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鄭先生,是金子總會發光的,以你的能力用不了多久就會轉運的。”
“興許,你其實早就爲唐王所重視,你與唐王之間,其實就差一個契機,說不定,用不了多久,你就會爲唐王所重用,成就你的治河大夢。”李羨之安慰道。
呸…
“也不拿個鏡子好好照照自己,算個什麽東西,就他這樣的廢物,隻會看書的書呆子,還想爲唐王重用?連出人頭地的機會都沒有。”
“他這一生都是廢物,等哪天餓死了,都沒人給他收屍。”嫂嫂林氏,手裏端着木盆,剛到掉盆裏邊的爛菜葉子,就聽見李羨之與鄭潢的對話。
先前,聽說鄭潢要去考這河道考試,幾乎全村的人,都來爲鄭潢送行,什麽好東西,都往鄭家塞,當時的林氏,也赫然将自己的嘴臉一轉變,對鄭潢極好,又是爲其洗腳,又是爲其燒水的等等,他們都覺得,鄭潢每日研究河務上的東西,又能寫出河防述要這樣治世的好東西,那考個河道官員,應該不是什麽難事吧!
“喂,你這老潑婦,在怎麽說,他也是你的小叔子,沒吃你的,沒喝你的,你有必要說這等難聽的話嗎?”
“都是一家人,沒必要如此逼迫吧!”
蚩金龍終于是忍不住脾氣爆發。
而看着蚩金龍那碩大的身軀,林氏頓時被吓的面色煞白,嘴上的話,立馬憋了進去。
“你……一群乞丐,還敢給我嚷嚷。”
林氏嘴裏嘀咕着,鄭潢的大哥鄭鴻,可終于是忍不住了,将林氏拉扯到一旁。
“你少說兩句吧!”
“街坊鄰居聽見了,又以爲咱家怎麽了?說出去,都丢臉的很,還有……你看那兩個人,生的孔武有力,估計不是什麽乞丐,而是故意假扮的歹人。”
“歹……歹人?”林氏大驚,“你如何能斷定,這兩人就是歹人了?”
哎~
鄭鴻看了眼李羨之兩人,見其并沒有看他們,才小聲說道:“方才我從城裏回來的時候,路過告示欄時,便是發現,那官府在通緝荊國餘孽舊部,正好就是兩個人,你說……這突然出現的兩個人,能是什麽好東西嗎?”
“若是給兩人惹毛了,這兩人動刀子,咱們可還有活路?”
說到這讓,方才還嘴毒的林氏,這會光是想想,就感到一陣後怕。
“那……那現在怎麽辦?他……他們不會想要抱負咱吧!要不然咱們還是報官吧?”林氏擔心說道。
是啊!嫉惡如仇的匪徒,可不會和你講道理,更不會和你講法律法規。
“這可難說,平日讓你管好那張嘴,不要随便得罪人,就是不聽,現在好了,惹禍上身了吧!”鄭鴻頓時一陣責罵,“這樣,我待會去集市,買着酒肉回來,你去官府報官,不管這兩人是不是匪徒,等官兵來了才知道。”
林氏頓時點了點頭,“那……那你買少一些,可别把錢全部花出去。”
鄭鴻大怒,已經擡起手掌,想要大嘴巴抽下去了,“都什麽時候了,你還想着錢,是命重要還是錢重要?”
“自然是命重要,我這就去報官。”林氏不敢多待,慌亂的跑開了。
林氏刻薄,平日對丈夫那也是非打即罵,但在大事面前,一個女人終究是頂不住的。
而鄭鴻使勁的回憶畫像的人,越看李羨之與蚩金龍那張臉,越是覺得像。
不過,兩人并不會知道,在他們面前之人,可不是什麽歹徒,而是唐國正兒八經的唐王。
這會,李羨之卻與鄭潢,相談甚歡。
尤其是說道治河方面,他那獨到的見解,卻是讓李羨之前一亮,他沒想到,在這個世界上,竟然還有如此懂河務的。
正好這時也無事,李羨之便是想着與鄭潢,好好洽談一番河道上的事情,此也算是,探一探鄭潢的底子,其治河方面,到底有什麽樣的能力,不過!這鄭潢還真是沒讓他失望,那先進于古人的治河理念,确實讓他眼前一亮。
這就是他要找的治河大才。
也不知聊了多久,鄭鴻的手裏,提着酒肉走了過來。
“諸位都聊累了吧?既然來了我家,那我這個作爲大哥的,自然是要選幾分待客之禮,要不然!得說我鄭鴻小氣了。”
鄭鴻将酒肉,放在桌子上。
這讓鄭潢十分怪異。
他大哥平日奸詐的很,怎可能如此好心?
“大哥,你這是?”鄭潢似乎猜到了什麽。
“來者是客。”鄭鴻笑着說道,“先前内人,冒犯了兩位,還請兩位多加擔待,莫要與一個婦人計較。”
哦!
李羨之似乎明白了什麽?
這個家夥估計是将他們當成通緝犯了,不過!他們也确實是通緝犯。
但是餓了一天,就鄭潢給的那些粥米,幾乎都是水,米粒都難看到幾顆。
這些飯菜,不吃白不吃。
“鄭潢,還是你家大哥厚道。”蚩金龍笑着說道。
“是……”鄭鴻一個勁的點頭。
而這會的林氏,已經到了縣城,并抵達了府衙,在府衙外看了許久,才下定決心走上去。
“幾位官爺,草民林氏,想要找縣老爺,有要事通禀。”
“縣老爺正在招待貴客,閑雜人等,一縷不許入内,你趕緊走吧!”
“若是報案什麽的,明天再來。”
官府衙役,冷冷說道,就要驅趕林氏。
可林氏一想到家裏,進了兩個殺人不眨眼的賊,便是不想就這樣放棄。
立馬将懷裏的畫像,給拿了出來。
“官爺,民女有要事禀告,官府最近再尋這兩個歹人啊?”林氏仿若做賊一般。
幾個衙役見狀,渾身氣勢一震,一把抓住林氏的手腕。
“你見過這兩人?”
林氏被抓的手腕有些生疼,心裏更是惶恐,“見……見過,這兩個歹人,就在民女的家中。”
“民女的丈夫,已經将兩人控制住了,如果将這倆歹徒抓住,民女這算不算是立功了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