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李羨之爲了鍛煉唐軍野外生存能力,可是将唐軍放逐到山裏邊,沒吃沒喝的,幹了兩天,想要生存下來,就必須将唐軍士兵體内的潛能,都激發出來。
這會的唐軍,可以疲憊,但他們依舊還能戰鬥。
咻!
陳叔寶拔劍而出,入越州這般久,在他的臉上,頭一次露出如此凝重之色。
對的,他也知道,在這樣下去,荊州軍恐怕要全軍覆沒了。
他陳叔寶,恐怕也要葬身此處。
然!好死不如賴活着,他可不想就這樣白白的死掉。
“将軍,我軍已無力再戰,還是暫時撤回北越,從長計議吧!”郗鴻信建議道。
“可惡,你說…能不能将桑将軍的一萬調集過來,殺唐軍一個措手不及?”陳叔寶突然想到,他們還有一支未戰之軍。
郗鴻信搖了搖頭,表示不知道。
唐軍士兵,着實是将他們給揍懵圈了。
一時間還沒有想到,自己還有一支兵馬。
“廢物東西,本将要你有何用?”
陳叔寶破口大罵。
“來人,去通知桑将軍前來救援。”
“我軍隻要能安然退回北越即可。”
陳叔寶說道。
一側的士兵,接到陳叔寶的命令,立即朝桑頌今的大營而去。
片刻時間。
唐荊兩軍的混戰,再次開始。
而這一次,荊軍明顯是被唐軍以碾壓的态勢,被打的節節敗退。
剛開始的荊軍士兵,還能與唐軍掰一掰手腕,可越到後邊,荊軍士兵終于是抵擋不住了,開始逃竄,當一支軍隊的心裏邊,生出對敵軍恐懼的時候,這個時候的荊軍,是最容易被攻破擊敗的。
“跑,快跑啊!”
“咱們根本不是唐軍的對手。”
一時間,許多荊軍士兵,開始逃竄,而在第一個人開始逃跑之後,立馬就會起連鎖反應,荊軍士兵立馬便是宛如放閘的洪水一樣,再也無法止住。
“不許退,都不許退!”陳叔寶大喊着。
“将軍,趕緊走吧!在不走可就來不及了。”郗鴻信連忙說道。
“您看看全軍上下,哪裏還有繼續戰鬥下去的心思。”
陳叔寶看着身邊逃跑的荊軍士兵,已經是兵敗如山倒了。
“娘的,白起,你讓老子遭受如此大敗,等老子重新集結兵馬,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。”本來已經到嘴邊的功勞,可沒想到,竟然讓唐軍給擊碎了。
“退,撤退!”
但好在,他的主力大軍還在,便是損失個一兩萬人,回去也好交代。
此時還肚子還憋着怒火的士鄂,見到逃跑的陳叔寶,手裏的武器,都緊緊握了起來。
上午時分,陳叔寶竟然不分敵我的襲擊自己人,士鄂可是一直記在心裏邊,下午的時候,士鄂也學精了,面對陳叔寶的命令,士鄂始終處于一個劃水的狀态,想要拿越州士兵的命,去給荊軍當炮灰,想都别想,所以!在士鄂駐守的地方,隻要唐軍一來,他就率領越州軍避戰,讓唐軍輕松跨過一道道防線。
這也讓陳叔寶,直罵士鄂的越州軍,都是一群廢物,甚至是認爲,自己在白天的時候,殺這群越州軍士兵,還殺的對了。
“陳叔寶啊陳叔寶,既然你不将越州軍當人,他就休怪本将對你下手了。”
早在剛才休息的時候,士鄂就與麾下本部一千多兵馬,打好了招呼。
他們也是十分痛恨陳叔寶的做爲,願意跟着士鄂,給陳叔寶一點教訓,何況!到得現在,唐軍如此厲害,他們便是投降唐軍,又能怎麽樣呢?
“動手!”
士鄂一聲令下,手裏拿着重錘,便是砸向陳叔寶。
可這陳叔寶本來就不是泛泛之輩,在士鄂手裏的大錘砸來的時候,便是嗅到了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席卷而來,下意識中,便是看向了士鄂的位置。
“士鄂,你幹什麽?”陳叔寶去攔。
便是聽見砰的一聲,陳叔寶硬扛住這一錘,可自己也是被那大錘砸的,向後連退了十幾步,然後跌落在地上。
“陳叔寶,你個不仁不義的東西,也配作爲上将?爾拿命來。”
還沒等陳叔寶起身,士鄂再次襲來,這一錘帶着滾滾怒火而來,勢必要将陳叔寶斬下,士鄂遠沒有陳叔寶厲害的,隻是鏖戰了一天的陳叔寶,這會已經是精疲力盡了,反倒是士鄂摸魚,保存了不少氣力。
“将軍小心!”郗鴻信去攔,可也是被士鄂一錘,給砸的連退了十幾步,手裏的武器,都讓士鄂給砸飛了出去。
陳叔寶從地上爬起來,嘴裏對士鄂罵罵咧咧的。
“好一個忘恩負義的東西,真不要臉,本将非殺了你不可。”陳叔寶手握雙锏,便是那雙手臂,卻在微微顫抖着。
“陳叔寶,你還有臉說這話。”士鄂破罵一聲,“你可曾将我越州軍的士兵當做自己人看了?”
“兄弟們,今日起義,轉投唐國。”
“反了!”
士鄂故意這樣喊道,他想要讓唐軍知道。
而那些荊州軍士兵,赫然也是被越州軍士兵,打了一個措手不及,好幾百人,就這樣被越州軍士兵給殺了。
“狗東西,本将勢殺你。”陳叔寶大喊,正要提着雙锏,找士鄂拼命,卻是讓郗鴻信一把拽住。
“将軍快走吧!在不走就不來不及了。”
郗鴻信又将目光,看向了楊堅,“楊堅,這是你的人,陳将軍若是有失,小心你楊家的腦袋。”
楊堅點了點頭,自然是沒想到士鄂與越州軍士兵會造反。
說實話,若非與唐軍有血海深仇,這會的他,其實也想造反了。
這荊州軍上下,都是一群蠢材,便是主将,也是個蠢貨。
“士鄂将軍,看在你我先前,本官對你不薄的份上,就放我們離開吧!”
“以後,你我自當,互不相欠。”楊堅攔在士鄂的面前。
“楊大人…哎…”士鄂也知道,楊堅與唐王的關系,頓時歎氣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