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還在嘲笑朱超腦子傻的趙培,吓的立馬蹲在了女牆之下,生怕自己一露頭就被秒了。
“這是什麽弩,竟射的如此之遠?”
要知道,有效射程,能達到三百步,最大射程,豈不是要達到四百多步了?
打死他也想不通,唐軍爲何會有這般強勁的武器,簡直匪夷所思。
哒哒哒~
頭一次打仗的趙培,吓的縮在女牆下邊,都被吓尿了。
而唐軍的雲梯,一家家搭在了涪陵城上,涪陵城并不高,也不算什麽堅城,屬于比較容易攻的城池。
幾輪箭矢下來,城上幾百蜀軍士兵,死傷一半多,戰鬥力直接減半。
如此一來,唐軍士兵,攻城拔寨,就簡單許多了。
朱能做爲主将,一馬當先,率先登上涪陵城之上,女牆邊上的蜀軍士兵,用槍刺朱能,想要将朱能刺下去,可并沒有得逞,被朱能躲過,朱成一槍,就刺穿了蜀兵的身體。
“唐……唐軍上來了。”
蜀兵喊道,見到朱能,手持武器,朝朱能砍來。
“找死!”
朱能連番突刺,左右閃躲,連斬三人,那鮮血便是宛如噴泉一般,濺在他的臉上。
其餘唐兵,紛紛上城。
面對強悍的唐兵,蜀兵根本毫無還手之力,十幾分鍾的時間,殲滅五百多蜀兵,并斬下蜀軍大大纛。
朱能更是将敵軍戰将趙培活捉。
不過,趙培這小子,确實埋汰,褲子都濕了,還一個勁的求饒。
“朱超将軍饒命,隻要能放了小人的狗命,你讓我做什麽,我都願意。”趙培跪在地上。
“你剛才不是罵的很兇嗎?怎麽……現在知道害怕了?這已經晚了,你已經沒有任何利用的價值了。”說罷!朱超毫不留情的,拔劍将趙培給殺了。
“涪陵如此的重要的地方,趙際中竟然派出自己這樣一位廢物兒子前來鎮守,簡直就是蠢蛋一個。”
“傳令,涪陵上下,全軍戒備。”朱超冷笑。
“諾!”
說實話,趙培沒想到,拿下涪陵,竟然如此輕松。
涪陵一打通,蜀國的門戶,算是開了,從涪陵北上,直取阆中,若是兵貴神速,能趁着阆中守軍,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,将阆中拿下。
這是李羨之說的,閃電戰用法,趁着敵軍還處于懵圈狀态,以最快的速度,拿下益州。
益州,周牧手裏,能調集的兵馬,其實隻有十五萬之衆。
除了周牧派去攻打李羨之的八萬大軍外,駐守在其他地方的兵馬,加起來隻有七萬。
巴郡、涪陵總計一萬,阆中、梓潼各一萬,成都兩萬,駐守在劍閣、葭萌關、白水關,有大約兩萬蜀軍,三關的兩萬蜀軍,其實是爲了防患漢中的宋義。
宋義的漢中軍,一直是蜀國大敵。
次日!
涪陵傳令兵,八百裏加急,抵達巴郡,到得巴郡的時候,已經是晚上了。
此時的趙際中,絲毫沒有緊迫的意思,似乎蜀國與唐國的戰鬥,與他沒有任何關系一樣,每天照常,喝着小酒,摟着女人,而他那幾個兒子,也都是遺傳了趙際中的無能,每日住在青樓,歌舞升平,别提有多快活。
“報,将軍,大事不好了。”士兵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。
正在女人身上運動的趙際中,頓時被驚吓的沒了興緻。
“嚎什麽嚎?你家死人了?”趙際中起身,頓時将懸挂在旁邊的寶劍抽出,想要将士兵給宰了。
“将……将軍,唐軍攻打涪陵,足有五千之衆,屬下來報信的時候,涪陵水寨,已經讓唐軍攻破,估計這會,唐軍已經将涪陵給包圍了起來。”士兵趕緊說道。“大公子讓屬下來告訴将軍,請将軍發兵,從水路而進,偷襲唐軍,最好一口能将五千唐軍拿下。”
“什麽?”趙際中眉頭緊鎖。
“好啊,這唐軍不在天梯上,對大王的主力,竟然還敢分兵出來,簡直是找死。”
“可話又說回來,這唐軍還真是不怕死啊!既然是白送的功勞,不要白不要,五千唐兵,也不少了。”
“傳令,巴郡所有軍隊集合,兵發涪陵,不!本将不僅要吞了這支唐軍,還要率領大軍,突襲唐國的水軍大寨北雄郡,當李羨之聽到這個消息,一定會驚慌到不知所措的。”
趙際中覺得,如果能得手拿下北雄郡,此戰之後,說不定能賺個侯爵什麽的當當。
“諾!”一衆将軍,立馬抱拳領命,便是下去準備了。
巴郡與陪淩不遠,順流而下,隻需要半日的時間,就能抵達,趙際中算了下時間,估計到淩晨五六點,就能抵達陪淩。
那個時候,是長江之上,霧氣最大的時候,趙際中也要靠着這層白霧,做爲掩護,直取陪淩。
然而,趙際中不會想到,長江之上,周泰二百多艘戰艦,正等着他往圈套裏鑽呢!
而且,在趙際中看來,益州水師雖然弱了一些,但肯定比唐國的要強上許多。
就算在正面遇見了,他也不怕,他相信以益州的水師戰艦,定能将唐軍擊潰。
周泰的戰船,沒有在陪淩水域等着,而是在離巴郡幾十裏外的位置處,就等着趙際中的水師,從水寨出來。
嘩~
趙際中的水師,浩浩蕩蕩的行駛在江面,江水跌宕起伏,那蜀軍戰船上的火把,星星點點,立馬将自己的位置給暴露了。
“将軍,蜀軍戰船來了。”朱桓來報。
“來的好!”
“就等着他們來呢!”
“傳令投石船,裝載火球,率先進攻。”
周泰手拿令旗。
“将軍,現在大霧天氣,咱們三面夾擊,即便如此,也未必能投中蜀軍戰船。”朱桓說道。
“大家都盲打,怕什麽?”
“反正,這蜀軍的戰船,就在江中間那一片,所有的火箭,火球,全往中間那一片射。”周泰就用最簡單粗暴的辦法。
“諾,末将明白了。”
“傳令,吹号爲令,所有戰船,呈戰鬥隊形,準備戰鬥。”朱桓下令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