漢中隻有宋義的一萬守軍,這個城就算是易守難攻,可兵力擺在這裏,朝廷的大軍一沖鋒,就算打一個月,也該将這個地方拿下了吧!
可大甯的軍隊呢!就跟沒吃藥一樣,連一支箭矢都不放。
咳咳~
韓鳳輕咳一聲,立即說道:“大王,末将這裏也有一計。”
什麽?
蕭仁看着韓鳳這個大老粗,頓時質問道:“你也有計?”
“不錯,末将也有計。”韓鳳傻笑着說道。“大王,您别看末将五大三粗的,末将這心思如發,可厲害着呢!隻是大王您平日,不曾問計于末将。”
韓鳳撓了撓頭。
“你……”蕭仁喉嚨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。
他總覺得,一個計策,從一個大老粗的嘴裏說出來,那是十分的不靠譜。
“好,那你說說看。”
蕭仁自是不對其抱有什麽希望。
“大王,這唐國的将領,最會用什麽計策?”韓鳳問道。
“偷襲、埋伏?”蕭仁回憶起自己遇到唐軍,不是被埋伏,就是埋伏。
“不錯,李靖這會,估計對想要擊敗我軍,十分着急,末将這些年,已經摸透這些唐國的将軍了,李羨之在荊南大勝,李靖怎可能示弱。”
“咱們将我軍北上攻打阆中的計策,散布出去,就說是派去了二十萬大軍,咱們得引誘李靖來夜襲呀!”
“咱們這樣……”
韓鳳在蕭仁的耳邊嘟囔着。
這會,蕭仁的臉上,頓時是綻開了笑容。
那看韓鳳的眼神,都變得不對了。
“好啊,沒想到你韓鳳,一個大老粗,竟然還能想出這樣的計策,你可比求丘文君、西們布這兩個家夥靠譜多了。”
韓鳳怪不好意思的憨憨一笑,“這都是大王教的好,要不然……末将怎會變得如此聰明。”
韓鳳自誇,倒是很不要臉。
蕭仁神色一凝,大手一拍,“好,就按你說的這樣做。”
“這幾天就行動。”
“如果李靖真敢出來,咱們破巴郡,就在今朝。”
……
之後的戰鬥是,荊軍改猛攻爲佯攻,損失也少了。
這讓李靖頓時瞧出了端倪。
他也不知道,蕭仁的肚子裏,又想要整出什麽幺蛾子。
一天的戰鬥,就這樣結束了,别說!荊軍的佯攻,竟然是将李靖給蒙騙了,他對荊軍的火力,可是一點沒減,所以!是浪費了不少物資,但是!敵軍即便換做是佯攻,可面對李靖這強勁的攻擊,也是十分的難受,損失不小了。
夜晚!
李靖召集軍中諸将,在城府中集合。
麾下諸将,張翼、吳懿、張倉、嚴顔、霍俊等一衆将領,左右站立。
這些将領,武藝雖然差了點,但在統帥上邊,可是還不錯的。
“諸位,今天的戰争,你們是不是也看出問題了?”李靖問道。
嗯!
衆将點頭。
張翼直接說出自己的疑惑,“敵軍的攻勢弱了,像是在佯攻。”
“确實如此!這蕭仁的肚子裏,不會想要整什麽幺蛾子吧?”吳懿也說道。
其餘将軍,也紛紛表示了自己的看法。
就在這時。
一個士兵,快步跑了進來。
“報,李靖上将軍,我軍探子,從外邊得到了新情報。”
“蕭仁的大軍要撤退了。”
嗯?
此話一出,所有戰将,都是面面相觑,表情看着有些奇怪。
“這蕭仁會撤退?爲什麽?”嚴顔表示懷疑。
現在蕭仁已經失去了荊南之地,唯一能進攻的地方,那便是巴郡與阆中。
而且,以蕭仁的性格,一定不會放棄,對巴郡進攻的。
“這裏邊不會有詐吧?”霍俊捋着胡須。
“你們探查出原因了嗎?”
士兵點頭,“暗衛說,現在整個荊軍内部,已經亂成一鍋粥了,聽說我王的大軍,準備渡江了。”
“而蕭仁爲了加快對益州的進攻,又抽調出二十萬兵馬,前往北方阆中。”
吳懿拳頭以握,“這就說得通了,現在這蕭仁,對咱們的大王,可是打心底裏害怕,大王的軍隊,一旦攻打襄陽,這蕭仁心裏不害怕,那才怪了。”
嗯!
張翼也點頭附和,“看來,咱們終于不會防守了。”
“隻是,蕭仁這七八萬大軍回去,一定會讓大王渡江非常困難,咱們是不是也不能坐以待斃了,應該主動出擊,打敵軍一個措手不及,末将覺得,以蕭仁自負的心理,一定會覺得,咱們不敢出城,如此一來,我軍便可殺出,殺蕭仁一個措手不及,說不定,還能重創荊軍,活捉蕭仁。”
張倉則是主動請命,“上将軍,下命令吧!”
“今夜就可劫營,如果等荊軍逃走了,咱們就錯過戰機了,此戰若勝,北上的二十萬荊軍,怕是會南下,阆中之危可解,末将願意爲先鋒。”
“我等請命。”其餘将軍,也紛紛請命。
可李靖看着諸将,撫摸着下巴,眉頭緊鎖。
麾下的這些将軍,竟然如此積極主戰,如果這是蕭仁的詭計,又該怎麽辦?
有些地方他想不清楚,一個要撤退的軍團,爲何會将這樣的消息,如此容易的讓唐國探子知道呢?
“上将軍,您還在等什麽?”吳懿又說了一句。
讓李靖反應了過來。
“既然諸位将軍請戰,那便戰吧!”
“傳令,今夜淩晨一時行動。”
“張翼、吳懿兩位将軍留下,其餘将軍,下去準備吧!”
“諾!”衆将領命退下。
“上将軍,您這是?”吳懿好奇問道。
“吳懿、張翼啊!你二人現在率領大軍,告訴百姓,全部都出城去吧!”
“現在距離淩晨還有三個半時辰,再從山上砍些幹草來,能砍多少是多少,都明白了嗎?”李靖說道。
“這……”兩人不解。
而李靖拉着兩人,在兩人的耳邊,交代了幾句。
“上将軍,您這是不是過于憂慮了?”兩人眉頭緊鎖。
“去照辦吧!”李靖拍了拍兩人的肩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