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去準備吧!今晚務必拿下崤關,随後舉兵直搗龍朝。”
見戚同甫如此自信,衆将自是沒有在說什麽?
“諾!我等這就去準備。”方季青等一幹将領,紛紛領命。
命令一經下達,全營的兵馬,迅速集合。
全軍準備就緒。
此刻,張知節與狄飛燕,也赫然調集了自己的親信,準備開始行動。
當然,其所謂的親信,其實是幾乎全營的将士。
兩人的命令悄悄下達下去,全部響應。
大甯士兵的忠誠,毋庸置疑,他們早就恨透了多爾倫的殘暴。
中軍大帳裏邊。
多爾倫依舊淫亂着,也不知是不是受到皇帝蕭祁的影響,光是在營外聽着的大甯将士,就覺得紮耳朵。
“該死的狗将,讓你在嘚瑟一番,過了今天,就是你的死期。”帳外的将士,拳頭握的極緊,恨不得現在就沖進去,将多爾倫給殺了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裏邊的聲音,方才停止。
十二時分。
已經到了深夜。
張知節、狄飛燕兩人,已經準備就緒,而戚同甫率領全軍,就在城外等候着。
“速戰速決,一部分去控制多爾倫的親衛,其餘人随本将直接包圍多爾倫的中軍大帳。”
“行動吧!”
張知節振聲說道。
“諾!”
麾下衆将領命。
這會,張知節與狄飛燕,直接就沖進了大帳,隻是!在進入大帳的那一時刻,迎面撲來一股濃郁的酒味。
“這個狗将,我等在前邊拼命,這家夥竟然在後邊喝酒,全然不顧我等的死活。”
“真是該死。”狄飛燕看着眼前,已經喝醉的多爾倫,在他的身上,還壓着幾個光溜溜的女人,火氣頓時就沖上來了。
“抓住他!”張知節大手一揮。
身後幾個強壯的士兵,瞬間就沖了上去,粗大的麻繩,便是強行套在多爾倫的身上。
嗯?
多爾倫的眼睛,猛得瞪大張開。
“怎麽回事?”多爾倫朝着左右看了一眼,便是見到自己的身體,已經被麻繩給綁住,自個無論如何用力,都無法将身上麻繩掙開。
“放肆,爾等是想要造反嗎?”多爾倫震怒道。
可等他擡眼時,便是見到張知節與狄飛燕,正一臉笑意的看着他。
“張将軍、狄将軍,你們這是做什麽?”
“難不成你們是想造反不成?此事若是陛下知道,非要砍了爾等的腦袋?”多爾倫赫然是有些害怕了。
哼!
狄飛燕冷哼一聲,随即!那一腳便是踹了出去,直接就踹在了多爾倫的臉上,這一腳的力量不俗,差點将多爾倫給踢暈了過去。
“你……混賬東西,我要殺你們,殺了你們。”多爾倫大怒。
“去你娘的,一個異族之人,也敢如此放肆,先前若非看在那暴君的面子上,方才沒與爾動手,可爾竟然如此不知好歹,殺本将的兄弟。”
“來啊,将多爾倫帶出去,綁在木樁之上吊起來,用鞭子狠狠地抽,抽到死爲止。”張知節怒聲說道。
多爾倫徹底慌了,在死亡面前,他的狂傲似乎都沒有了。
在被士兵拖拽着下去的時候,多爾倫一個勁的求饒,“不…你們不能這樣對我…”
直到多爾倫被綁到木樁之上,士兵的鞭子狠狠抽打在多爾倫的身上,頓時就能聽到多爾倫嘴裏的慘叫聲。
做完此事,張知節與狄飛燕,這才來到關隘門口,将關門打開,并主動撤去了關隘之上所有的旗幟。
“開了,關門開了!”方季青大喜。
便是見到張知節與狄飛燕二人,縱馬奔出。
“不知那位是戚将軍?”張知節詢問道。
戚同甫踏出,“本将就是。”
兩人下馬,對着戚同甫一拜,“張知節、狄飛燕,拜見戚将軍。”
“今率崤關部衆,投降戚将軍,請戚将軍接納。”
“好好好!”戚同甫将兩人扶住,“兩位将軍棄暗投明,此乃正義明智之舉,本将一定會上呈唐王陛下,爲兩人請功。”
“盧問兒、方典,你二人率領一萬兵馬,進入崤關。”
“諾!”兩人領命。
立即率領一支兵馬奔出,沖進崤關。
該派先鋒軍的時候就得派,若是真中計了,那可是真要命的。
而直到“唐”的旗幟,正式插到崤關之上時,戚同甫的心裏,才算松了一口氣。
“兩位将軍,入關吧!”戚同甫說道。
“諾!”兩人抱拳,大喊,“迎唐軍入關。”
關中所有放下武器的士兵,左右站立。
戚同甫在前,剛入關便是看到已經被抽打渾身是血的多爾倫。
“此是何人?”戚同甫問道。
“此人就是多爾倫。”張知節說道,“還請戚将軍,不要過問多爾倫之事,他對諸将士迫害太重,就讓諸将士,好好出一口心中的惡氣吧!”
“等大甯諸将将胸中之氣發洩完之後,再将此人的頭顱,獻給戚将軍。”
嗯!
戚同甫點頭,多爾倫的事情,他已經通過暗衛方面,有些了解了,這個家夥,确實死有餘辜,一個羌人,竟然敢對大甯的将士,耀武揚威,動不動就殺人,也難怪大甯士兵反他。
兵将不和,乃是兵家之大忌,多爾倫戰敗,
“好了,兩位将軍,整合你的兵馬,咱們該做下一步部署了。”
兩人見狀,也想戴罪立功。
“戚将軍,有何部署?”
“我等皆可爲将軍效命。”
“還真别說,攻破京師,确實需要兩位将軍配合。”戚同甫笑着說道。
“請戚将軍吩咐。”兩人繼續說道。
戚同甫嘴角微微上揚,随即…對兩人說出了自己的計策。
他要将京師城門誘騙開來。
得了命令的兩人,立即整合了兩萬兵馬,往洛陽而去,其中一萬人由盧問兒、方典統帥,另外一萬人,則是兩人的本部兵馬。
而駐紮洛陽城中的兵馬,隻有兩萬左右。
蕭祁已經是窮途末路了。
而這會的蕭祁,仿佛是早已瘋了,他将自己的暴君行徑,發揮到了極緻。
前線沒兵沒糧,就強行搶劫關中百姓手裏的錢糧,并抓捕壯丁等等,其又修建宮殿,損耗了國庫,大甯最後的土地,幾乎讓他給榨幹了,其貧瘠程度,能與貧苦時期的南州相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