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久之後才咬着牙道：“碰上行家了啊。”
方凡一臉錯愕，我幹什麽了我？
隻聽猥瑣老頭開口：“他人都隻想買那擁有靈火之人的消息，價格自然是高的，沒想到道友卻另辟蹊徑，買那馬乾的消息，看來也是有點東西的。”
方凡這才知道，對方之前是什麽意思，而且還免費告訴了那馬長老的名字，自己還沒說幾句呢，你都快将底細都透露幹淨了，你這樣賣消息，你家樓主知道嗎？
“所以，馬乾的消息到底多少靈石。”
隻見猥瑣老頭快速的打起了算盤，算盤上哒哒直響，僅僅兩三個呼吸的時間，猥瑣老頭就已經算好了。
“一百靈石。”
低了那麽多嗎？
“帶畫像？”
“啧……”
猥瑣老頭不滿的啧了一聲：“帶。”
方凡将靈石遞給對方，對方掃了一眼，将靈石收下，推開後面的機關。
“等着。”
說完就走進後面的機關之中，方凡沒等多久，對方就回來了，手中還多了兩張紙。
猥瑣老頭将一張畫像，一張帶有馬乾信息的紙遞給了方凡。
“東西都在這裏了。”
方凡接過，掃了一眼畫像，這就是馬乾嗎，随後又看了一眼對方的信息，便将東西收了起來。
“道友慢走。”
方凡起身走向門外，當他快離開這裏時，身體突然停了下來，随後回頭面帶微笑的看向猥瑣老頭。
“對了，多謝道友提醒。”
說罷就推門而去。
一直淡定自若的猥瑣老頭，聽到方凡的話後，表情立馬就變了，等方凡離開後，猥瑣老頭無奈的向着後方開口。
“對方似乎察覺到了。”
一男子從機關後方走了出來，無所謂道。
“本就是故意讓他發現了，不然也不會讓你說那麽多話了。”
猥瑣老頭：“…………”
我都以爲職業生涯都要有污點了啊，合着是你故意的！
男子沒有理會老頭幽怨的表情，而是看着方凡離開的方向笑了笑。
“有意思的小子。”
猥瑣老頭開口：“那咱們還賣不賣對方的消息？”
“賣，怎麽不賣，咱們就是做這個的，隻不過嘛……拆開賣，這樣能賺的更多。”
猥瑣老頭一臉無語的看向自家堂主，奸商啊！不過我喜歡………
男子順手将擺在暗處方凡的畫像拿了出來，又撕成幾塊，恩……又能多賣一些了。
“真期待這人還能鬧出什麽樣的動靜，畢竟這幾年收入不理想啊……”
猥瑣老頭白了一眼男子，還不是你到處浪……
方凡走在回客棧的路上，想着之前在聽風樓内的對話，看來得抓緊時間了，這聽風樓的人，還挺有意思的。
要是方凡知道對方還将他的消息拆開賣，恐怕得笑出聲音，他倒也不怕，聽風樓賣出去自己的消息，畢竟就算聽風樓不賣，那海瀾宗會将他的消息散播出去，還不如賣聽風樓一個面子。
半夜時分，方凡盤膝坐在客棧的房間中，聽着外面的動靜，這已經是多少波人了，看來想要将他找出來的人不少啊。
一夥人此時正在一處隐秘的地方聚集着。
其中一人開口：“聽風樓的消息不會是假的吧。”
“不可能，除非他聽風樓不想要自己的名聲了。”
“那爲何還沒找到人。”
“你問我，我問誰去？不管如何，隻要是生面孔的修士，都給我盯仔細。”
衆人：“…………”
最近太多生面孔了，他們哪裏盯的過來啊，不過其餘人也沒說什麽，聽着話就是。
他們倒是想買方凡的畫像，可惜聽風樓太黑了，居然撕碎了散着賣，真想一拳打在那猥瑣老頭笑眯眯的臉上。
有人買不起，自然也有人買得起，得到方凡畫像的人，雖然心疼靈石，但一想到自己有機會得到靈火，臉上就露出了笑容。
第二天一早，方凡就僞裝好，再次進入了聽風樓，這一次，方凡沒再出來。
而不久後，一則消息從聽風樓傳出。
“你們聽說了嗎？聽風樓準備大降價，販賣那人的消息了。”
“真的假的？就那奸商聽風樓，會如此做？”
“不管是不是真的，我都要去看一眼，否則晚了就可能錯過了。”
而一些花了大價錢，準備破解聽風樓在畫像上的禁制，大量複制畫像的人傻了，這……這不對頭啊！這才多久，要降價也不是這個時候啊！我的靈石啊！
不少抱着同樣心思的人，摟着畫像哭暈了過去。
消息傳出，不少人聞風而動，等到夜晚，聽風樓内傳出了瘆人的笑聲。
而方凡也心滿意足的從聽風樓内出來，趁着夜色離開。
聽風樓内，猥瑣老頭和那名男子，滿意的看着今日的收獲，果然還是賺這種快錢最爽了。
猥瑣老頭開口：“堂主，你說對方到底想做什麽？”
男子滿不在乎道：“管他的，咱們隻要有靈石賺就行。”
猥瑣老頭看着眼前大量的靈石，想着方凡今日過來找他們合作，不僅将自己的信息透露出來，還将接下來的動作全盤托出，他都有些想不明白對方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了。
猥瑣老頭開口：“萬一對方不履行諾言怎麽辦？咱們是不是要派人盯着點，否則咱們的名聲可就要壞了。”
男子收起靈石，一副聽不明白的模樣。
“咱們隻負責賣消息，至于對方要怎麽做，關我們什麽事兒，我又沒承諾，消息是真的。”
聽到自家堂主的話後，猥瑣老頭都懵了：“堂主……你是在開玩笑吧？”
“沒有啊。”
猥瑣老頭看向男子，深呼吸一口氣道：“那到時候樓主來抓人的時候，還請看在咱們相處多年的份上，不要牽連到我啊。”
男子：“……………”
“我現在去把人抓回來，還來的及嗎？”
猥瑣老頭：“…………”
今日在聽風樓買到消息的人，不僅低價得到了方凡的畫像，還得到了一則消息，就是對方确實會找海瀾宗的馬乾報仇，還是不死不休的那種，也就是說，他們不用再滿天的去找人了，隻要盯住馬乾，那人自然會出現。
一時之間，大量的人開始打探馬乾的下落，而馬乾他們并未隐藏行蹤，很快就被人找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