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9章 對手名單

朝陽從海平面升起來,紅如橘色,蘇寒衣簡單點撥了兩句,就準備帶陸缺回去。

“走。”

陸缺輕輕摩挲着懸在脖頸上平安牌,神色猶疑道:“等等,我還有點别的事,剛好大表姐帶我出來就一并解決了吧。”

“什麽事?”

“我有件寶物要獻給大表姐。”陸缺從咫尺空間取出羅天旗,遞到蘇寒衣身前,但捏旗杆的手卻緊緊地繃着,好似圖窮匕見的刺客。

蘇寒衣垂目瞥向羅天旗,精緻古樸的小旗子,還未以靈力激發,便有低階修士看不到的寶氣上燭雲際,盤結氤氲華光。

出身于青丘狐墳,自小就在堆積如山的靈器中成長,連人族聖器也是當玩意兒玩,蘇寒衣自然練就出來了非凡眼力,打眼就看出來羅天旗品質極其不凡,甚至猜測出了此物出自于落日神宮。

區區築基初期修士得到此寶,勢必會珍視如性命,豈會輕易送人?

蘇寒衣的視線沒在羅天旗上多停留,很快就移到了陸缺臉上,後者目光躲閃,全是做賊心虛模樣。

沉默了片刻。

蘇寒衣點着頭笑起來,伸手撫了撫陸缺被風吹動的衣襟,輕聲問道:“跟狐狸玩心眼兒,你是怎麽想的?”

不必嘲弄,嘲弄卻在一颦一笑之中!

陸缺神色漸漸尴尬,身心兩虛,猶如腎陽不濟。

他可沒大方到把羅天旗送人的程度,隻不過此時道行太低,拿着這件寶物實在容易遭人觊觎,很是不安全,不如暫且交給大表姐蘇寒衣來保管。

但僅僅是暫且保管。

陸缺心裏可是打着随時拿回來的念頭,也不害怕蘇寒衣抵賴不給,她若是真的抵賴不給了,到時候就向白湛告狀!

反正蘇寒衣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,青丘狐墳就在那裏。

這是陸缺打得算盤,還算精明,可惜一山更有一山高,蘇寒衣比他更精明的多,輕易就看出來他那點小九九。

蘇寒衣倒是沒有生氣,陸缺身上的平安牌與斷夜皆出自于青丘狐墳,修行也曾蒙蘇萱指點,從這點上論也算青丘後輩,蘇寒衣将近一甲子多沒有回去過,思鄉情愫或多或少都會轉變爲對于陸缺的偏愛。

她溫和笑道:“這點你跟蘇萱很像,小算盤就那麽兩種簡單打法,可就是敢把算盤珠子往我臉上撥。”

“我也是把大表姐當親長輩了。”

此話和蘇萱講的異父異母又異族的親姐弟有異曲同工之妙。

蘇寒衣太熟悉這種口吻了,笑容更濃郁了幾分,“你說這句話時要是再拉着我的衣袖晃一晃,活脫脫的蘇萱第二。以後有事就直接說事,别跟我耍心眼兒,不然打斷你狗腿。”

陸缺道:“那羅天旗你收不收?我現在拿着可太危險了。”

“我幫你遮蔽旗子寶氣華光。”

“怎麽遮?”

“我們九尾狐妖一族有種用以迷惑的天賦神通,你應該知道。”

“嗯,我知道,煙行媚視。”

陸缺脫口而出的熟練模樣,讓蘇寒衣的眉頭跳了幾跳,心裏更是抓狂起來,蘇萱丫頭到底是跟這小子幹過什麽了荒唐事,才能讓他往這方面想?

九尾狐妖最爲出名的兩門天賦神通,煙行媚視與鏡花水月。

煙行媚視屬于魅惑之術,鏡花水月則是幻術範疇,屬于迷惑,魅和迷一字之差,但事實卻是千差萬别。

蘇寒衣深吸了一口氣,盡量保持平心靜氣,“我說是鏡花水月!”

“哦。”

蘇寒衣從陸缺手裏拿過羅天旗,将羅天旗擲入半空,同時醞釀靈力,幻化出一道道九尾狐妖的圖騰虛影,打在羅天旗上,伴随着虛影落定,那層寶氣華光開始暗淡,大約兩刻鍾的時間過去,漸漸就降到了築基的層面。

“我們九尾狐妖的幻術在世間萬族中都排得上,我用鏡花水月爲此旗打了十九種幻禁,層層堆疊,即便境界高我兩大階,不專門去破幻禁的話也看不出名堂,以後你可以拿着放心使用了。”

這就了卻了陸缺一大樁心事,向蘇寒衣拱手道:“謝謝大表姐。”

“有一點你得記住,此旗品階雖高,但絕不可過度依賴。”

“杏四娘前輩也和我這麽講過。”

…………

十天以後。

霜降大比的名單賽程公布了出來,貼在望月谷口名錄側面的牆壁上。

早晨剛張貼出來,立馬圍滿了人,掌事童信、教習葉間川、及幾位金丹長老都赫然在列,當然數目最多還得數煉氣期弟子,基本上全部都過來了。

陸缺和雪初五、石剛過來參看時,被煉氣期弟子擠在了最後面。

作爲種子選手之一的雪初五,頭兩場要對戰人的都是陪襯,基本上不存在問題,到第三場才會略有難度,因此隻是淺淺地掃了一眼。

陸缺在布告上搜尋着自己的名字,最終在丁區看見了,與他并列的還有三個名字,潘世群、薛秉安、墨良。

“怎麽第一場四個人打?”

石剛摸着下巴殼道:“頭一場是四人混戰,考驗的不單單是實力,還有臨敵應變,對戰時心态的把控等等,其實蠻難的,我當年參加霜降大比時候因爲别人不了解我,就以爲我長得壯碩,仙武造詣一定極高,就被三人當做大敵,給群歐了他娘的。”

石剛如今的年齡已經過了參加霜降大比的要求,隻是來湊個熱鬧,但想起當年自己參加的那屆,還是有些郁憤不平。

輸在了沒心眼兒上啊!

陸缺繼續問道:“四人混戰要怎麽判定誰輸誰赢?”

“四個人同時登台,誰能夠最終還站在台上,就算誰赢,隻決出一名勝者。”

“這樣。”

石剛的目光也落到“陸缺”的名字上,随後咦了一聲道:“陸師弟,你好像不太走運,第一場就得碰上墨良。”

“這人很強?”

“雪師妹應該更清楚些。”

雪初五看到自己被分到乙字區,而陸缺則在丁字區,進入前四之前都不會遇到,心裏暗暗松了一口氣,聽到兩人議論,便插話道:“墨良是苦竹澗那個堂口的弟子,在苦竹澗三十歲以下弟子的算是翹楚,我沒有和他打過交道,但聽說此人出手殘忍,有虐待對手的古怪癖好。”

陸缺笑道:“種子選手?”

“沒錯。”

“我果然被當成炮灰分配到了種子選手的組别裏。”

雪初五莞爾道:“這倒是個好事。”

“什麽好事?”

雪初五沒有理睬陸缺,提高聲音向前面的同門喊道:“各位師兄師姐師弟師妹,我身旁的這位是新入門的陸缺陸師弟,霜降大比将會和苦竹澗墨良對陣,我開個盤哈,買他輸的一賠一,買他赢的一賠三。”

好嘛,還能這麽玩,陸缺無語地瞪了瞪雪初五。

而後者俨然是多年老莊家,過來時候東西都已經準備周全,她往名錄閣前面的石台一坐,取出筆墨紙硯以及算盤,嘩嘩地甩了幾下算盤。

“小賭怡情,各位同門有興趣的過來下注了。”

望月谷掌事童信背着手看天。

氣度儒雅的教習葉間川笑了笑,率先取出五十兩的銀票放在石台上,“雪師侄,我買墨良赢。”

“葉教習五十兩!”

雪初五自己喊賬,自己記賬,大氣明豔的臉上俱是笑容。

參合宮弟子不能賭修行資源,倒不禁賭銀子,那些煉氣期弟子平常連宗門都不得随意外出,趕上這種事,或多或少都會丢一兩個月月俸玩玩。

于是,石台前排起了隊伍!

跟陸缺并肩而立的魁梧漢子石剛,也有點手癢,從錢囊中摸出兩錠銀子,也到隊伍中下了注。

買的是陸缺輸。

他對此還有些不太好意思,回來之後還道:“陸師弟,我對你有信心!”

陸缺呵呵一笑。

兩刻後。

雪初五收了将近兩千兩銀子,放入咫尺空間,便跟着陸缺和石剛一塊回去。

将到洞府時候陸缺取出一摞銀票,乃是他所有積蓄,大約一萬兩千多兩,遞給雪初五道:“我押上我所有身價,買自己赢。”

看到厚厚一沓的銀票,雪初五猛驚了一下,“師弟好闊綽。”

“押。”

“你不行!瞧這銀票的厚度起碼上有萬兩之巨,你要是赢了,師姐按一賠三的比率可就的輸你三萬多兩銀子,把師姐賣了也不值這麽多。”

陸缺譏笑道:“落日神宮裏你見過我與人對戰,清楚頭一場會是什麽結局,這樣再開賭局卑劣了點吧?”

雪初五雙手合十晃着讨饒道:“陸師弟别聲張,大不了這回赢得銀子,咱們五五分。”

“沒興趣!家風傳承,不讓我涉及賭這種事。”陸缺把銀票都收了回去。

“我是真對陸師弟有信心。”

“得了吧。”

雪初五眯眼笑道:“真的!我先回去做飯去,中午陸缺别忘了過來吃。”

……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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