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胡成仁算了算,如果黎家父子,膽敢造反,他那駐紮在營地的三千老兵卒,也足夠對付黎家父子了。
不等多時,胡成仁便是率領大軍,快馬加鞭的往江夏趕,他們的王,若是真出點什麽意外,或者是死在了江夏,他們這些駐紮江夏的将士,萬死不能辭疚。
然!
這會的李羨之與蚩金龍,總算是來到了蚩金龍的家裏。
李羨之尋了些草藥,給自己傷口處敷了敷,這止血的草藥,還是十分管用的。
讓他最震驚的事,這蚩金龍的家,竟然會在這種半山腰上,十分的不明顯,至于家裏,還算能看,這房子可是自己翻新出來的,比山下那些老百姓,坐的要好,就是家裏的家具等物,就簡陋許多了。
說實話,這要是換做楊嘯等人,沒有熟人帶路,根本别想将這個地方找到。
“父親,事情的經過,就是這樣。”蚩金龍将事情的經過,都說與了自己父親聽。
咳咳~
蚩父劇烈咳嗽着,然後強撐着身體,坐了起來,“你做的沒錯,唐王在拿下荊州之後,其國策都是爲了百姓着想,乃是不可多得的明君之主。”
“但是,你也知道,江夏叛軍,正在追殺唐王,你不應該帶着唐王回來的,老頭子我已經癱了半年,也是活夠了,死了便是死了,不過是爛命一條,你現在趕緊帶着唐王,前往後山去。”
蚩父也是深明大義之人,見到蚩金龍如此糊塗,嘴裏滿是責備之言。
“爹,您這說什麽呢?”
“您生了孩兒,孩兒豈能棄您離去。”
“爹,孩兒背您一塊走。”蚩金龍說道,就要強行将蚩父背上。
可蚩父說什麽都不讓,“金龍,聽爹的話,帶着爹這個累贅不好走……”
正說着,外邊便是傳來楊嘯等人的動靜。
“楊将軍,蚩家就在前邊。”士兵說道。
呸~
楊嘯朝地上吐了口口水,頗爲氣憤,“什麽破地方,害得老子連摔了好幾跤。”
“等本将抓到蚩金龍、李羨之,非要将他們挫骨揚灰不可。”
“來,将整個屋子給本将圍起來,就算是一隻鳥,都不許飛過去。”
“諾!”
一衆士兵,接到命令,立馬朝着整個房屋,包圍了過去。
聽見外邊動靜的蚩父,見拗不過蚩金龍,便是将藏在枕頭下邊的剪刀,給拿了出來,架在脖子上。
“金龍,你比你爹有用,如今受到唐王的賞識,就不該爲我這老頭子困住,你也看到了,這把剪刀,是爹早就放好在枕頭下邊的,爹無時無刻都想自盡,可卻舍不得你們兄妹兩個。”
“如今,看到你有更好的前途,爹很欣慰,你要是再不走,爹現在就自殺。”
外邊的李羨之,在處理好傷口之後,便是走了進來。
“金龍,别辜負了老爺子。”李羨之倒是有私心的。
他可不想蚩金龍這樣的人,埋沒至此。
當然,他也想蚩父活命,可現在這樣的境地,并不允許他們将癱瘓的蚩父一塊帶走,若是真帶着蚩父,反而會成爲累贅。
“唐王陛下,這小子從小就老實,以後還請您多擔待。”蚩父擠出一個笑容。
李羨之點頭,“老爺子放心,從現在開始,蚩金龍便是孤麾下禁衛将軍,日後蚩氏,必是拜将封侯。”
“好,好啊!”蚩父滿意點頭,“我蚩家以後,也能出個人才了。”
“孩子,快走吧!你就算背我走,我找到機會,也要撞死在那外的樹樁之上。”
“你要知道,唐王是明君,未來更是可能開創盛世之朝,國家大義面前,豈能如此糊塗?”
蚩父那把剪刀,與自己的脖子,放得更加近了。
蚩金龍見狀,隻得跪在地上,朝着父親磕了三個頭,那頭都磕青了。
“父親保重,金龍走了。”蚩金龍起身,心中一橫,轉身與李羨之,往後山跑去了。
對于蚩金龍來說,這山四通八達,他想從哪裏走,就從哪裏走。
這會,等楊嘯軍隊來的時候,赫然是發現,整個房屋裏邊,隻有蚩父一個人,手裏更是拿着剪刀。
楊嘯大步走了過來,對于眼前這個,已經癱瘓之人,十分不屑。
“老東西,你兒子犯事,跟本将走一趟吧!”楊嘯冷笑着說道。
蚩父不屑,“爾等江東之人,跑來我唐國的地界上鬧事,還敢說我兒鬧事,爾等還真是夠不要臉的。”
“想要活捉老子,将我兒子引出來?老子告訴你,門都沒有。”
哦~
楊嘯倒是不急,輕蔑一笑,“如此看來,李羨之已經來過了。”
“他們應該還沒走遠吧?”
蚩父渾身一顫。
“你們還是少做夢了,唐王乃是天子,有天護佑,你們是抓不到他的。”
哼~
楊嘯冷哼一聲,眸中寒光無比陰毒,“老東西,給臉不要臉是吧?”
“聽說蚩金龍,是個孝子,我如果将你剝皮抽筋,你覺得他會不會出來?”
聞言,蚩父的身體都是不自覺的法鬥,那翻白的眼神,仿佛要将楊嘯給吃了一樣,“畜牲。”
說罷,便是趁着楊嘯沒有任何注意,雙手猛的上戳,刺穿了自己的喉嚨。
那鮮血也仿佛帶着怒,崩了楊嘯一臉血。
嘎吱~
楊嘯氣的牙根直咬,“老東西,還挺有種,但不要以爲死了,就能一了百了了。”
“将這老東西的屍體擡出去,将他身上的肉,一塊一塊給本将剔下來,直到剩下骨架爲止。”
楊嘯身爲越州人,見過太多的殘忍,自然不會覺得這有什麽?
隻是身邊的士兵,卻是覺得十分殘忍。
“楊将軍,咱們如此,未免有些過于殘忍了一些吧?”士兵自是有些不願。
畢竟!這樣剝皮抽筋的酷刑,他們隻聽說過,實在沒有做過。
“殘忍嗎?”楊嘯眼睛微眯,“爾等若是不殺他,本将就殺了爾等,剝皮抽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