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肆正帶着一群小弟,仿佛一個流氓地痞一般,遊走在幽冥殿的山門内。
“少主,今日咱們要去哪裏啊?”
一賊眉鼠眼的年輕男子,奉承的詢問着餘肆。
餘肆不耐的咂了咂嘴:“啧…白跟我混那麽久了,白子熙昨日不才得罪本少主嗎?今日自然是要去找他麻煩的。”
那年輕人立馬阿谀奉承道:“少主果然是少主,方才是小的糊塗,居然把他昨日與您相遇時,瞪了您一眼的事情給忘了。”
餘肆叼着一根枯草道:“走!咱們去會會那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。”
“那是以前的事兒了,現在有少主在,誰敢稱天才。”
餘肆有些意外的看向那人,露出笑容道:“有前途。”
随後他轉念問道:“對了,你叫什麽名字。”
衆人:“……………”
“小的是鍾默啊,上次還替您背鍋來着。”
餘肆哦了一聲:“不記得了。”
鍾默:“……………”
餘肆拍了拍鍾默的肩膀:“不過不礙事,現在本少主記住你了。”
鍾默内心在流淚,上次替您背鍋,我可是挨了五十鞭啊,您卻不記得了,我真是………苦啊。
幽冥殿的普通弟子,見到餘肆,都趕緊行禮,連逃跑的念頭也不敢有。
這混世魔王,今日怎麽又出來了?
對于餘肆他們是敢怒不敢言,告到殿主那裏,也隻是冷冷的一個字。
“滾。”
餘肆正帶着自己的小弟朝着白子熙的住處去,路上就遇到了一群人。
爲首的男子冷哼的看向餘肆:“真不知道殿主怎麽想的,收你這種人當弟子,還讓你做了少主。”
餘肆看向來人,立馬鄙夷道:“我說哪裏來的狗在狂吠,原來是你啊,上次還沒被打夠?”
淩霄目視着餘肆:“要不是你偷襲,我能輸給你!”
餘肆白了他一眼:“那你也可以來偷襲我啊。”
随後他似乎想到什麽,苦惱的哎呀了一聲。
“哎呀,我是少主,你不能偷襲我的呀,要是這樣做了,你會死的,哎,誰讓本少主如此優秀,走了走了,人生真是寂寞啊。”
淩霄被餘肆這話氣的差點一口血噴出來,咬着牙道:“你未婚妻都跑了,你還有心思在這裏閑逛。”
餘肆震驚道:“什麽!我未婚妻居然跑了!跟誰跑的,我要弄死他!”
餘肆剛說完就突然一愣。
“你等會兒,讓本少主捋捋,本少主哪裏來的未婚妻?”
淩霄冷漠的看向餘肆:“若我是獨孤家的小姐,得知要嫁給你這種人,怎能願意,自然是要跑的。”
餘肆掏了掏耳朵:“你要嫁人就趕緊嫁了,到時候記得找我去喝杯喜酒啊。”
餘肆身旁的人都捂着嘴想笑,少主真是太損了。
淩霄大怒:“你敢辱我!”
餘肆白了他一眼:“是你自己說的,關本少主什麽事兒,還有,别對着本少主犬吠,不然本少主可就要發飙了。”
淩霄氣的就要動手,被身旁的人攔下:“淩師兄莫中了他的計,你一旦出手,他也就有理由治你的罪了。”
淩霄聽了周圍人的話,深呼吸了好幾口氣。
“我們走!”
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。
餘肆喊道:“真要嫁人的話,我給你介紹啊。”
淩霄氣的身體發抖,雙拳緊握,走的更加快了。
餘肆抽出一把白面折扇,打開扇子扇了扇,隻見扇面上寫着四個字——跳梁小醜。
餘肆身後的小弟們,都在不斷的拍着餘肆的馬屁,餘肆收起扇子敲了敲頭,
“那老家夥又給我安排了什麽破事兒?”
餘肆這話一出,所有人都吓的縮了縮脖子,下意識的查看了一下四周,發現沒有什麽危險後,這才松了口氣。
也就餘肆敢這麽肆無忌憚的說他們的殿主,要是其他人,敢說出這話,怕是墳頭草都有兩丈高了。
可偏偏殿主對餘肆無比放縱,若不是确定餘肆和殿主沒有血緣關系,他們都要懷疑餘肆是不是殿主的親兒子了。
餘肆收起扇子道:“今日便宜那白子熙了,我先去找那老家夥問問清楚,你們先回去吧,有事兒再叫你們。”
鍾默他們真怕餘肆去找殿主的時候還帶上他們,到時候要是餘肆說出點什麽大逆不道的話,他自己肯定沒有事情,我們這些人怕是得死。
所以鍾默他們跑的如同一陣風一般。
餘肆看着飛速離開的衆人,搖了搖頭:“這遁速不行啊。”
片刻後,姬無雙的房間裏傳來餘肆的聲音。
“什麽!我真有個未婚妻?長的漂亮不,屁股翹不翹?”
鸠摩咳嗽了一聲:“少主,不得無禮。”
餘肆撇了撇嘴:“莫名其妙的給我安排了婚事,還不讓人問了。”
姬無雙神色平靜:“你想娶就娶,不想娶便罷了,作爲我的弟子,你可以再嚣張一點,誰也不敢把你怎麽樣,隻要你能完成我給你的任務就行,不過若是你不能完成的話,我不介意将你的人頭挂在外面的欄杆上。”
餘肆撇了撇嘴:“那這婚事是怎麽回事?”
“一份禮物而已,不想要就不要。”
“我也沒說不要啊,不過說真的,對方屁股翹不翹啊,我阿娘說了,屁股翹的好生娃。”
姬無雙面無表情道:“不知道。”
餘肆:“…………”
“那還是等我見過以後再說吧。”
“随你。”
餘肆想着,要是方凡知道自己有了未婚妻,肯定得羨慕死,不過現在的問題是,别讓我知道我未婚妻跟誰跑了,不然弄死他,哼。
三日後,方凡和獨孤小月已經在城外等候了,柳如是去接另外兩人過來,他們在這裏等着。
“獨孤道友,柳堂主爲何會找你一起去丹鼎上人的洞府?”
“因爲我厲害呗。”
“說正事呢,别鬧。”
“姓方的!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!”
方凡歎氣道:“此番路途兇險,我們還是彼此多了解一些爲好。”
獨孤小月哼了一聲:“我們魔修對于陰氣和煞氣比你們這些正道的敏感,畢竟丹鼎上人死去那麽多年了,誰知道他的洞府内現在變成什麽樣子了,有我在,可以避開一些危險。”
魔念開口道:“确實如此。”
“那不就和你一樣嗎?有什麽用?”
魔念怒道:“你去死吧!”
方凡看見魔念又被自己氣到了,傻笑了一下,這表情被獨孤小月看在眼裏,分明就是方凡在嘲笑她。
“方凡!你敢嘲笑我!”
方凡立馬回過神來,揮手道:“獨孤道友莫要誤會,我不是在笑你。”
“那你在笑什麽?”
方凡總不能說自己在笑自己的魔念吧,隻能随手指了指天空。
“我笑這天氣真好。”
“方!凡!”
眼看獨孤小月又要暴走,柳如是帶着兩名修士飛了過來。
方凡和獨孤小月一同看了過去,隻見兩個中年男子,同樣禦空飛行的跟在柳如是身後,
“兩個都是築基的修爲?”
方凡和獨孤小月相互看了一眼,這小隊裏,隻有他們兩個修爲是最低的。
不過獨孤小月在看了方凡一眼後,又哼了一聲,撇過頭去。
柳如是帶着那兩人走了過來。
“兩位久等了,我來介紹一下,這位道友是方凡,也是我們這次探索丹鼎上人洞府的煉丹師。”
“這位是獨孤璟,是魔道修士,能幫我們提前查探危險。”
方凡和獨孤璟拱手:“見過兩位前輩。”
那兩位中年男子,有一個一直保持着高冷,一個卻帶着笑容的點頭。
柳如是又介紹起剛來的兩人。
“我左邊這位是丁秋林,别看他冷冰冰的,實力可是築基初期修士。”
“這位是盧峰,也是築基修士,他們兩人都是我的至交好友,這次前往丹鼎上人的洞府,有他們在,我們會更輕松一些。”
兩人朝着獨孤小月和方凡點了點頭,畢竟是築基期修士,隻需要向方凡兩人點個頭就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