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羨之也是知道,南邊這些十萬大山,确實無比難走,所以!他就想着,等回南州之後,他就将前世諸葛亮的木牛流馬等适合山地運輸的工具,給發明出來。
此刻!
整個南黎,謠言四起,赫然是傳到了前線敵軍各大主将的耳朵裏。
最先知道的,當然是木氏一族的木上人。
大将木武通,火急火燎的,奔到了大營之中,見到主将木上人。
“大……大帥,大事不好了,唐軍入咱們王廷,将咱們王廷給滅了,王廷文武百官,以及大王,全讓李羨之給活捉下獄了。”
此話一出,滿大帳的将軍,瞬間震驚了。
“不可能,這絕不可能,本帥已經讓木青州,率領三萬兵馬,将通往南黎王城的路給堵死了,這李羨之是怎麽來的?除非……”
“這不可能,蕭祁說過的,百越絕不會爲唐軍讓路。”木上人一時間難以接受。
他對蕭祁,還是抱有希望的。
“大元帥,咱們被蕭祁給耍了,這混蛋……是給咱們下套呢!”
……
木武通立馬将外邊謠言的來龍去脈,說給木上人聽。
啪~
木上人桌子上的竹簡,頓時滑落一地。
“混賬東西,混賬東西。”
“好一個蕭祁,竟然敢如此設計南黎,咱們都上當了,先前出兵的時候,本帥就勸過大王,他非不聽,要聽蕭祁的話,對古氏一族,發動進攻,現在好了,整個南黎,都中了蕭祁的圈套。”
“沒想到,竟然連月氏,都與李羨之,同流合污……”
太子木如是,總覺得此事有些蹊跷,立馬說道:“大元帥,不可隻聽外邊的一面之詞,就下定結果,本宮總覺得此事無比蹊跷,當查明之後,咱們再行事。”
哼!
木上人對這位指手畫腳的太子殿下,本來就心存不滿,“太子殿下,還想說什麽?王廷都給唐王李羨之拿下了,事實擺在這裏,還有什麽好說的,這必然是蕭祁,給咱們下套呢?”
“若是在這樣稀裏糊塗下去,咱們恐怕,離全軍覆沒就不遠了,現在本帥能相信的,那就是咱們木氏王族的勇士,其他人包括月氏王族的那些人,本王一概不相信。”
“傳令,集合大軍,給本帥滅了越州軍楊佑,然後再滅了月氏那些人。”
南黎的這些統帥,除了古龍以外,大多人确實頭腦簡單,四肢發達,也就是在古龍受傷不能統帥期間,這些家夥,才會得逞,才敢對古氏一族出手的。
木如是立馬攔在大帳之前,“這時候,敵我不分,很可能中了李羨之的計策,便是王廷真的爲李羨之所占領,可這幾個月來,越州兵對于攻打古氏王族,那是用命的,難道這都是假的嗎?”
木上人冷笑,“太子殿下,難道不知道人心險惡,更何況!你面對的還是一群陰暗的中原人,你見過有人爲了達到目的,卧薪嘗膽幾十年的嗎?”
“這些中原人,才是最爲可怕的,太子殿下不要被表象蒙蔽了,而且!現在連大王都被下獄了,本帥奉勸太子殿下,還是老實一些。”
軍中諸将,都是聽他木上人的,可不是聽木如是的。
“你……”木如是被氣壞了。
就在這時,外邊駐守營前的一位将軍,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。
“大元帥,在外邊抓到唐軍斥候,與月氏守門士兵,正在信件來往,而且!方才,末将還發現一人,鬼鬼祟祟的,前往越州軍大營去了。”守将來報。
“快将書信拿過來!”木上人将書信拆開。
這裏邊寫的,可都是李羨之與月氏的對策。
“好啊,這月氏果然與李羨之勾連,難怪打仗的時候,月氏的士兵,畏畏縮縮的,這月氏…是想站在木氏的腦袋,拉屎撒尿。”
“此,絕不容忍。”木上人氣憤的是,好端端的聯盟,到頭來全是針對木氏一族的。
“傳令,集合兵馬,準備與月氏、越州軍一戰。”
木如是繼續說道,“大元帥,你瘋了?”
“就算要對兩大勢力動手,也不該如此大動幹戈,這對我軍極其不利,反而讓古軍,乘虛而入。”
“本宮的建議是,不如去越州軍大營去看看,如果真有書信,那便是證明他們聯盟,而豫州軍就隻有兩萬多兵馬,是塊軟柿子,便是要動手,也得先滅了越州軍,避免越州軍與月氏王軍聯手。”
“太子殿下說的也是,如果兩大勢力,真的與朝廷聯手,那此時動手,我們恐怕會損失慘重,而且!越州軍那邊,确實還沒搞清楚情況,如果現在去,還能抓個現形。”木武通也提議道。
“好,若是楊佑,真與李羨之有關系,那本帥當場就将他給砍了。”木上人怒聲說道。
“木策,你去調兵,随時準備行動。”
“諾!”大将木策領命。
說罷!
木上人便是領着一衆将軍,朝越州軍大營而去。
此時的楊佑,手裏赫然拿着的,乃是用墨水塗黑的信。
“這是誰送來的?”楊佑問道。
那将軍搖了搖頭,“不知,那人将信留下就走了,說無論如何,都要交給将軍您。”
“奇怪,既然是信件,爲何還要塗黑,這書信上的墨水,也還沒幹呀!”那送書信的暗衛,在抵達營前的時候,還刻意用墨水重新塗了一遍,保證是新塗黑的。
“報,啓禀将軍,外邊木上人帶人來見。”士兵喊道。
“滾開,老子已經來了!”木上人将守營的士兵,一腳踹開。
“木元帥,你這是?”楊佑眉頭緊鎖。
而木上人的目光,赫然是看向,楊佑手裏,那封已經塗黑的信紙上。
呵呵!
木上人趁着楊佑還沒有反應過來時,立馬拔出配劍,架在楊佑的肩膀上。
這頓時讓楊佑大驚失色。
“楊佑,給個解釋吧,你手裏的書信,到底怎麽回事?”
楊佑将手裏書信舉了起來,解釋道:“木元帥,可别誤會,這書信我也不知道是何人所送?”
“還在狡辯?”木武通上前,便是将那書信搶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