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風眠看着他們的模樣,搖了搖頭:“諸位請回吧。”
不等左飛開口,祝天瓊就起身道:“那我等就不打擾張掌門,我等告辭。”
“慢走不送。”
祝天瓊三人拉着左飛離開了大殿,張風眠白了他們一眼,一群傻子。
随後瞪着兩臉發懵的兩名執法堂弟子吼道:“還愣着幹什麽,以爲本掌門開玩笑不成,趕緊通知高長老,前去處理完嘉元城的事情,一個個的,天天不讓人省心,也不知道收收尾,還得本座親自動手。”
那兩名弟子忍住要笑的沖動,立馬告退離去。
左飛被祝天瓊三人拉着離開,一臉不憤道:“你們這是在幹什麽!他張風眠還真敢動我們不成。”
刁啓程開口道:“左門主,你就别說了,之前是我們想的太幼稚了,無論如何,此事我們就當沒發生過,趕緊走吧。”
左飛哼了一聲:“我真是看錯你們了,膽小如鼠,不現在趁機壓制一下齊雲宗的氣焰,以後你們就等着乖乖聽他們的話吧,到時候可别怪我沒提醒你們。”
“哦,是嗎?讓我看看你想如何壓制我齊雲宗的氣焰。”
祝天瓊三人一驚,立馬朝一旁看了過去,隻見雲蘭面無表情的站在前方,淡漠的看着三人。
祝天瓊三人連忙拱手:“雲蘭道友。”
左飛看到雲蘭後,冷哼了一聲。
祝天瓊趕緊開口:“雲蘭道友誤會了,左道友沒有别的意思,隻是與張掌門在置氣,沒有别的意思。”
左飛卻一點也沒有自覺道:“你們怕什麽,這南玄州還沒到他們齊雲宗一手遮天的地步,他們還敢殺了我們不成?”
祝天瓊三人都驚恐的看向左飛,你現在在發什麽瘋?
雲蘭一步步的向他們走來,刁啓程剛想開口,卻被雲蘭直接打斷。
“看來是我齊雲宗和善久了,讓你們都忘記了,修真界不是什麽大善之地,而是實力爲尊。”
祝天瓊三人面色狂變,左飛也有些不好的預感,看着雲蘭道:“你…你想做什麽,我們可都是南玄州正道修士,是一門之主,别爲你齊雲宗惹禍。”
雲蘭将手放在了劍鞘上:“我很不喜歡你。”
祝天瓊三人大驚:“雲道友!且慢動手…有話好說!”
左飛強忍住恐懼,大呵道:“我看她敢!”
可下一刻,左飛突然感覺腦袋一輕,整個世界都在不斷上下旋轉,他看見了祝天瓊三人一臉驚恐的表情,同樣也看見了一具無頭的屍體,那身影好生熟悉,随後便再也沒了意識。
左飛的頭顱落在地上,到死眼神裏都充滿了疑惑,祝天瓊三人身上被左飛脖頸中噴出來的鮮血染紅,三人大驚失色。
雲蘭收劍回鞘:“若有不滿,我在齊雲宗等着你們帶人殺上來。”
祝天瓊三人此時哪還敢多說什麽,顫抖着身體,拱手道:“雲…雲道友說笑了,這等冥頑不靈的人,雲道友殺的好,若不是雲道友出手,我都要斬了他。”
其餘兩人連忙随聲附和。
“滾吧。”
雲蘭看都沒看他們一眼,轉身離去。
祝天瓊三人擦了擦額頭的汗水,沖着雲蘭走的方向拜了拜,随後趕緊離開這裏,連左飛的屍首都沒有管。
張風眠在大殿内歎氣:“真沒禮貌,丢了垃圾也不知道帶走一下。”
幾日後南玄州修真界震動,無雙門門主左飛慘死在齊雲宗,屍首如同垃圾一般被扔了出來,卻無人敢去收屍。
第二日,無雙門遭遇其餘宗門圍攻,兩日不到便徹底被攻陷,從此再無無雙門。
所有人都知道,齊雲宗跟你和善的時候,那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,要是不對你和善了,無雙門就是下場。
那些原本還有些小心思的人,徹底将心思埋了起來,他們這時才想起,修真界本就是弱肉強食,強者爲尊的世界。
齊雲宗一直以來和善,那是懶得和他們計較,讓他們都差點忘記了自己還身處修真界,差點以爲他們還可以與齊雲宗掰手腕,簡直太可笑了。
嘉元城内,高源帶着齊雲宗的弟子駕臨,感知到方凡并不在嘉元城後,哼了一聲:“我就知道這小子也不是個安穩的主,屁股都沒擦幹淨就跑了。”
身旁的齊雲宗弟子想笑,可卻又不敢發出聲音,隻能顫抖着身體,掩飾自己的笑聲。
“你們去将劉府上下的人全都找到,無辜者放,有罪者押。”
“弟子遵命。”
“我去處理那府尹。”
高源帶着齊雲宗弟子高調的進入嘉元城。
“齊雲宗辦事,無關者不必驚慌,該做什麽就做什麽。”
萬寶樓内,柳如是不在,其餘人驚訝的看向外面,齊雲宗的人怎麽來了,帶頭的修爲似乎比堂主還要高。
城内其餘修真者都知道了無雙門的事情,都驚訝的看着外面,齊雲宗這是要做什麽啊?
很快他們就知道了,劉府内原本的下人仆從全被齊雲宗的弟子找到,除了一些沒幹過什麽壞事的人被放了以外,劉府上下六十多人,有一半的人都被齊雲宗的人給帶走了。
府尹陸千更是狼狽不堪的被高源拖了出來,陸千怎麽也想不到,齊雲宗的人怎麽敢插手世俗,怎麽敢動他一城的府尹!
“你們想做什麽!我是府尹,是申國的官員,你們不能這樣對我!”
“吵死了。”
高源一指将他點暈,府衙内的大小官員,膽戰心驚的看着高源,高源開口道:“你們都跟我走一趟吧。”
“仙人饒命!仙人饒命啊!”
大小官員跪了一地,不斷的在求饒。
高源煩道:“真會給我找事做。”
片刻後,一艘齊雲宗的戰舟從嘉元城内升起,朝着京城的方向而去。
等齊雲宗的人走了以後,不少人才探出頭來。
“果然啊,惹誰也不能惹齊雲宗的人,之前我還不信,現在我信了。”
“之前我還以爲那齊雲宗的弟子,會因爲此事受到懲罰,哪成想會變成這樣。”
“你們說,我們現在脫離宗門,齊雲宗能收我們嗎?”
“這你就别想了,齊雲宗隻收幼童,别說你是其他門派的弟子了,就算你是散修,還是散修中的天才,齊雲宗也不收。”
頓時有人捶胸頓足:“我當年怎麽就嫌路途遙遠,放棄了去齊雲宗啊。”
他們都羨慕了,羨慕齊雲宗對待弟子的方式。
相比起齊雲宗的弟子,他們這些人在宗門内,過的可是謹小慎微的,深怕爲自己在外得罪了誰,宗門就放棄自己了。
另一邊,趕了半個多月的路,方凡他們終于來到一處山谷内。
柳如是拿出一張地圖,對比了周圍的情況後,指着一個方向道。
“再往前走五十裏,就能到我們要去的地方了。”
“終于要到了,趕了半個多月的路,真是累死了。”
盧峰伸了一個懶腰,面帶微笑的說着。
丁秋林隻是冷漠的看了一眼前方,沒說話。
方凡和獨孤小月走在一起:“等到地方以後,咱們倆可得同舟共濟啊。”
獨孤小月白了他一眼:“抱歉啊,我這船隻能坐一人。”
方凡:“…………”
都什麽時候了,還如此傲嬌。
看到方凡模樣後,獨孤小月以爲方凡有些害怕,于是改口道。
“有什麽好怕的,到時候跟緊我,我會保護你的。”
方凡看着獨孤小月的模樣,想拍拍額頭,自己這是發什麽瘋啊,還指望和他聯手。
“那就多謝獨孤道友了。”
獨孤小月微微一笑:“看起來你也不算太瞎嘛。”
方氏假笑重出江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