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國梁将荊州城中,所有的士兵,都集合了起來。
荊王麾下幾個主将,已經全部死了,剩下來的将軍,已經沒幾個能打的了。
大将韓見山、方季青、宋覺、盧問兒、司馬歆、司馬雷、紀遜、賀巡等。
“諸位将軍,唐軍圍城,襄陽岌岌可危,并且!八月份這一場雨,下的還真是及時,簡直是連老天爺,都在幫助李羨之,本都督猜測,李羨之這會,正在上遊囤積堤壩,想要将咱們整個襄陽城,都給淹掉。”
“所以,本都督要親自率領軍隊,去探查一番情況,那位将軍願意随本都督同去?”
袁國梁的目光,赫然是掃向下方一衆将軍。
“大都督,這李羨之真敢堵住上遊堤壩不成?可是,咱們的襄陽城中,可還有幾十萬的百姓,他就不怕,一場洪水将襄陽的民心,都給沖掉嗎?”盧問兒詢問道。
這位是蕭仁新提拔的水軍大将盧問兒,水戰能力頗爲不俗。
隻是可惜,要在帝國滅亡之際,這位荊王才選擇,從自己身邊找人才,說起來,這荊州之中,真正的人才,可着實是不少的。
便是盧問兒的能力,都要比韓鳳、王仁城那幾個人要強上許多。
“你懂什麽?天下紛亂,諸侯并起,最不值錢的,便是老百姓的性命,如果換做是本都督,也會選擇和李羨之一樣的做法。”袁國梁斥責一聲。
盧問兒眉頭緊鎖,“可是,咱們荊國,既然不是唐國的對手,爲何不投降,非要帶着百姓的性命,無辜送命?”
盧問兒不過是剛剛被蕭仁提拔的,所以!他對蕭仁的忠誠度,并不是很高,說起來,盧問兒當了幾年的校尉,能力出衆,自己也是立下過不少功勞的,可結果呢!功勞全讓上司拿走了,每次就拿個幾兩銀子,将他給打發了,這沒有盼頭的日子,如何能讓盧問兒忠心呢?
“你說什麽?”袁國梁怒目而視,佩劍拔出,看着盧問兒,“你真是好大的膽子,這個時候,竟然敢亂我軍心,你想死嗎?”
一側的韓見山見狀,立馬來打圓場。
“息怒,大都督息怒啊!”
“這小子年輕,不懂這些,嘴直口快的,還請大都督息怒。”
韓見山,曾經的宛州第一大将,可惜啊!他的那位主子,也是個庸主,宛州之地,五萬大軍,竟然連打都沒打就投降了,簡直是丢臉。
“請大都督恕罪。”盧問兒趕忙說道。
哼!
袁國梁将佩劍收了起來。
這會司馬歆,立馬岔開話題,“大都督,您現在可是咱們荊國的柱石,斷然不能冒險,就算要摧毀唐軍的堤壩,還有末将呢!”
“末将願領兵馬,出城冒險。”
這些個副将都還在呢!怎麽能讓主将去冒險呢!
“也好,本都督隻能給你三萬兵馬,若是打不過,就退回城内,咱們再另想辦法。”袁國梁拍了拍司馬歆的肩膀,随後!又看向了其餘幾将,“盧問兒、賀巡、紀遜,你三人随司馬将軍,一塊前去,且要保護好司馬将軍的安危,都明白了嗎?”
“諾!”三人領命。
午夜之後。
司馬歆領着三萬兵馬,悄悄出城去了。
其實,司馬歆完全用不着偷偷摸摸的出城,現在整個襄陽城外,全部都是唐軍,在城池的周圍,可都是暗衛。
“正如大王所料想的那樣,荊軍果然出城了。”
“快将此事,禀告給大王。”幾個暗衛,立馬朝大營去了。
然而,爲了争取時間,又害怕這雨下的太大,堤壩給塌了,上遊的位置,宇文殇與魏延,絲毫不敢懈怠,兩位主将,這幾天可都是沒怎麽休息,頂着兩個大黑圈子,加固壘高堤壩。
唐軍王帳之中,得到消息的李羨之,将趙雲給調了過來。
“大王,末将來了。”趙雲作揖。
“趙雲将軍,敵軍出城了,給你一萬騎兵,前往會合宇文殇的兵馬,全殲出城的荊軍。”
“最好是看能抓幾個地位不弱的将軍回來。”李羨之振聲說道。
“大王放心,末将斷然不會放走任何一個敵軍。”趙雲領命。
随即,下去領騎兵去了。
此刻!
司馬歆的軍隊,還沒有到上遊,便是發現宇文殇,率領一萬兵馬,全副武裝,等着司馬歆呢!
轟隆~
又随着一道雷電,從空際花過,那電光頓時将雙方的軍隊,頓時都照了出來。
“司馬将軍…”盧問兒喊了一句,腳步頓住。
“司馬歆将軍,本将乃唐将宇文殇,奉命在此恭候多時了。”宇文殇緊握方大戟,看着司馬歆。
“爾等知道本将要來?”司馬歆大驚。
“也不算知道,隻是!我家大王與軍師,那是何等聰慧之人,自然是未蔔先知而已。”宇文殇繼續說道。
“司馬歆将軍,貴國已至亡國邊際,長守下去,也遲早是會敗亡的,與其繼續負隅頑抗下去,倒不如投降我唐國,以你司馬歆的能力,跟着蕭仁,着實是屈才了。”
哈哈哈~
司馬歆大笑,“休要多言,荊王對本将有知遇之恩,縱死也不會降唐。”
“撤!”
事已至此,司馬歆想要強行突破宇文殇的大陣,似乎是不可能了,畢竟!此處動靜一旦鬧大,那麽!唐軍大營的十萬大軍,必然前來支援,如果都折損在此處,對于整個襄陽來說,将會是巨大的損失。
踏踏踏~
正當司馬歆準備撤離的時候,在他的身後,忽而傳來一陣陣馬蹄之聲,尤其是戰馬的嘶鳴,卻是讓他渾身不經打了個寒顫。
“司馬歆,唐國上将趙雲在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