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江夏兵,這一刻猶豫了,他們可不想對自家的父老鄉親動手。
“廢物,都給老子滾開。”
“你們給我上。”
楊嘯身邊一位将軍,頓時怒喝。
江東士兵,手裏拿着武器,便是朝着老百姓追去。
這鄭家村的百姓,見到對方竟然真的敢動手,也赫然是被吓了一跳。
畢竟,對方可是正兒八經的沙場将士,都是從戰場上下來的,并且!在他們的手裏,可都是無比鋒利的刀劍,可比他們手裏的燒火棍強多了,一旦打起來,吃虧的将會是他們這群老百姓。
“村……村長,他們還真動手了?”鄭家村的幾個年輕人,爲敵軍吓了一大跳。
“别怕,他們越是如此,越是代表他們心虛,這些家夥,絕對不是唐國的人。”村長鄭洞鎮定道。
咻咻咻~
可下一秒,無數的箭矢,從空際之中劃過,直接射了過來,那一群楚兵,瞬間便是被鋒利的箭矢射殺一大片。
“他娘的,敢謀害陛下,老子砍了你。”李太白罵罵咧咧的喊道。
自從唐國的疆域版圖擴大之後,唐國的文武百官,都改變了李羨之的稱呼,以前叫得是大王,現在喊的是陛下。
反正,未來遲早是要成爲皇帝的,他們這樣叫喚,其實也沒有問題。
而且,唐國占據南州、南黎、越州、益州、宛州、荊州、百越之後,唐國的疆域版圖,比中原任何一個諸侯勢力,都要強大,唐國的那些文武大臣,就有些快要坐不住了,現在唐國的疆域,完全足夠李羨之稱帝,所以!許多文武大臣,就開始谏言了,勸李羨之登基稱帝。
然而,李羨之一直是在回絕,倒不是他不想稱帝,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,第一,唐國剛剛占領幾個大州,地方還沒有穩固;第二,那就是各地剛剛劃分了兵馬軍事,大多都是新兵;第三,他若稱帝,必成爲衆矢之的,結合前兩點來看,他若是以這群新兵去戰幾王聯軍,到時候就算能靠着各地的險關,阻擋住敵軍,可那也絕對是兩敗俱傷的下場。
而且,唐國目前的疆域,必然會縮水。
李羨之回絕文武大臣的借口是,高築牆、廣積糧、緩稱帝,唯有等時機成熟,才能大舉向外擴展,兵峰直指天下。
至于這些官員,爲何如此迫切,其實李羨之也能理解的,隻要他成了皇帝,這些家夥的地位,才會進一步水漲船高。
當然,這一次,到了他這一代,他要将管制度,稍微的調整一下。
這會,李太白率領一千軍隊而來。
楊嘯眼睛微眯,咆哮道:“快,先将李羨之殺了。”
那些楚兵,得到命令之後,目光立馬從百姓的身上挪開,而又是揮刀去砍李羨之。
這會的百姓,已然是從震驚的反應了過來,沒想到,這些家夥竟然真的是造反之賊,想要圍殺的,竟然是他們的唐王陛下。
撕拉~
可還沒等那些楚兵近前,便是能看到一抹抹鮮血,從半空劃過,然後揮灑落下。
幾十名楚兵,瞬間倒地而亡。
來者之人,正是全副武裝,帶着面具的暗衛。
約莫五十來号人,這些暗衛,比護衛在李羨之身邊的暗衛,又是有所不同,這些都是駐紮邊疆,專門刺殺别國探子的暗衛,他們是真正的殺手,來無影去無蹤,綜合戰力,可是強太多了。
“好大的狗膽,想要殺我主,爾等今天,都得死。”
最前邊的那名暗衛,語氣冷淡無比,周間殺意沸騰。
下一秒,暗衛手中,刀光浩蕩,便是殺入敵軍陣中,那殺人的手法,更是仿佛在演示一場屠殺。
而李太白所統帥的兵馬,也是殺入敵陣之中,這群老卒與敵軍厮殺,立馬是占據了上風,這幾乎是碾壓式的屠殺。
這……這……
“你們這群廢物。”
“攔住,将他們攔住。”楊嘯驚了。
在這樣下去,他必死無疑。
見麾下士兵,竟然擋不住唐軍,楊嘯心中赫然是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。
他的目光,頓時放在了李羨之的身上,現在李羨之,已然是厮殺了好幾陣,身上氣力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吧!
想罷!
楊嘯從戰馬上一躍而起,當即提槍,對着李羨之刺了過來。
“該死~”
李羨之赫然是感受到了,來自楊嘯那一槍的威勢。
說實話,他現在身上的氣力,确實已經沒有多少了,也不知道,能不能将楊嘯的這一槍給攔下。
“來!”李羨之匆忙去攔。
哐當~
滋啦~
這一槍,直接刺進了李羨之的右胸口,并直接紮進了皮肉裏邊。
楊嘯見到自己得逞,整個人别提有多激動。
因爲,他能感受到,李羨之身上的氣力,确實已經所剩無幾了。
“李羨之,真是沒有想到,有朝一日,你會落入本将的手裏,不管怎麽說,隻要能将你殺了,我楊嘯就算死了,日後也足可名揚天下了。”
楊嘯放聲大笑着。
“孤若是死了,你以爲你還能活得出去嗎?”李羨之冷笑。
哼~
楊嘯突而冷哼一聲,咬牙說道:“老子來江夏,本來就沒打算活着出去,至于黎力那個家夥,其實就是個蠢蛋,老子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蠢的蠢蛋。”
“隻要能将你李羨之殺了,本将這輩子也算是值得了。”
還真是瘋狂啊!
以身入局,值得敬佩。
李羨之嘴角微微上揚,一隻手卻是狠狠抓在楊嘯的槍杆之上。
這會的楊嘯,想要将自己手裏的長槍給抽出來,卻是發現,無論自己如何用力,那刺進李羨之胸口處的長槍,硬是無法拔出來。
“你……你怎麽?”
“楊嘯,你還真以爲,孤會傻傻站着不動,等着你來殺嗎?”
這一槍,是李羨之故意給楊嘯刺的。
“什麽意思?”
正詫異的時候,一股磅礴的殺氣,赫然是宛如潮水一般,侵襲了過來。
楊嘯大驚,不由的朝着自己側面看去,便是見到蚩金龍,手裏的那杆鐵杵,已經刺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