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要越州城丢了,那荊、越兩州兵馬,可幾乎就算是完了。
數日之後。
漢中城下,十萬唐軍,大兵壓境。
雖然那些蜀軍,達不到唐軍士兵身上的氣勢,可十萬大軍,放眼望去,光是那黑壓壓一片的軍陣,就不由讓人頭皮發麻。
漢中城上的宋義,面露難色。
“沒想到,這唐軍的規模,發展如此之快。”宋義眉頭緊鎖。
尤其是這群蜀軍,精神狀态飽滿,并沒有投靠唐軍帶來的适應,仿佛個個充滿了幹勁。
不過話又說回來,之前那些投降的蜀軍,本以爲做爲俘虜,會被區别對待,但直到了唐軍軍營之後,他們就舍不得離開了。
蜀國給士兵的糧饷,與大甯朝的兵制,其實是同等的,尤其到了後期,糧饷少的可憐,可唐軍不一樣,糧饷比大甯軍制的糧饷,要高上一些,便是死了的陣亡撫恤金以及一系列福利,都要比大甯好上太多等等。
當一支軍隊,有了盼望,有了努力的方向,他們就自然而然的,開始向國家靠攏。
“主公是怕這李羨之輸了,不遵守約定?”宇文成都說道。
宋義點頭,“敵強我弱,這唐軍…實力确實不俗。”
咚咚咚~
威~武~
唐軍的戰鼓聲,響徹起來,士兵嘴裏的喝喊聲,高亢無比,氣勢雄渾。
“大王,您親自一戰,未免過于冒險了一些,要不然!讓末将上吧!”李存孝手持雙錘,躍躍欲試。
“放心吧!孤自有分寸。”
李羨之倒不是自信,隻是封王如此多年了,遇到過不少戰将,可很少有人是他的對手,便是那呂無雙、蕭破天之流,已經算是很頂尖的戰将了吧!
可兩人并非是李羨之的對手,這也讓李羨之,對自己的武藝有多高,都沒有真正了解過,别說他演練出來的第十槍,便是第九槍,也是很少有人能将其逼迫出來。
“大王小心一些,那宇文成都,末将也是了解過的,實力不弱。”李靖提醒道。
一側的韓擒虎,卻是一點也不着急,“放心吧!這天下之中,能有是大王對手的,屈指可數。”
“我可不相信,那宇文成都,會是大王的對手。”
做爲最早一批,跟随李羨之的戰将,韓擒虎等将,可是知道,他們的大王,武藝到底有多強悍。
至少,曾經他與東方鏡,兩大頂尖高手,與李羨之切磋,可結果,根本就拿不下。
李羨之上前,看着面前的漢中城。
頓時咆哮一聲,“宇文成都,孤來了,你不是要與孤一戰嗎?出來吧!”
李羨之手中虎頭湛金槍,重重紮在地上,刹那間,一股磅礴的氣息,頓時震蕩了出去,掀起的飓風,塵土飛揚。
唐國的那些将領,坐下的戰馬,在嗅到這股氣息的同時,有些惴惴不安。
“好強的氣勢!”張任眉頭緊鎖。
他原本還以爲,李羨之能在敵陣之中,殺的七進七出,隻是傳說,如今看來,李羨之确實不凡。
當然,氣息能讓張任這些人,斷定李羨之的不凡,但是!這并不代表戰力就強,有些武将,氣勢陣仗不小,可一旦戰鬥起來,就露出尾巴了。
“不過,那宇文成都,是本将見過最厲害的武将,這天底下,他估計能稱第一,今天要是戰敗了,唐王天下第一戰神的名頭,恐怕是要易主了。”張任暗中不由說道。
“張任将軍,你覺得大王能勝嗎?”吳懿詢問道。
張任很肯定的說道,“這宇文成都很強,恐怕…咱們的這位大王,怕是有些托大了。”
“諸位都是與漢中軍打過的人,難道還不知道宇文成都的真實實力嗎?”
吳懿、霍俊,臉色一紅。
“這倒也是!”
他們當年,可是被宇文成都追着打,他們打鬥雖然不強,可逃跑的本事卻是一流,後來回來白水關,方才撿回一條命。
“那如此說來,咱們今天率領十萬大軍來,這不就是來丢臉的?”霍俊不解的說道。
“能這樣認爲吧!”張任歎氣。
說實話,李羨之如果能撐得過六七十回合,就已經算是成功了。
這是蜀中将領心中的真實想法。
“别他娘的廢話,在敢多說一句擾亂軍心的話,老子先和你們幹一仗!”韓擒虎聽不下去了。
“怎麽?我等說的話,句句屬實罷了!”
“本将就覺得,這所謂的單挑,就不應該打,咱們可是有十萬大軍,這漢中區區三萬之兵,就算再打上半年,耗都能将漢中兵馬耗幹淨。”張任不解的說道。
“而且,唐軍作戰如此勇猛,豈是宋義能抵擋住的?”
“娘的,你們這群益州将領,還真是長了張破嘴,難怪就喜歡逃跑,原來都是一群沒鳥的太監。”韓擒虎忍不住了,又看向李存孝,“李存孝将軍,用錘子砸死這群王八蛋。”
“好!”李存孝聳了聳肩。
而見到李存孝,衆人明顯聽話多了,他們可是見到,這李存孝在戰場上,手持雙錘,到底有多勇猛。
“夠了,鬧什麽鬧,不怕讓敵軍笑話嗎?”李靖呵斥了一聲。
“再鬧就休怪本将治你們的罪。”
衆人立馬将嘴閉上,他們當然是知道,唐軍軍法之嚴苛。
嘎吱~
踏踏踏~
漢中城城門大開,宇文成都手持鳳翅镏金镋,坐下一匹黑髯大馬,那黑髯大馬的鐵蹄,踏在地面上,孔武有力,随即!那黑髯寶馬,頓時發出一道嘶嘯,宛如野獸巨吼,在宇文成都的駕馭下,竟直接立了起來。
“李羨之,沒想到這般送死的決鬥,你還真敢來,三年不得進犯漢中的賭約,你是輸定了。”宇文成都剛說完,在他的身上,便是震蕩出一股極強的勁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