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經知道此壯漢厲害的張郃,赫然是不敢與之面對面的對碰,要不然!下一錘,張郃若是硬接,恐怕是要被砸成重傷了。
“壯士住手,我等非金人,而是大唐之人。”
“本将乃是大唐将軍張郃。”
張郃連忙喊道。
那壯漢,聽到張郃的叫喊聲之後,立馬停下了手上的動作。
“你就是雁門關主将張郃?”壯漢擡頭,那臉長得兇悍,便是定眼一看,就能瞧着面前壯漢不好惹。
“正是。”張郃點頭。
“可你來晚了,我關外百姓,不知多少人死在金人的屠刀之下。”
“我的家人,都死在了金人的刀下,可你現在才來,莫非是恐懼金人,故意拖延時間的吧!”
“現在金人離開了,張郃将軍才來……這是演戲給誰看?”大漢怒聲質問。
“你這厮知道什麽?唐國初定天下,駐紮在各方的軍隊,都在重新部署調整,加之!國内政局尚不穩定,故而忽略了北方防線。”高覽對其一陣呵斥。
可這大漢,似乎就是一根筋,他可不聽高覽的話。
他便是覺得,關外的大唐百姓,會是如此下場,皆是因爲大唐朝廷出兵不及時所導緻的。
故而,向來恨官府的他,也是将怒火,遷怒于新的大唐朝廷,且!此次他的家人,也被北方的那群蠻夷所殺,這便是讓這大漢,更加喪失了理智。
“我不管,這北禦蠻夷,乃是你們官家之事,我等作爲百姓,蠻夷橫心,無道肆虐,此件事情,爾等是管還是不管?”
“如若爾等官兵不管,便将路讓開,老子稍作休息,随後!便是單槍匹馬,亦要讓那金蠻子,付出代價。”大漢語氣中,帶着無盡的怒火。
沒了家人的他,身體似已經喪失了靈魂,支撐他前行的事,便是要讓這些金人,付出代價。
“壯士莫急,本将出關,自也是爲了覆滅金人所來。”
“壯士有如此力氣,何不如追随本将,一塊滅金?”張郃忽而說道。
千軍易得,一将難求。
像眼前之人的力氣,他日必能成爲一員猛将,張郃便是起了愛才之心,若是能招攬進北方軍團之中,于北方軍團的戰鬥力,勢必大漲。
沒辦法,現在的北方,猛将如雲,要是沒個能撐得起排面的大将,如何能行?人家李靖手裏有個萬夫不當之勇李存孝,指哪打哪,他們好不容易招攬了一個項龍羽,可結果!讓皇帝陛下給要走了。
那大漢遲疑。
不過,他也是很聰明的,赫然是明白,以他一人之力,想要消滅所有南下的金軍騎兵,斷然是沒有可能的,勢單力薄,搞不好,他還要死在金人的手裏。
比較,那南下的金人,可都是強悍的騎兵,先前!他已經與金人交過手了,就弄死了幾個金人,結果!那些金人便是抓準機會,差點将他給殺了。
依他看來,如今這改革之後的金人,戰鬥力可是比先前号稱草原霸主的蒙古國,還要強上許多。
“讓老子追随你也可以,但你得答應老子一件事。”
“那就是你們官兵,必須積極對金軍作戰,不能像先前甯國得那些将軍一樣,隻會貪腐吃空饷,而不拿錢辦事。”大漢繼續說道。
說實話,有朝一日,民不信官,這才是朝廷的悲哀。
“這個你可以放心,我大唐帝國對外,尤其是對異族,向來都不手軟,南邊的越國、黎國,都是強大的國家,可現在……還不是爲我大唐所滅。”高覽得意的說道。
“嗯!”張郃也點頭,“此事,你大可放心。”
大唐沒什麽?
就是攤上個渾身上下都硬的皇帝。
對外,從來都是強硬的很。
“好,既然如此,我就跟着你。”
“俺叫淩熊虎,就是此村人氏,可憐了我淩家村的人,到頭來竟是落得如此下場,老子一定要給家人報仇。”淩熊虎的拳頭緊握。
張郃上前,拍了拍淩熊虎的肩膀,“淩壯士放心,本将一定會讓這些金人,付出待機的。”
“來啊,請醫師給淩壯士,看看身上的傷勢。”
正當時。
從遠方便是奔來一批快馬。
馬背之上所坐的,正是暗衛。
如今國内最精銳的暗衛,都派遣進北方諸國了,打探北方諸國的情報,若是有任何的風吹草動,北方的暗衛,便是能以最快的速度,将情報帶到唐國,這般一來,唐國也能在第一時間,做出準備。
“報!”暗衛在張郃的面前停下,“啓禀張郃将軍,已尋到金人的騎兵。”
“就距離您不過三十裏,并在此地,安營紮寨。”
“這群金人,抓了我大唐許多女子。”
什麽?
此言一出,最是躍躍欲試的,自是淩熊虎。
方才他還想着,要怎樣才能尋到金人,這不!機會便是來了。
“可惡啊!這些該死的金人,還真是膽大妄爲。”
“在我大唐邊境之外,竟還能做到如此有恃無恐,是可忍,熟不可忍,此番!本将必須要讓這些金人,付出代價。”
張郃拳頭緊握。
“張郃将軍,咱們不用先彙報陛下嗎?”
“金軍畢竟是北方大國,若是因爲滅了這五千金兵,而導緻兩個國家大戰,此責任……咱倆可是擔待不起啊!”方才還頗爲硬氣的高覽,此刻又是開始擔心了起來。
“畢竟,現在咱們的唐國,百廢待興,已然不同以往了。”
高覽的意思是,中原百姓,飽受戰亂日久,這個時候,應該
張郃卻是搖了搖頭,“放心吧!陛下什麽脾性,你我難道還不了解?”
“陛下若是親自在此處,得知金人殘害大唐的百姓,這南下的金軍,恐怕早就被滅了。”
“傳令,今夜襲擊金軍大營,本将要将所有南下的金軍士兵,通通斬殺。”
“諾!”衆将齊聲。
已然躍躍欲試。
夜晚,悄然降臨。
現在正是最爲涼爽的十月季節,到了晚上,還有些冷,不過!今夜的月亮很大,月光宛如輕絲,從空中掉落,揮灑在唐軍的铠甲之上。
唐軍手中的武器,在那月光的照射之下,卻是散出耀眼的寒芒。
張郃的五千騎兵,就守在金軍的大營之外,可是!當他看着載歌載舞,荒唐至極的金軍大營,整個人氣的青筋都爆了起來。
“張郃将軍,咱們什麽時候發起進攻,金人這群畜牲,他們在侮辱咱們大唐的女人。”淩熊虎早就按耐不住了。
是啊!他們将大唐的女人,壓在身下,萬分低賤。
“事已至此,此時出戰,就算能勝,恐怕…于我軍也不利,與其如此,倒不如在等等。”張郃說道。
“可…可是…”淩熊虎頗爲無奈,隻能眼睜睜的看着眼前一幕。
這些金人的心,還真是夠大的,出征在外,竟然如此松懈,這是得多自大,得多看不起唐國的軍隊啊!
而此時金人的大帳裏邊,更是亂糟糟的一片,人影錯亂,還有女人雜亂的哼哼唧唧的聲音。
直到淩晨時分。
許多金人,喝醉酒了,就直接倒在了草地之上。
金軍大營内的篝火,已然是滅了不少,這便是表明,金軍大營之中,無人添置柴火。
嗖…
此刻,張郃長槍橫握,對指着面前的金軍大營。
“諸将士,随本将…馬踏連營,滅金軍。”
殺~
踏踏踏…
一瞬間,張郃的五千騎兵,用最兇猛的速度,朝着金軍大營沖殺而去,那洶湧的馬蹄之聲,便是将大地都震得直響。
這要是任何一個清醒的士兵,都能察覺到敵軍在靠近。
可是,喝醉了的金人,沒有一點反應。
便是那守衛營前的金人,赫然也是喝了酒,隻是!還沒有特别的醉。
嗯?
金人士兵揉了揉眼睛,朝着那黑夜中看去。
咻咻咻…
刹那間,那天空之上,便是襲來漫天的箭矢。
密密麻麻的。
“箭矢…好多的箭矢。”驚慌之下的金兵,瞬間醒悟了過來,立馬揮舞着手裏的武器,對着那些射來的箭矢,揮砍了過去,竟妄想想要将那利箭給攔截下來。
“騎兵,是騎兵…”
呃呃呃~
下一秒,那鋒利的箭矢,已然是從金人的身體之上,射穿了過去,那些站崗的金人,盡數被射殺。
張郃的騎兵,輕松的殺進敵軍的大營駐地。
撕拉…
張郃長槍一揮,便是直橫掃而進金兵的身體之上,這些醉酒的金人,幾乎成爲了待宰的羔羊,被殺的對象。
唐軍上下,在金軍大營裏邊橫行,一時間,金軍大營,血流成河。
高覽、淩熊虎更是宛如發瘋了一般,收割着金人的性命。
金軍的中軍大帳。
完顔離與軍中幾個将軍,抱着女人還在呼呼大睡。
外邊的厮殺之聲,仿佛完全沒有聽到一般。
不過!
帳外,是唐軍騎兵,以無人能擋之勢,橫掃一切,金人甚至連喊疼的機會都沒有,便是被悉數格殺。
而發現不妙的帳外士兵,火急火燎的沖入大帳,見到正是熟睡的完顔離,可是頗爲着急。
“諸位将軍,快别睡了,出大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