計和王良似乎相熟。
“也就是你,放心,那兩位沒事兒。”
聽到夥計的話,王良松了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