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,蚩金龍…本将必讓其付出代價。”
楊嘯的性格,也是變得有些嫉惡如仇了。
畢竟!面對仇人,他的情緒,沒辦法穩定。
蚩金龍這會,也是帶着李羨之,往家裏的方向逃走。
“唐王,您繼續往這條路走!”
“說不定能找到下一個村子,在下家中,還有一個癱瘓在床的老父親,這敵軍抓不住草民,必然會找到草民的家裏,迫害草民的父親。”
“故而,草民要回家一趟,就算死,也要與家裏人死在一塊。”蚩金龍振聲說道。
蚩金龍十分孝順。
李羨之此刻的嘴唇,已然是有些泛白了。
身上好幾口刀傷。
咳咳~
“無妨,你救了孤,孤豈會棄你而去?”
“咱們要走便一起走。”李羨之輕咳兩聲,隻是身上的傷口,卻是在劇烈的流着鮮血。
“唐王陛下,您還是快走吧!要是現在不走,可就來不及了。”蚩金龍着急催促道。
“無妨,先回家!”李羨之拍了拍蚩金龍的肩膀。“放心,孤身上這點小傷口,根本無傷大雅,說不定,關鍵時候,孤還能幫你。”
見李羨之如此執意,蚩金龍便是不好再勸了。
兩人同時來到蚩家。
蚩金龍害怕楊嘯對他的父親不敬,故而加快了速度,從小路回到自己家裏。
隻是,這蚩家的房屋,建得十分偏僻,幾乎是到山腰之中,路也難走。
“蚩金龍,何處是你家?”李羨之問道。
“就在不遠處,我家有草藥,到時候可以爲唐王好好敷一下,至少可以止血。”蚩金龍說道。
嗯!
李羨之點頭,不過!他身上的這些傷勢,就好像能自動愈合一樣,現在已經好許多了,至少!他沒有再流血。
而蚩金龍的家,确實遠的很,建在山林之中,就算是楊嘯來了,估計一時半會,都找不到蚩金龍的家在何處。
這會,蚩金鳳不敢停歇的來到俞承弼的水軍大營,她是連着好幾個小時,跑了好幾十公裏才到,對于她來說,跑萬這幾十裏的路程,根本就不算累。
到了水軍大營外,那士兵見到蚩金鳳而來,立馬包圍了過來。
“此乃軍營重地,何人膽敢亂闖?”那駐紮營前的将軍,正是大将胡成仁。
蚩金鳳深吸了一口氣,“官…官爺,我是來報信的。”
“你看……”
蚩金鳳将懷裏的金牌,直接拿了出來。
原本還不是很重視的胡成仁,在見了這塊令牌之後,立馬收起了輕視之心。
胡成仁将令牌奪了過去。
在見到上邊的紋路之後,他已經可以确定,這正是他們唐王的令牌,見到此令牌,如見唐王,他們這些将軍,如何不知道。
而之前,襄陽那邊,更是傳了信息下來,說他們的唐王,要來江夏視察,如此!就說得過去了。
“這…這是唐王的令牌。”
“快告訴我,唐王在什麽地方?”胡成仁着急說道。
能讓一個小丫頭,将令牌給送過來,如此恐怕,他們的唐王,怕是出事了。
“唐…唐王?送令牌的人是唐王?”蚩金鳳頓時張大着嘴巴,無比的詫異。
隻是,他們的這位唐王,着實是太年輕了一些。
“我…我也不知道,是一個人塞到我大哥懷裏的……”蚩金鳳将過程,粗略的給說了出來。
雖然話裏沒說黎力造反,但是!李太白的做法,實在過于匪夷所思,他爲什麽要這樣做?
“唐王陛下肯定出事了,咱們不能坐以待斃,在此處等着。”胡成仁認真說道,看向身後的士兵,“咱們還有多少?”
“回禀将軍,駐紮大營的士兵,都是戰場上下來的老卒,足有三千人,至于俞都督,估計…還要兩三日的時間,才會帶着新兵回港。”
胡成仁的眼睛一沉,“等不了那麽久了。”
“派兵去找俞都督,将此地的情況告訴他,其餘人,随本将去江夏城,對了!吩咐下去,所有夥房的人,都随本将來。”
“諾!”身邊的小将領命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