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下的人帶着重傷昏迷的四大天王一路疾行,深怕方凡追了上來,剛才那一幕實在是将他們的膽子給吓破了。
直到天色漸黑,衆人靈力透支,這才不得不停下來修整。
四大天王被放置在中間,其餘圍坐在一起,保護他們的安全,直至後半夜,傷的相對較輕的持國天王緩緩睜開眼睛,虛弱無比的看向四周,看到周圍都是自己人後,一個心這才放了下去。
“天王,天王醒了。”
有人發現持國天王蘇醒,立馬将他扶了起來。
持國天王緩了許久,才開口。
“這裏……是哪?”
聽到手下的回禀,持國天王心情沉重,帶出來的人折損過半不說,自己四人也受了重傷,最重要的還是沒能将方凡給拿下,這讓他如何回去禀報。
看着還在昏迷的廣目天王三人,持國天王深呼吸一口氣。
“都好好休息,明日就回烏陀城吧。”
衆人眼底閃過一絲喜色,他們之前就怕持國天王四人還要去殺方凡,他們實在是怕了,現在聽到持國天王如此說,怎麽能不高興,但表面上他們還是一副擔憂的模樣。
“可是祖佛那邊………”
持國天王咳嗽了幾下,似乎将力氣都用光了一般。
“我……我自會與祖佛去說,牽連不到你們身上。”
衆人聽了這話,心裏的石頭總算是落在了地上。
持國天王服下幾枚丹藥後,又分别給廣目天王三人喂下一些靈藥,這才開始恢複傷勢。
幾天後,獨孤小月率先恢複傷勢,她本就傷的不重,又有獨孤霸天留下的後手,就是脫力嚴重,恢複的快,而方凡就沒那麽容易恢複過來。
他這次不僅身受重傷,就連本源都受到了損害,丹田中的金丹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光澤,顯的昏暗無比。
直至又過了半個月,方凡才從閉關狀态蘇醒。
一直爲方凡護法的獨孤小月,見方凡醒了過來,松了一口氣。
“你終于醒了,感覺如何?”
方凡收功,吐出一口濁氣。
“這次傷到了本源,一時半會兒恢複不過來,好在沒有生命之憂,你沒事兒吧?”
獨孤小月搖頭。
“我沒事兒,也傷的不重。”
方凡咳嗽了幾聲,咳出幾滴鮮血,獨孤小月皺眉,擡起手就要給方凡度靈力,方凡擡手阻止。
“我現在本源受損,暫時接受不了外來的靈力,讓我多休養幾天便好。”
獨孤小月收回手,捏緊了拳頭。
“本來隻是想救幾個人,畢竟那老和尚都不管,我們又憑什麽幫忙,現在不弄死明鏡一夥人,我這口氣咽不下。”
方凡笑了笑。
“在我們進入西域,殺了那歡喜菩薩以後,就已經徹底和明鏡的大乘佛教對上了,說起來,還是我們先動的手。”
獨孤小月白了方凡一眼,要不是看他現在還受着傷,真想給他身上來上幾拳。
“懶得理你。”
方凡又咳嗽了幾聲,嘴角帶着笑容。
“之前在你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,是霸天伯父給你留的後手嗎?”
獨孤小月點頭。
“想來是在天淵的時候,他離開之前給我留下來保命的,隻不過那股力量已經消散了,否則我定要殺到明鏡面前。”
方凡苦笑一聲。
“想來伯父已經知道你又遇險了,也不知道有沒有問候我祖上。”
獨孤小月瞪了方凡一眼。
“受了那麽重的傷,還那麽貧嘴,趕緊好好療傷。”
說罷扭過頭去,不想理方凡,方凡笑了笑,再次進入療傷狀态。
須彌山上,魔念幾乎每天都要來無悔大師閉關的地方,罵上一個時辰,罵累了以後,才會回去,守在門口的念慈每日見到魔念,都頭痛的不行。
趕又趕不走,又不能動手,隻能聽着魔念在那裏每天罵的都不重樣。
今日魔念又罵完了今日的份額,鄙夷的朝着門口吐了一口唾沫。
“告訴那老秃驢,等到一年之期過了,我就砸了他這破地方。”
正當念慈無奈,想說什麽地方時候,一個年輕的小沙彌,急急忙忙的跑過來。
“佛子……佛子,外面有人找你。”
魔念瞪了念慈一眼,轉身看向跑過來的小沙彌。
“何人找我?”
小沙彌喘了兩口氣。
“是一位女施主,她身邊還跟着一個人,她說她叫花無姬,說是告知佛子她的名諱,你就知道了……”
小沙彌的話剛說完,魔念如同一陣風一般,快速朝着山下飛馳而去,小沙彌緩了一口氣,朝着念慈鞠了一躬,随後提起僧袍,邁開小短腿,追着魔念而去。
念慈見已經遠去的魔念,歎了一口氣。
“阿彌陀佛。”
魔念快跑到山下的時候,就見到兩個人影,現在須彌山外,十幾個修爲不弱的和尚,将他們團團圍住。
江茗的身影直接被他忽略了,此時他的眼中,隻有那個看着眼前的和尚,有些嫌棄,正百無聊賴等着什麽人的花無姬。
“臭婆娘!”
花無姬身體一震,一臉激動的轉身看向魔念,當看清魔念此時的模樣後,臉色一白,緊緊的咬着嘴唇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一旁的江茗聽到魔念的聲音,感覺有些耳熟,扭頭看去,眼睛都要瞪出來了,嘴巴張的能塞進一隻拳頭。
“怎麽可能!”
江茗難以置信的看着奔跑下來,一身僧人打扮的魔念,尤其是那一個锃亮的光頭,晃的他都有些睜不開眼。
啪的一下,魔念疾馳的身軀,撞在一道看不見的屏障上,疼的他慘叫了一聲,随後趕緊揉了揉疼痛的鼻子,眼神卻十分欣喜的看向花無姬。
“臭婆娘,你怎麽來這裏了!”
花無姬抿着嘴唇,委屈的看向魔念。
“你出家做和尚了?”
魔念這才注意到花無姬此時的表情,立馬看了自己身上,一拍腦袋,趕緊解釋起來。
“聽我說,我這都是迫不得已,我可沒做和尚,過段時間就沒我什麽事兒了。”
花無姬有些不相信的問道。
“真的?”
“我何時騙過你。”
花無姬想了一下,還真是,魔念從來就沒有騙過自己,哪怕是以前,他也說過自己的身份,隻是自己會錯意了。
想到這裏,她臉上的血色白重新浮現,隻有那江茗依舊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魔念。
魔念這時也注意到了一旁的江茗,有些心虛,又有些不樂意的開口。
“你怎麽也在這裏?”
江茗:“……………”
我現在很亂,讓我安靜一會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