換了一張臉的方凡和獨孤小月這才朝着摩羅城而去。
剛走到城門口，就看見一隊手持武器的僧人把守着城門，見方凡兩人到來，便将兩人擋在了城門外。
“你們是什麽人，這個時候來我西域做什麽？”
方凡上前一步，從袖子裏掏出幾枚靈石塞到對方手裏。
“麻煩幾位，我們要去烏陀城附近，找尋幾味靈藥，還請行個方便。”
隻見那僧人直接将方凡手裏的靈石打落在地，一臉兇相的看着方凡兩人。
“什麽找尋靈藥，我看你們就是須彌山那邊的奸細，想混進城裏來作亂，将他們兩個抓起來。”
獨孤小月聽到對方得話，還以爲他們識破了，差點就要動手，就見方凡快速從袖子裏拿出一個儲物袋，遞給對方。
“抱歉抱歉，方才拿錯了，這個才是。”
那僧人不屑的接過方凡手裏的儲物袋，掃了一眼，才不耐煩的開口。
“還算懂事兒，進去吧，我可警告你，别在城裏亂逛，在城中做好補給，就趕緊離開，要是鬧出了事情，死在這裏，就怪不得誰了。”
方凡連聲道謝，這才帶着獨孤小月進入摩羅城。
“這就是他明鏡的大乘佛教，普度衆生？”
方才的一幕，氣的獨孤小月差點沒打死那些守城的和尚。
方凡開口。
“西域已經不是以前的西域了，什麽妖魔鬼怪都浮了出來。”
兩人緩緩進入摩羅城中，此時的摩羅城，早就不複往日的繁華，到處都是破敗倒塌的房屋。
在城中每走幾步就可以看到倒在地上死去的人，每具屍體上的表情都極其痛苦，遠處還能看到一些面容癫狂的人，正在用手中的鞭子，抽打着衣衫褴褛的人，那些衣衫褴褛的人雙手雙腳上都帶着鎖鏈，扛着巨石腳步蹒跚的艱難向前移動。
獨孤小月眼神冰冷，心中有一股壓不住的怒意。
方凡将手按在她的肩膀上，用眼神示意，隻見前方突然多出一群珠光寶氣的和尚，他們臉上都帶着肆意的笑容，似乎剛辦完什麽開心的事情。
方凡和獨孤小月閃進一處小巷子内，避開了那些和尚的視線。
“師兄，剛才那邊是不是有人？”
聽到同伴的話，爲首的大和尚哈哈大笑一聲。
“度靈師弟，你莫不是方才破了雛，眼睛都興奮的花了，那裏哪有人啊。”
度靈揉了揉眼睛，确實沒看見有人在那裏，隻能哈哈一笑。
“師兄莫要拿我打趣，明個兒可是師弟我做莊，再取笑師弟，明日你們就自己來玩吧。”
這話再度引來一群人大笑。
“開玩笑，都是師兄不好，走，去燕悅樓吃一頓好的，師兄請客。”
一群和尚有說有笑的朝着遠處而去。
等那群和尚走遠了以後，方凡兩人的身影才從小巷子裏出來。
“這裏還是西域嗎？”
方凡不答，帶着獨孤小月朝着另一邊走去。
“我們現在去哪？”
“無相寺。”
方凡記得，他第一次來摩羅城，就是在無相寺歇息的。
這一路走去，路上不少大乘佛教的僧人都神色不善的看着兩人，不過大多數都是普通人，見方凡兩人都是修士，這才不敢上前說什麽。
遠遠的，方凡就看見一座巨大的佛像，正在遠處建造着，那尊巨大的佛像，已經建造了一半，城中許多手腳帶着鎖鏈的人，都是在爲着這尊佛像而忙碌着。
時不時有人跌倒在地上爬不起來，那些監督的和尚，就會揮動手中的鞭子抽打起來，每鞭子都帶着鮮血。
“都是些懶骨頭，還敢在這裏偷懶，要是完不成歡喜菩薩的神像，就将你們到底骨頭都碾碎了。”
躺在地上的人被連抽了好幾下，原本就奄奄一息的身體，很快就沒了動靜。
可那監督的和尚不管不顧，又連抽了好幾下，似乎要把身上到底戾氣都散發掉才行。
一隻手将他揮動鞭子的手給捏住，那和尚兇狠的擡頭，與方凡的目光對視。
“哪來的家夥，敢管老子的閑事兒！”
方凡語氣冰冷。
“他已經死了。”
似乎感覺到方凡不好惹，那和尚臉上兇狠的表情漸漸收了起來。
“這不關你的事情，若是沒什麽事兒，就趕緊離開，西域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。”
那些衣衫褴褛的人，擡頭看了方凡一眼，原本有些希冀的目光漸漸黯淡下來，似乎他們等方凡人，并不是方凡。
這些人依舊步履蹒跚，緩慢的前行着。
方凡放開對方的手，那和尚露出鄙夷的笑容。
“算你識相。”
方凡語氣淡漠的開口。
“這裏是那個歡喜菩薩在管？”
此時那和尚似乎也意識到了一些不對勁。
“你到底是什麽人！”
方凡一把捏住對方的脖子，眼神冰冷。
“說！”
獨孤小月歎息的搖了搖頭，還說讓自己冷靜，他怎麽一點都冷靜不了，面具都白戴了。
就在方凡動手捏住對方脖子的時候，周圍響起幾道破空聲，獨孤小月緩緩動手。
“你問你的，其他人交給我。”
方凡沒有拒絕，都是些煉氣境界，最多隻是築基修爲的人，根本就不是獨孤小月的對手。
一連幾聲慘叫過後，獨孤小月再次回到方凡身旁，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生過。
而方凡也問出了自己想要的，果斷捏碎了對方的脖子。
将屍體扔在一旁以後，方凡開口。
“駐守這裏的，是大乘佛教的歡喜菩薩，正好就住在無相寺中。”
那些衣衫褴褛的西域人，見方凡和獨孤小月殺了看守的和尚，一個老人開口。
“你們快逃吧，被他們抓住，你們就活不成了。”
方凡緩緩撕掉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，這東西以後還是讓他生灰吧。
當那些人見到方凡的容貌後，身上背負的石塊瞬間落在地上，剛才說話老人的身體激動的顫抖，一滴眼淚落在地上，随後老人跪伏在地。
“拜見佛子！”
随後越來越多的人跪倒下去，眼中都閃爍着激動的淚花。
“拜見佛子！”
方凡擡起手，一道道劍光從他指間打出，周圍那些人身上到底鎖鏈一一斷裂。
“都去安全的地方躲好，沒有我的命令，誰都不準出來。”
方凡擡頭看了一眼，與獨孤小月騰空而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