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錢是不是偷來的?如實招來,否則!今日老子讓你知道知道厲害。”江大身材倒是挺肥胖的,完全就是一副營養過剩得模樣。
江肇緊緊握住手裏的寶劍,“這錢自然不是偷的,而是一位好心公子給的。”
“江大,你若是想要刁難于我就直說,沒必要繞如此大的彎子,爾什麽德性,老子可太清楚了。”
而見到江肇拿劍的模樣,以及其說話的語氣,頓時讓江肇心裏,頗爲不爽。
“江肇,少拿一柄破劍在老子面前晃悠,你會使劍嗎?”
“你口口聲聲念叨着想要當将軍,可老子從未見你拔出過劍,這劍……你會使嗎?”江大嘲笑道。
确實,在淮陰村,江肇的存在,簡直就是個奇葩,嘴裏念叨着要當将軍,可是!從未拔出過劍,甚至!有人質疑江肇簡直就是在裝逼,仗着自己的臉,吸引十裏八鄉的女人,更有人質疑劍肇到底會不會武藝。
要知道,對于大多想要當将軍的人來說,至少得會一些武藝吧!若不然,上了戰場,一旦讓敵軍靠近,豈不就是找死?
“江大,此關你何事?”
“我從未招惹過你,可爾卻是屢屢來尋我麻煩,我并不想惹事,請你讓開。”
“而且,我老娘還生着病呢!若是讓我老娘,有一點閃失,我與你沒完。”江肇怒聲說道。
平日刁難他也就罷了,可今日他母親生病,若是耽擱了,他一定會讓這些人付出代價,要知道!這個世界上,有着這樣一個道理,那就是欺負誰也别欺負老實人。
哈哈哈~
江肇的話,對于江大等人來說,卻是感覺到如此好笑。
“就憑你?”江大冷笑,“你偷老子的錢,還不讓老子說了,怎麽?有賊心,不敢認嗎?”
江肇的面色難看,他沒想到,江大爲了刁難于他,竟然如此不要臉,“你……你說什麽,這些錢是一位公子給我的,與你有什麽關系?”
哼!
江大冷哼一聲,“你瞧瞧你的名聲,誰會幫助你,你問問大家夥,誰會相信你的話?”
“諸位,你們相信江肇的話嗎?”
周圍百姓,不敢看江大,不由得退卻了幾步。
當然,他們不相信江大的話,但也不相信江肇的話,在百姓的眼裏,這倆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。
“是啊!這江肇臭名遠揚的,平日就好吃懶做的,誰會借錢給他啊!這家夥的錢,肯定是偷的。”
“就是,這樣的懶漢,依我看來,就應該報官,将他給抓起來。”
……
周圍的人,自然是不相信江肇的話,對江肇紛紛指責。
江肇的臉色,頓時難看了起來,“那……那你到底想幹什麽?”
正說完,身後的小弟,便是快速的來到江大耳邊,嘀咕道,“老大,喜桃小姐來了。”
哦~
江大的臉上,頓時溢出了笑容,他今天所作所爲,就是爲了給喜桃看得,他要喜桃看一看,自己喜歡的男人,到底有多麽的窩囊。
江大将自己的雙腳左右各踩了一步,對着江肇,指了指自己的褲裆,“從老子褲裆下邊鑽過去,老子今天就讓你過去。”
江大隻是想要羞辱江肇,至于将江肇給殺了,他倒是沒有想過,換做以前,他或許有這樣的膽量,可如今改朝換代之後,他們用的乃是唐國律法,且官府法度頗爲嚴明,到時候!真就是一命換一命的說法。
“肇兒,萬不可如此!”江母用盡力氣,虛弱的說道。
便是連江母也知道,讓一個男人去鑽褲裆,這對于江肇來說,是莫大的恥辱。
“江大,都是同村之人,何故如此苦苦相逼?”這會,喜桃火急火燎的走了過來,頓時是朝着江大,抛去一個怨恨的眼神。
而江肇在這個時候,也是渾身一顫。
說實話,在大庭廣衆之下,鑽江大的褲裆,這都沒什麽,可唯獨在自己喜歡人面前,做如此之事,可是比殺了自己還要難受。
“喜桃,我今天就是想要告訴你,你看中的男人,到底是怎樣一個窩囊廢。”江大繼續說道。“你要是不嫁給我,若是嫁給這樣的窩囊廢,這怕是一輩子,都難以擡起頭的。”
“而且,這家夥還偷了我一大錠銀子,按照唐國律法,偷竊輕則三個月,重則數年,光是我那一錠銀子,都可讓他關上三年了,難道!你會爲了一個煩人,連自己的家人,都不顧了嗎?”
這……
喜桃看了眼江肇,然後目光堅定的,走到江肇身旁,“江肇不是這樣的人,你不要胡說八道,故意污蔑人。”
“如果不是他偷的,那是誰偷的,我旁邊這些兄弟,可都是證人,還有鄉親們,你問問他們,誰會信他的話。”江大說道。
“也好,既然你們都不相信,那我隻能報官了,就讓官府來解決這件事情吧!”
正說着,江肇的身後,便是來了一隊衙役,約莫十人,将江肇、喜桃、喜君圍住。
“江肇,有人告官,說你涉嫌盜竊,而且!你的嫂嫂也告官,告你與土匪勾結。”
“情況大抵已經核查過了,情況屬實,現在!跟我們回去一趟吧!”
來者之人,名爲江尋,乃是江大的親叔叔。
哦~
江大眼前一亮,沒想到竟然還有意外收獲。
勾結土匪一事,就能讓江肇,坐上好幾年的牢了。
“江肇啊江肇,沒想到你竟是如此之人,難道不知道,我唐國之政策嗎?以打擊土匪,保境安民爲主,你竟然還明知故犯,如此做爲,是将陛下置于何地,将朝廷法度置于何地呀?”江大繼續落井下石。
也不管這件事是不是真的。
江肇直搖頭,“沒,沒有,與土匪勾結,這更是莫須有的罪名,草民不服。”
“既然不服,那就讓你家嫂嫂張氏出來對峙。”
“正好,你家嫂嫂也在。”
“張氏,你報的官,江肇勾結土匪,可有證據?”江尋冷冷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