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廣白仿佛是發現了一個了不得的信息。
“不要驚訝,南黎三部族,不在稱王,此後都爲唐人,本将如今,正是唐王麾下戰将。”
“唐王此人,乃是千年難遇的名君,我等如今臣服于唐王,乃是心甘情願,唐王一統天下,乃是大勢所趨,望陳将軍,萬要識時務。”
哈哈哈~
這會的陳廣白,聽着這話,内心的震驚,已經達到了頂點,南黎三族,早已臣服于李羨之,朝廷被耍了,天下人被耍了。
當然,最讓人意外的是,南黎畢竟是異族,所受教育文化,自然也是不同,向來心高氣傲的南黎三部,竟然會臣服于李羨之麾下,簡直太過匪夷所思。
隻能說,這個李羨之的能力,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恐怖幾分。
不過,這并不代表陳廣白就會投降,前者立馬舉劍,指着木青烈,“爾等難道以爲,蜀國都是軟骨頭嗎?本将奉蜀王之命,駐守阆中,可卻不想,大意将阆中給丢了,本将還有何顔面,去面對蜀中百姓,如何對得起蜀王。”
陳廣白苦笑,盡量穩住身軀。
“殺~”
突然間,陳廣白的嘴裏,咆哮一聲,幾乎是用盡了渾身解數,掄起手中長劍,朝着木青烈刺了過去。
他現在的狀态,即便是偷襲,也未必能傷害到木青烈,如此做……無非是爲了保住戰士最後的榮譽罷了。
“找死!”木青烈身邊的護衛大将古凝天,突刺出一槍,長槍呼呼帶風,獵獵寒風,一刹間,那鋒銳的長槍,便是刺破了陳廣白的身體。
咳咳~
陳廣白口中吐着鮮血,嘴角處劃開一抹笑意。
當長槍抽出來的時候,陳廣白到底,便是沒了呼吸。
唉!
木青烈歎氣一聲,頗爲感到惋惜。
“這蜀國之中,倒是有些令人敬佩的戰将。”
“來人,将陳廣白将軍的屍體,好生收斂掩埋。”
“諾!”左右士兵,立馬将陳廣白擡了下去。
而沒有了主将的阆中蜀軍士兵,徹底兵敗如山倒。
這場夜襲戰,在持續了半個時辰多一點,便是結束了,一萬蜀軍士兵,近八千人戰死,剩餘的士兵,全部投降,不得不說,這支蜀軍,還是令人敬佩的,而木青烈,即便是夜襲,也是傷亡了近千人。
然而,原本還要等到後勤前來的木青烈,卻是在阆中,發了一筆橫财。
“木将軍、李參軍,咱們賺大發了。”古策前來報,“方才在阆中庫存之中,發現糧草十萬石,錢銀十幾萬兩。”
哦!
木青烈眼前一亮,“真沒想到,這蜀國還真是富裕,一個小小的阆中,竟然還堆積如此多的糧草與财寶,這可全部,都是我唐軍的了。”
“有了這些錢糧之後,咱們立即可以,前往三關之中。”李績笑着說道。
“三關之上,有兩萬蜀軍,是用來防範宋義的漢中軍,但他們的戰鬥力并不高,與漢中軍一比較,卻是要遜色許多,不足爲慮,可也因爲這些蜀軍士兵的生活,過的太好了一些,許久沒有經曆戰争,反而成爲了蜀軍的弱點。”
“若是能招降三關上的蜀軍,豈不是更好?”
李績的臉上,露出無比深邃的笑容。
“李參軍這話什麽意思?”木青烈眉頭緊鎖。
李績在木青烈耳邊,悄悄嘀咕了幾句。
木青烈的眼睛,頓時亮了。
“難怪我南黎軍,鬥不過你們,你們中原人的腦子,确實不一樣。”
木青烈對于大甯中原那些玩權謀的名士,那是十分敬佩的。
最近十幾年來,大甯國力衰敗,南黎才有了可乘之機。
“大軍先休整一日,然後奔赴三關。”木青烈說道。
說實話,唐軍北上偷襲阆中,比原來計劃的時間,要快了一半。
日夜兼程,大軍都累了,北上三關,快也要兩天的時候,唐軍士兵的身體,就算是鐵打的,也是遭不住啊!
然,梓潼戰争,也打響了,不過!駐守梓潼的蜀軍戰将,乃是蜀中大将謝明,此人武藝不高,隻能算是二流武将,但排兵布陣,指揮軍隊作戰,卻有一手。
周泰的水師,偷襲攻上梓潼水寨,本以爲會無比順利,但之後,謝明又率領一支兵馬,強行将梓潼水寨,給奪了回去,當然!并沒有将周泰的兵馬,全部都趕下去,兩支大軍,開始争奪戰,而梓潼這個地方,這座水寨,是沿着江邊搭建的,唐軍的戰船,隻要靠岸,就能從戰船上,将直梯搭在蜀軍的水寨之上。
而天梯山處,李羨之又回到了前線,法正在傍晚的時候,回到了蜀軍大營。
“大王,法正與徐衡兩位軍師回來了。”劉巴火急火燎的走了進來。
周牧也不懂什麽軍事,就是個擺設。
這一天無聊的時候,直接派幾個士兵,不知從哪裏搜出來兩個女人,這一天到晚,周牧就在大帳裏邊。
不過話說回來,周牧行軍打仗,還帶女人,确實挺影響心情的。
縱然是當年,雄心壯志入蜀的周牧,如今也在地方世家的壓制下,變得頗爲頹廢了。
一個君主,壓制不住世家,那用世家,雖然能快速穩定地方,可久而久之,也是會出問題的。
周牧将身邊的女人推開,整理好衣服。
“讓兩人進來。”周牧這會吃完晚飯,正要睡覺。
“諾!”劉巴退下。
片刻,法正與徐衡,走了進來。
“拜見大王!”
“免禮,兩位愛卿,都回來了,事情辦的怎麽樣?”周牧說道。
徐衡先說道,“大王,五萬石糧草,已經押到前線了。”
“另外十五萬石糧草,堆積在南安。”
不得不說,蜀國确實财大氣粗。
畢竟,各個州,那不是在幹杖,就是在幹仗的路上,蜀國自周牧起,就沒發生過超過三萬人的大戰,尤其是近十年,安定的很,蜀中又是肥沃土地,幾乎年年豐收,這周牧賺的盆滿缽滿的,便是連蜀國的那些世家,各個都喂得飽飽的。
“好,糧草到了,就是李羨之的死期。”
周牧大笑,又看向了法正,“法愛卿,越州怎麽樣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