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,盯着餘肆的身影,就在所有人準備好的那一刻,何茯苓擋在了餘肆的面前。
轉身向着山巅跪拜。
“弟子何茯苓,自願入幽冥殿,還請殿主垂憐。”
餘肆一把拉起跪倒在地的何茯苓。
“不需要你這麽做,這裏是什麽地方你難道不知道?若是你出了事,我該怎麽與何兄弟交代!”
何茯苓咬了一下嘴唇,露出一絲強顔的歡笑。
“餘公子,還請垂憐我這個無家可歸之人。”
說罷再次向着山巅的方向跪倒。
餘肆伸了幾次手,又縮了回來,怒視着山巅的方向。
“堂堂化神修士,欺負一個小姑娘,不害臊嗎!”
“阿肆,欺負她的人是我還是你?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?”
餘肆沉默沒有回應,隻聽姬無雙的聲音響起。
“準何茯苓入我幽冥殿。”
何茯苓磕頭拜謝。
“多謝殿主。”
何茯苓緩緩起身,沖着餘肆展顔一笑。
“餘公……餘少主,去做你想做的事吧。”
餘肆看着眼前的何茯苓,歎了一口氣。
“等我回來。”
何茯苓點頭,沒有說任何話,餘肆掃視了周圍所有人一眼。
“我離開這段時間,你們最好不要動她,若是她傷了一根寒毛,我要你們所有人死!”
不少人見到這一幕,當場殺了何茯苓的心都有了,要你多管什麽閑事!
不少人見局勢已定,默默的退走,躺在軟榻上的姬無雙看了一眼餘肆後,将目光放在何茯苓身上,眼神深邃,随即嘴角微微上揚。
“果然是一個有意思的姑娘,路我給你搭好了,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才好。”
既然是正大光明的走,餘肆立馬用自己少主的身份,帶走了幽冥殿不少高手陪同,而姬無雙都沒說一個字,自然也不會有人去觸黴頭。
當餘肆離開幽冥殿後,不少房間内,傳出打砸東西的聲音,隻有何茯苓,自始至終都帶着微笑,隻不過若是看久了,就會覺得她臉上的笑容是那麽的假,那麽的陰森。
北域,葉天歌和花無姬兩人,不急不緩的走在大路上,葉天歌裝扮的算命老頭,嘴裏還叼着一根雜草,雙手放在腦後,與自身影像很是不符。
花無姬跟在一旁開口。
“我們這到底是要出哪?”
“走到哪裏算哪裏,反正不急就是了。”
花無姬剛想開口,隻見數十人突然從周圍的樹林裏竄了出來,爲首的魁梧壯漢手中,拿着一柄巨大的斧頭,眼神不善的看着葉天歌兩人。
此人不是普通的山匪,居然有着煉氣六層的樣子,隻聽他惡狠狠的開口。
“交出你們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,我饒你們不死。”
葉天歌頓時被吓了一跳的模樣,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自己是如何如何的不容易,如何如何的窮,可那壯漢哪裏管這些。
“既然沒錢,那就死吧。”
葉天歌立馬喊了一句。
“且慢,我這個人身子骨不好,你要是再上前一步,我可就要躺地上了,我真躺了……”
大漢冷笑,揮起手中的斧頭,朝着葉天歌劈去,花無姬憐憫的看了壯漢他們一眼,找了一塊舒适的地方,坐了下來。
片刻過後,這裏傳出了凄厲的慘叫聲。
等葉天歌帶着花無姬再次上路,身後的微風卷起樹葉,落在一具具屍體上面。
原本葉天歌是不想殺人的,可誰曾想,葉天歌剛躺在地上,準備訛人,對方就冷笑着曝出自己過往的“功績”,随後,他們這些人,就全躺地上了。
花無姬看着依舊吊兒郎當的葉天歌。
“前輩,我們真要這樣一直逛下去嗎?”
葉天歌惱怒的嚼了嚼嘴中的枯草,一把摔在了地上。
“不逛了,一點心情也沒有了,一群該死的家夥,成心讓我不爽。”
說罷,葉天歌的腳步一停,跺了跺腳,轉身往回走。
“不行,越想越氣,我要回去鞭屍,再去把他們的寨子給燒了!”
花無姬:“…………”
在随後的一段時間裏,北域的山匪都人心惶惶的,因爲這裏出現了一老一少的惡魔,隻要碰上山匪,就是平山滅寨,他們也給葉天歌他們起了一個外号——欺詐兇徒。
畢竟對方下手之前,都會來上那麽一段表演,然而沒想到的是,當這個名号傳到葉天歌耳朵裏後,黑着臉的他,一口氣,連拔了四座山寨,讓這些山匪,更加聞風喪膽,一時之間,北域的山匪數量明顯下降,讓不少宗門對這對欺詐兇徒,有了不少好感。
至于花無姬,一臉無語的看着葉天歌,沒想到他說的不閑逛了,是這麽個不閑逛!!
天元城内,三天的時間轉瞬即逝,這天,楚家元嬰期的老頭,他依舊拄着拐杖,不緊不慢的走進地牢,他走到方凡面前。
“三天時間到了,你考慮的怎麽樣了?”
方凡擡起頭,朝着對方冷笑。
“要奪舍就來好了,唧唧歪歪的,一點高手的風度都沒有。”
老頭一臉遺憾的看向方凡。
“你們這些天驕啊,就是死腦筋,都要死了,爲何不讓自己死的不那麽痛苦呢,非得給自己和别人找麻煩。”
話音剛落,四道紅光從他的袖口飛出,穩穩的紮在方凡的四肢上,将他整個人釘在了牢房的牆壁上。
方凡臉色一白,撐着笑臉看向對方。
“也不說一聲就動手,害的我差點叫出聲來。”
老頭冷漠的看着方凡。
“嘴硬。”
随後他吩咐了一聲。
“将之前準備好的東西拿上來,沒有我的吩咐,誰也不準進來。”
隻見楚風推着一堆的刑具走了進來,沖着老頭行了一禮,又看了方凡一眼,這才離開。
老頭擡手一揮,牢房的門被打開,他從推車裏拿出一柄顔色斑駁的鉗子,緩緩的走進牢房。
“若不是我早些年,神魂受過重創,如今也不用那麽麻煩了,接下來的時間,我希望能聽到你的慘叫聲,這樣折磨起人來,才會有愉悅感。”
方凡沖着老頭冷笑,那老頭看也不看,毫不猶豫的用鉗子,摘下方凡右手上的一枚指甲,瞬間鮮血淋漓。
方凡悶哼了一聲,表情猙獰的笑着。
“就……就這?不得勁啊……”
又一枚指甲被摘下,方凡的身體忍不住的顫抖,可嘴中卻哈哈大笑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