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荊軍士兵,可非荊國的精銳,新老混雜在一起,面臨叔敗,已然奔潰,甚至是有些大男人都哭了。
“上将軍,敵軍這會,徹底沒了士氣,咱們是不是該收網了?”吳懿說着,并主動請命,“上将軍身上有傷,可在此處繼續指揮,末将率領兵馬,沖殺一陣,這一戰,必能徹底擊垮蕭仁。”
嗯!
李靖點頭,“你去準備吧!”
“諾!”吳懿退下。
李靖要不是手臂受傷,是真想帶兵下去沖殺一陣。
這會,韓鳳的騎兵不能前,司馬歆的後軍不能退,首尾不能相顧,這可是兵家大忌,最爲要命。
待埋伏的滾石擂木,以及箭矢用完之後,真正的戰鬥,才剛開始,張倉與霍峻二将,統帥一萬兵馬,出現在司馬歆的後軍,直紮敵軍的屁股。
殺~
霍峻與張倉已經殺瘋了。
“殺了司馬歆!”張倉大喝着。
和唐軍在經曆了幾仗之後,已然是徹底蛻變,他們的打法更加犀利,而對于已經沒了士氣的荊軍來說,唐軍此舉,無疑是對荊軍單方面的碾壓。
荊軍節節敗退,很快就要殺到司馬歆的跟前了。
“司馬歆将軍,咱們後邊遭受到唐軍的猛烈進攻,在這樣下去,咱們恐怕都要交代在這。”副将着急說道。
“給本将頂住,不許再後退了,人家唐軍才一萬,咱們有兩萬多人,誰都不許退。”
“我去救大王!”
司馬歆說道。
荊州司馬一族,對蕭仁的忠心很高的。
“諾!”副将咬牙說道。
“你們跟我來!”司馬歆從那堆滾石鐳木的位置處翻躍了過去。
便是見到,整個山谷之中,一片哀嚎聲,遍地的屍體,鮮紅的血液,更是将整個山谷都給染成了鮮紅色,準确的來說就是,荊軍士兵趟的到處都是,有流出腸子的,有砸破腦袋,流出腦漿的,地上連塊下腳的地方都沒有。
司馬歆能看到,許多谷中士兵,開始往外逃竄。
這綿延數裏的埋伏圈,光是跑出來,都要花費些時間。
“看見大王了嗎?”司馬歆随便抓住一名士兵。
“沒有!”荊兵搖了搖頭。
“廢物,就他娘的會跑。”司馬歆大怒,“你們跟我來。”
這時的蕭仁,渾身是血,換了一身裝扮,他要想活着出去,自己身上的那套黃金色的铠甲,就有些顯眼了。
“司馬博、賀巡,咱們還能殺出去嗎?”蕭仁咬牙說道。
“會的,咱們的後軍應該還在。”司馬博說道。
就剛才的埋伏,可是讓荊軍,損失了三萬之多。
正巧的是,這會的司馬歆,也找了過來。
“大王,您沒事吧?”司馬歆看着渾身是血的蕭仁,頗爲擔心。
“放心,孤沒事。”
“趕緊殺出去。”蕭仁咬牙說道。
“諾!”
“諸軍随我沖殺!”司馬歆拔劍出來。
至于韓鳳的死活,蕭仁這會可不管了。
要不是這家夥,二十萬荊州軍,怎麽會遭遇如此大敗?
此刻,剛殺出去的蕭仁,便是遇見張倉與霍峻的兵馬,兩人用諸葛連弩開路,連番殺敵。
“怎麽辦?”蕭仁吞咽着口水。
“大王,末将給您開路。”司馬歆也是員猛将了,雖然沒有韓鳳勇猛,可也不差,至少不是張倉與霍峻能碰瓷了。
而司馬歆,則是主動殺向張倉,就這家夥喊的最爲歡實。
“張倉受死!”司馬歆提槍便是砸出。
“不好!”張倉頓時是嗅到了一股危險氣息來臨。
連忙去格擋,哐當一聲,可張倉依舊被砸的連退了數步,手都在顫抖。
“賀巡、司馬博,護送大王出去。”
“諾!”兩人領命。
可即便如此,這要突圍出去,也是十分困難,主要是人家唐軍用命在紮住口子。
張倉這會,對司馬歆,已經生出了幾分恐懼。
不過,司馬歆沒打算放過張倉,連番攻勢,張倉終是招架不住的。
“張倉将軍快走,不可力敵。”霍峻大喊。
可等張倉反應過來的時候,司馬歆一槍已經破空而來,長槍突刺,一槍就刺穿了張倉的胸口。
“我……”張倉看着那柄從自己胸口穿過的長槍,一時愣了神,劇烈的疼痛感,讓他十分痛苦,腳步一個勁的後退。
“張倉将軍…”霍峻想要來支援,可卻荊軍攔下。
司馬歆還沒有停下,配劍突然抽出,反砍而出,嗖的一聲,便是将張倉的頭顱給砍了下來。
“撤…”司馬歆大喊。
陣前斬将,那是很正常的事情。
唐軍縱然拼死抵抗,但這支荊軍,好像是荊國的老卒,也是頗爲厲害,帶着蕭仁強行突圍了出去。
然,在正前方的嚴顔、吳懿所率領的大軍,斬殺了韓鳳,其麾下士兵,不攻自破,見其不妙,便是下馬投降。
正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爾,便是如此!
這一戰,蕭仁十萬荊軍,三分之二的荊兵葬送此地。
近四萬人身死,兩萬多人被俘虜,其餘士兵跑的跑,逃的逃。
唐軍的追擊還沒有停止,盡量多的消耗荊軍兵馬。
直到荊軍在巴郡城外的大營,唐軍的追擊才結束。
蕭仁唯一慶幸的是,自己追擊唐軍還沒有出走半裏地,用了半天的時間,就逃回了大營之中,并立馬将大寨的門關了起來。
跑回來的時候,蕭仁的身邊,隻有五千多兵馬,其餘荊軍士兵,見到蕭仁大勢已去,便是投降了。
沒辦法,這荊軍上下,徹底被唐軍打出陰影了。
這根本就沒法打。
大寨之外,李靖行到大軍面前,頗爲意氣風發的看着面前的荊軍大寨。
“蕭仁,荊國連番戰敗,根本不是唐國的對手,荊國遲早是會敗的,爾如今還要繼續抵抗不成?”
“不如投降,我家大王,在王都地方,建造了一座巨大的監獄,專門給你們這些皇子啊、王爺啊住的。”
“你是第一個,說不定還能選個豪華監獄。”
李靖喊着。
可這會的蕭仁,真的就成縮頭烏龜了,不敢出來。
見沒人答應,李靖看向後邊的士兵,“你們都給本将這樣喊,就着蕭仁的祖宗十八代罵,我就不信了,本将罵他祖宗,他還會無動于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