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殺!”
李羨之、李太白,率領暗衛護衛連番血戰。
此刻,強悍的神策軍士兵,開始了他們的屠殺模式。
面對強大的神策軍,正是讓敵軍懵圈時候的開始。
哐當…
一北甯軍士兵,原本是抓住機會,将手裏的武器,砍在神策軍士兵的铠甲之上,可下一秒,随着一道清脆巨響,以及在神策軍士兵铠甲之上,摩擦出一道火花,他們手裏的武器,竟然連神策軍的铠甲,都難以斬破,并且!連把刀給砍鈍了,也沒法傷到神策軍。
“怎麽會這樣?”
正當北甯軍士兵分神之際,在他的後背之上,突然襲來一股冰冷的寒意。
撕拉~
啊~
下一秒,神策軍手裏的刀劍,便已然是砸了下來,僅是一刀,便是将北甯軍士兵的胸膛刺破,那北甯軍士兵的身體,在些許掙紮之後,便是朝着地面倒了下去。
許多地方的北甯軍士兵,都遇到了這樣的情況。
連神策軍的铠甲,都斬不破,這便是讓北甯軍士兵,開始害怕起來。
“怎……怎麽會這樣,這唐軍身上的铠甲,竟然如此堅硬?”北甯軍士兵害怕了。
這仗還怎麽打?
如此這般,簡直就是找死。
神策軍開路,此就仿佛是收割機器一樣,步步上前,所過之處,屍山血海。
便是蕭江自個,在領教了神策軍的厲害之後,也不得不節節敗退。
“陛下,在這樣下去,咱們恐怕要敗啊!”
“真是沒想到,我軍與唐軍的戰鬥力,竟然有些如此大的差距。”李玄風頗爲詫異。
而蕭江看着戰場一邊倒的形勢,他也頗爲無奈,着實是這唐軍的戰鬥力,匪夷所思,尤其是唐軍手中武器,簡直是出乎人的意料。
足可表明,唐國的軍工技術,卻是比他們強上太多了。
“莫非陛下,真要繼續履行那所謂的賭約,繼續與唐軍戰鬥不成?”
“在這樣下去,咱們必敗無疑。”李玄風眉頭緊鎖。
當然,心中也是十分震驚的。
唉~
蕭江頗爲無奈,“事已至此,隻能說大甯江山再也無望複國。”
“時也!命也!”
蕭江苦笑。
軍隊技不如人,他也無奈。
當然,從此戰開始,他對李羨之,已經有了一個重新的認識。
李羨之确實能當得千古一帝。
當然,做爲甯國最後的皇室血脈,蕭江不會放棄,就算麾下的士兵都投降了,他也會戰到最後一刻。
而且,戰鬥到如此地步,他們甯國就是反悔,那麽!唐軍那駐紮在周圍的另外三十多萬大軍,會在瞬間,朝着他們撲殺而來,到時候,他們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。
要麽,便是在這正面戰場之上戰勝唐軍,要麽!就是戰死沙場,無怨無悔。
當然,蕭江此人,從起兵至今,最重的便是一個“信”字。
李玄風拳頭緊握,“陛下無需如此悲觀,如果我甯國大軍确實要敗,那末将…便是死,也要追随陛下而去。”
可蕭江卻是搖了搖頭,“李玄風,你本就是李家之人,又是如此的有能力,若是就這般死了,當真是可惜。”
“朕要你好好活着,大唐一統天下之後,将會面臨更大的問題,那便是各方挑釁蠻夷,曆朝曆代,皆是如此。”
“陛下…”李玄風渾身微顫。
此刻的他,不知作何感想。
“好了,不說廢話,諸将士…全力殺敵。”蕭江穩穩站起身來。
戰鬥徹底全面展開。
四十萬人的冷兵器戰鬥,何等的慘烈血腥,雙方士兵都在拼命厮殺。
而地面之上,原本褐色的地面,卻早已讓鮮血染紅,雙方士兵的屍體,遍地都是,而能看到的是,有些士兵,便是被開膛破肚,腸子流了一地,有的士兵腦袋被削掉了一半,腦漿就着鮮血,流了一地,五髒六腑,到處都是。
此片地方,早已成了絞肉機一般。
此戰,從早上打到傍晚,兩軍便是連午飯都沒吃,一個勁的拼殺。
但要論身體素質,北甯軍如何能與唐軍相比,到了這個點,即便是用命厮殺的北甯軍,已然是露出了敗象。
他們…擋不住了。
咳咳…
此刻,李羨之一手持槍,坐在戰馬之上,拖着疲憊受傷的身體,步步朝着蕭江靠去。
蕭江輕咳一聲,癱坐在了地上。
今日厮殺,已然是耗盡了他身上的氣力。
“聊聊吧!”蕭江用盡最後一口力氣,将話說出。
李羨之将手中長槍插在地上。
這一刻,英雄惺惺相惜。
“蕭江,若非朕出現,這天下…遲早是你的。”
“但是…”
李羨之還想繼續說,卻被蕭江搶了話,“但是…成王敗寇,僅此而已。”
“輸給你不冤,你比天下任何人,都更适合擁有這天下。”
唉…
蕭江歎氣一聲,看着天邊那縷殘陽,卻是萬千感慨。
“如此江山,豈不讓人留戀啊!”
蕭江不舍,非常不舍。
臉上…盡是傷感與釋懷。
“投降吧!朕可以封你爲王。”李羨之說道。
說實話,不論是李羨之,還是蕭江,其實都對對方的能力,十分看好,便是當年的蕭江也想過,如果他能擊敗唐軍,那一定要将李羨之招攬到自己麾下,讓其統率北甯國的兵馬。
李羨之則是對蕭江治世的能力,頗爲敢興趣。
蕭江搖了搖頭。
“我那些兄弟,都已經死了,自刎而死,不辱沒我蕭氏皇族的名聲。”
“就這樣吧!”
噗…
就在這時,蕭江的嘴裏,赫然是吐出一口鮮血。
“陛下!”李玄風見狀,一把将蕭江扶住。
乍一看,在蕭江腹部的位置,出現一條血痕,這道血痕很大,還在往外流血。
“陛下,您…您怎麽…”李玄風的手在顫抖。
而蕭江雙手,握在李玄風的手臂之上,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道,“去,命令全軍将士,放下武器投降。”
“陛下…”李玄風要哭了。
“去吧!”蕭江說罷,眼前一黑,渾身逐漸僵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