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深的身形在空中後退,站穩了以後,面色陰沉的看向那道白色的身影,其餘人驚訝的将目光投放在方凡面前的那道身影上,一陣風吹過,一張俊俏的臉,落入衆人眼中。
“咦……這人是誰?怎麽沒見過?”
“他是你們誰的朋友嗎?随便一擊,就将錢宗主給逼退了,有些門道啊。”
衆人交流了一番後發現,此人居然沒人認識是誰。
方凡看向面前那道身影,在腦海中不斷的回憶,同樣沒有收獲,他肯定自己并不認識對方。
錢深真的要被氣死了,怎麽那麽多人攔着自己,殺一個築基修士而已,爲什麽如此麻煩?
“你是誰?爲何阻我?”
白衣男子潇灑的擡起頭。
“我想幹嘛就幹嘛,你管的着嘛。”
錢深咬着牙。
“可敢報上名号!”
白衣男笑了笑。
“有何不敢,聽好了,你爺爺我乃姜白衣。”
“姜白衣?”
錢深在腦海中回憶着姜白衣這個名字,可惜一無所獲,其餘人同樣如此,根本就沒聽過這個名字,可對方看起來并不是那種無名之輩,難不成是隐世的修士,最近才出山的?
“恕在下孤陋寡聞,沒聽過道友的名号,今日之事算給我一個面子,以後必有重謝。”
姜白衣擡起手。
“打住,之前我就說了,一個人情,換一個靈火,錢宗主真是打的好全盤。”
錢深瞪着眼睛。
“之前那人是你!”
姜白衣微微一笑。
“正是你大爺我。”
錢越的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。
“找死!乾元三重功。”
姜白衣沒動,反而饒有興緻的看着錢越施展招數,一旁的葉天一怒呵。
“錢深!你想驚動那幾位大人嗎!還不快住手!”
錢深暴怒。
“今日誰來阻我都沒用,我必殺了那個小賊!”
葉天一見狀向着另外看了半天戲的兩人大喊。
“還不快幫我解開束縛,一同開啓陣法鎮壓了他們!”
一直雙手環胸的兩人這才相互看了一眼,無奈的出手。
錢深卻一點都不在意,想破他這寶鏡,哪是那麽容易的,他必定先殺了那小賊。
“都給我去死!”
強大的靈氣沖向四周,方凡剛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力,隻見姜白衣打了個響指,身上的壓力頓時消失不見。
錢深腳下一跺,飛舟的地闆瞬間破碎,證人瞬間消失在原地,同時強大的靈力,将看戲的人都逼退。
“這老賊,藏的好深!”
“怪不得之前侃侃而談,原來是有經驗的。”
葉天一怒呵。
“錢深!你敢破壞飛舟!”
周圍的一切開始破碎,可惜錢深根本不管那麽多,他現在隻想殺了方凡,其餘的之後再說。
毀滅的力量朝着方凡而來,姜白衣卻搖了搖頭。
“沒意思。”
說罷擡起手,手掌向下一揮,隻見突然出現一道人影,啪的一下被拍在了地闆上,那突然出現的人,正是錢深,層層壓力壓在他的身上,地闆瞬間就破了,又有另一股力量拖住錢深,不讓他繼續墜下去。
一口逆血從他的嘴中吐出,他驚恐的看向姜白衣。
“元……元嬰!”
姜白衣搖了搖頭。
“我不是哦………”
錢深的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,所以他也是結丹期,自己也和兒子一樣,被同境界的修士給碾壓了嗎?
看到錢深臉上的表情,姜白衣知道對方在想什麽,他也沒反駁,反正自己确實不是元嬰,對方怎麽想,他就不管了。
錢深被壓制的動彈不得,葉天一終于抽出身來,他自然是震驚姜白衣的實力,但此時不是顧着震驚的時候,眼神冷漠的看向錢深。
“待會再和你算賬!”
他手捏法訣,看向另外兩人。
“還不快和我一起修複飛舟!”
另外兩人歎氣,又得繼續忙活了。
其餘被逼退的人,此時再看向姜白衣的眼神都不同了,此人好生了得,一隻手便碾壓了錢深,若是實力全開,恐怕比那築基期的小子,能對戰結丹還要恐怖,怕不是能擊殺元嬰了。
方凡同樣驚訝不已,此人太強了,他也是東域的修士嗎?真是厲害的緊。
“道友,還請你收了神通,那些凡人要被震死了!”
姜白衣一拍腦袋,快速将力量收了回來。
“我這腦子,還好有道友提醒……”
葉天一松了一口氣,他真怕姜白衣,也是個不講道理的,還好,對方不是。
方凡也松了一口氣,要是那些凡人都被震死了,他的罪過就大了。
錢深身上的壓力一消失,整個人就立馬跳走,與姜白衣拉開距離,迅速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丹藥服用。
他扶着胸口,看向姜白衣的眼中,滿是忌憚,可姜白衣卻沒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,仿佛對方并不是什麽重要角色,不值得挂記。
“還好沒釀成大禍。”
随後他怒視着錢深。
“你看你幹的好事兒!”
錢深:“…………”
簡直氣的爆炸,可此時卻敢怒不敢言,隻能忍下這口氣。
方凡沖着姜白衣拱手。
“多謝前輩出手相救。”
姜白衣點頭。
“沒事兒,路見不平拔刀相助,本就是我輩修士該做的事兒,不用在意。”
随後姜白衣看向錢深。
“帶着你那倒黴兒子滾吧,下次再讓我碰到,直接殺了。”
錢深捂着胸口,簡直要氣瘋了,正想帶着自己兒子先走時,哪知那姜白衣突然打出一道靈光。
“對了,差點忘了,他不是看不起凡人嗎,以後就當個凡人好了。”
“啊………!!!”
錢越凄厲的慘叫響起。
錢深大驚,錢越哀嚎。
“丹田………我的……丹田碎……碎了……”
錢深一把抱住自己的兒子,靈力瘋狂的輸送進錢越的體内,可此時錢越的身體如同一個破口的瓦罐,靈力進入體内,說就就流失出去。
錢越緊緊的抓住錢深的手臂。
“爹……爹我不要做凡人,救救我…爹…救救我!”
錢深指甲都陷進了肉裏,雙眼通紅的看向姜白衣。
“道!友!你!不!覺!得!太!過!了!嗎!”
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口,每說一句話,身上的煞氣就重一分。
姜白衣掏了掏耳朵。
“允許你再說一遍。”
嚣張!無比的嚣張!這就是此時姜白衣給衆人的感覺。
方凡眨了眨眼睛,前輩好厲害。
他之前都打算用重傷的代價逃走,離開飛舟,沒想到還能被人救了,真是命好。
錢深一口鮮血噴了出來,什麽話也沒說,抱起錢越直接走了。
不少人眼神異樣的看向姜白衣,将他的面容記在了腦海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