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青五人,赫然是被氣糊塗了。
“拓跋将軍,我等敬巴圖魯,是個英雄,留他全屍,爾何至于此?”衛青心中略有些不快。
拓跋英達卻絲毫不在意,“幾位小将軍,這無非就是屁大點事情罷了!一個本就将死之人,死了便是死了,有什麽大不了的。”
“好吧!拓跋将軍無非就是想要巴圖魯的斬首之功罷了,不過!你這小算盤,以後還是少打。”
“咱們的大王,可是長了好幾隻眼睛。”衛青說這話,也沒有其他意思,就是想要提醒拓跋英達罷了。
“來人,将巴圖魯的屍體收斂好,然後厚葬。”
左右士兵聞言,立馬上前,開始收拾巴圖魯的屍體。
而這場已經毫無懸念的戰争,繼續在損失唐軍近三千人的情況下,徹底結束。
最後的這支越軍,即便是窮途末路,但全軍上下,也沒有任何投降的意思,硬是血戰,與唐軍不死不休。
南越城内外,此刻已然是屍山血海,一片廢土。
這一戰之後,越國的男人,已然是被打的差不多了。
白起駕馬而來,掃視四周。
他要去見兩個人,那便是盧元基與齊學義。
兩人身爲文人,卻是能拼命與敵一戰,身上便是如此負傷,也沒後退一步,且!他已經讓暗衛,探查兩人的消息了,說起來,隻要不是很保密的事情,就是想要兩個普通人的平生過往,簡直是在簡單不過了。
但是,對兩人一探查,還真别說,确實是查出來一些好東西,這兩人的謀略不錯,讀過許多兵法,也還是治理方面的人才,怎麽說呢!現在他們的唐王,打下這樣一個大的天下,人才方面,自然是欠缺的,而且!需要治理的地方,也是非常之多,就比如現在的越州,以及拿下的越國,要将這裏治好,如果一個大才能者,根本很難。
尤其是唐國的國策,便是要将南邊這些異族,進行思想同化,并統一種語言,這種語言不是說要摒棄地方的方言,而是像李羨之前世一樣,有一種共同語言,其他語言可以做爲旁支語言,隻要思想教育從小抓起,南黎、南越,都能同化。
“見過白起将軍。”兩人拜下。
而對于有能力的人,白起則是有樣學樣,學着李羨之,對待這些大才。
立馬從戰馬上翻躍下來。
“兩位先生,尚有傷在身,快快請起。”白起将兩人扶住,“說起來,在下也是非常佩服兩位先生的膽氣,竟然敢在這個時候,帶着百姓起義,拿下南越城,要不然,等本将率領大軍而來,估計要付出更大的代價,才能将此城奪下來。”
哦!
此話一出,倒是讓兩人顯得頗爲惶恐了。
畢竟,他倆人什麽身份,能讓名将白起,如此相看?
“我等也是爲了百姓,方才不得已出此下策。”兩人繼續說道。
“不用如此過謙!”
“兩位先生,有博古經世之才,不知兩位先生是否願意效力于唐王?”白起繼續問道。
此話一出,兩人的眼眸瞬間瞪大,難以置信。
要知道,他們二人身爲南越人,雖才華出衆,但一直是郁郁不得志,幾次入京考試,雖能考得好名次,但因爲沒有背景後台的緣故,屢屢碰壁,對此!他們的雄心壯志早已埋藏于心底,不再顯露山水,也沒想過在入世爲官。
本想平平淡淡了此一生,卻不曾想遇到越軍進犯,圖魯南越城百姓,遂身爲熱血之士,帶着滿腔的怒火,便是領軍起義,當然!剛開始兩人想的不僅僅是爲了百姓,自然還是爲了自己,如果能在平定蠻子的過程中,立下一些功勞,說不定會受到唐王的賞識,就算封不了大官,封個縣令造福一方也好啊!
“白起将軍,此話可當真?”兩人十分詫異地看着白起。
白起點頭,“那是自然,兩位盡可放心,我唐國選拔人才,可不會像大甯朝廷一樣,還要去巴結什麽權貴,又或者是要有什麽背景勢力?”
“在唐國,凡是有才能者,若能入得了大王法眼,自當委以重任,說不定,兩位先生,還要擔當治理越州以及百越之地的重任。”
嘶~
白起的話,赫然讓兩人深吸了一口涼氣,治理一個越州,乃至百越這麽大的地方,是他們這輩子做夢都想的事情,而且!他們了解過唐王在選拔人才,委以重任的過程,确實是做到了,凡事有能力者,都能被委以重任。
然,他們二人,對于自己的能力卻是無比的自信,莫說是治理這裏的一個州,便是自己國家都不是問題。
“那便多謝白起将軍了。”兩人作揖,連連稱謝。
“放心,本将已經寫折子了,兩位先生好生休息,先将身上的傷養好。”白起說道。
“謝白起将軍。”兩人激動之情,不知如何言表,但是對白起,連連稱謝。
白起在進入南越城中,做的第一件事,那就是張榜安民,并且!最大程度的向朝廷方面,要錢要糧,建設好南越城。
說實話,現在的南越城内,滿目瘡痍,這巴圖魯既然在南越城建立國都,可後者卻是将自己的國都霍霍成這個樣子,也不知道,這些越人的腦子裏想的到底是什麽東西?
夜晚!
白起派使者返回荊州去,估計兩天的時間,就能抵達荊州。
這幾日的李羨之,也是頗爲忙碌的,第一批選拔治理河務的人才,已經差不多選拔出來了。
不過,這些事情,他沒有親力親爲,他隻是将此事交給下邊的官府,進行河務人才的考試與選拔,選拔出來二十個治河能人,然後将這二十人的治河試卷,全部都由李羨之親自審閱。
“嗯?”李羨之看着考核第一名的試卷,黯黯出神。
“這篇河防策,寫的确實很好,不過看起來,并非完整版的。”
“軍師,你見多識廣,給孤看看。”
李羨之看了,這确實是個好東西,便是前世治河的理念,都能在這個地上找到,能寫出這樣東西的,一定是大人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