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可是五千騎兵,一陣沖鋒,他們就得死。
“将軍,您是咱們越州的希望、驕傲,我等也是将軍的老部将,自然不希望看到将軍,死在唐軍的手裏。”
“我等待會拼死掩護将軍,将軍趁機從周圍的山林之中逃走吧!”
楊嘯身邊副将,堅定說道。
“你……你們……”楊嘯手裏的缰繩,握的更緊了一些。
“将軍,待會您将身上的铠甲,全部取掉,換做普通士兵的戰甲,隻有這樣,逃出去的幾率才大。”副将繼續說道。
“諸位兄弟,我楊嘯這次逃出去,一定會爲諸位兄弟報仇的,大恩不言謝,日後本将若是輝煌騰達了,絕對會報答諸位的家人。”楊嘯振聲說道。
然後,将自己的戰馬拉住,從戰馬上一躍而下,并将自己的铠甲脫掉。
這時的張郃,見到面前沖鋒而來的數百士兵,眉頭微鎖,說實話,荊軍現在被包圍,插翅難逃,根本很難突圍的出去,大多荊軍士兵,唯一的選擇那就是投降,可這些士兵,非但沒有投降,反而還在繼續反攻,這其中定有貓膩啊!
“投降者,可免一死。”張郃喊了一句。
可這些荊軍,非但沒有停下來的意思,反而還加快了速度,加之全部都是騎兵的緣故,好似要與張郃的騎兵拼命。
殺~
“張郃,拿命來!”
最前方的幾個越州軍将領,手持武器,便是朝着張郃刺了過來。
“找死。”
張郃怒然,也沒坐以待斃,手中長槍,也是反擊了過去。
哐當~
一個照面,張郃将對方震開,可并沒有将後者殺死,這群荊軍将軍,真的在拼命,幾乎是拿出了吃奶的力氣,張郃剛将長槍收回來,另外幾名敵将的武器,已然斬了過來。
不過,張郃比較是一流武将,雖算不得頂尖,可對付幾個二流戰将,還是綽綽有餘的。
一來二去,張郃幾個回合下來,連殺兩名荊軍将軍,并擊傷一人。
而在如此狹窄的谷道裏邊,兩支軍隊鏖戰,碰撞一起,尤其是無法躲避,雙方的騎兵,竟然就直接的,戰馬與戰馬之間撞擊在了一起,那撞擊的力度可是不小,連戰馬上的士兵,都是被震的從戰馬之上,飛了起來,又是徑直掉落下來,本來沒死的,也被戰馬的鐵蹄,給踩踏成了肉泥,格外恐怖。
不過,敵軍畢竟才數百人而已,怎麽可能是唐國騎兵的對手,當然,唐國騎兵與荊國騎兵的戰鬥力,其實沒有什麽兩樣,加之!這群荊軍騎兵,已經沒有想活的意思了,所以!這幾百荊軍騎兵,也讓張郃非常棘手,但也隻是一個交鋒而已,荊軍數百騎兵,基本是死的差不多了,在張郃的身後,那可是疊了一層又一層騎兵,荊軍根本就别想突圍出去。
而楊嘯,則是打扮成一個普通的士兵,臉上塗抹着鮮血,爬在一塊凸出來的崖壁下邊裝死,這個地方還是頗爲安全的,至少能避免被騎兵踩踏而是。
他是看着唐軍騎兵,從自己身邊過去的,而張郃要做的,則是與東方鏡的兵馬,形成合圍之勢。
爲了逃出去,楊嘯幾乎慢慢爬行,直到了一處不是很陡峭的地方,一溜煙的,便是鑽進了林子裏邊。
不得不說,如果楊嘯選對了主子,說不定以後,還真有可能,成爲一方大将,或者是名将,可現在……楊嘯幾乎往絕路上逼自己,楊嘯有些本事,但是!他沒有考慮到自己,所遇到的敵人到底有多強大,尤其是自己選擇的對手,那可是李羨之啊!南州之戰、南黎之戰、益州之戰、荊州之戰等等,已經可以證明李羨之,絕非等閑之輩。
這場戰争,除了楊嘯逃出去之後,兩萬荊軍士兵,幾乎全軍覆沒。
畢竟,不是什麽人,都跟楊嘯一樣,爲了能活着,能如此爬行,忍辱負重。
荊軍士兵,隻要投降,就能活下來。
唐軍這一戰,也隻是戰死了五百多人而已,俘虜四千多荊軍。
硝煙散去,戰争已止,這樣的結果,白起很滿意。
東方鏡帶着楊堅的人頭,走到白起面前,彙報戰況,“白起将軍,這是楊堅的頭顱,楊堅麾下,越州軍嫡系,已然全部斬殺。”
“隻是,那楊嘯确實沒看見,隻看見了他那副丢在地面上的铠甲。”
“在另外一個方位,發現有人逃走鑽灌木叢的痕迹。”
白起眉頭緊鎖,“前後口子都紮住了,竟然還讓楊嘯逃走了?”
“這個楊嘯,還真是人物啊!真是可惜。”
“白起将軍,如果楊嘯逃走了,将這消息,報給陳叔寶,會不會對整體的戰局不利?”東方鏡詢問道。
白起深思,“無妨,便是他告訴了陳叔寶,也已經晚了,南越城已經唾手可得,這次滅楊嘯兩萬大軍,已然是大勝。”
“何況,荊國的那些将軍,對楊氏父子并不好,那楊嘯恨陳叔寶還來不及呢!又如何會将此地的消息,帶給陳叔寶呢?”
“傳令大軍,迅速打掃戰場,我唐軍就在此駐紮,但凡有從越州城方面來的敵軍,悉數殺之。”
“來人,将此地的戰報,彙報給大王。”
“諾!”東方鏡抱拳。
此戰一勝,便是與敵軍進行正面決戰,那陳叔寶也絕對不會是對手。
而東越與南越又是不一樣,南越多山,東越這個地方多爲平原,李羨之便是準備,靠着武器裝備上的強大,在東越與陳叔寶大軍決戰。
滅越州之敵,十分重要,隻有将越州之敵全部殲滅,李羨之的大軍,才能進而攻取荊南四郡。
此時,狼狽逃出去的楊嘯,隻感覺天旋地轉。
因爲仇恨,他可是憋着一股氣,硬是撐到了現在。
“李羨之,滅門之仇,我楊嘯必報之。”楊嘯緊咬牙關,一路上,他思慮了很多,兩萬荊軍全軍覆沒,陳叔寶哪兒是回不去了,隻能前往楚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