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…幹嘛不要,兒臣臉皮厚,不怕被别人笑話,反正!這一珠加起來,我也是六珠了,要不然!讓某些家夥壓一頭,兒臣心裏不爽。”
“不對,這本來就是兒臣改得的。”
“對對對,誰還能比你更不要臉啊!”蕭治撇了撇嘴。
“蕭治,你在說話,别怪老子教訓你。”蕭仁毛都氣炸了。
“來就來…”蕭治捋起袖子。
本來瞧着蕭仁,白拿了一珠,早就想揍這個家夥了,正好沒尋着理由,現在諸王之中,就剩他還是個五珠,這以後,他還拿什麽競争儲君之位?
“夠了,吵什麽,這是儀政大殿,不是菜市場,再吵待會将你們都丢出去。”老皇帝怒道。
兩人聞言,立馬将嘴閉上,不在說話。
“吳德子,繼續念吧!”
“諾!”
吳德子又重新拿了一份聖旨。
“南王李羨之聽旨。”
“臣在!”李羨之跪下。
“此戰,李羨之居功至偉,加五珠異姓親王,特準許李羨之,于南州選一郡封國,并将公主,下嫁南王,望蕭李兩家,能同心戮力,共扶大甯。”
吳德子此話一出,所有人都震驚的看着老皇帝。
李羨之此封,是要一飛沖天啊!
“不可,不可如此封。”丞相楊儀,立馬站出來反對。
“封國便算了,還加珠,這地位可是比諸位皇子的還高,如此不妥。”
“我等也覺得不妥。”滿朝文武立馬說道。
“就是,我等也不服,這封國号,就已經夠恩典的了,這還封珠,父皇此舉……當深思熟慮。”沉默了許久的齊王蕭江,立馬反對道。
其餘諸王,也紛紛反對。
“封國已是恩典,封珠不可,請陛下收回成命。”丞相李同光,連忙說道。
蕭廷龍也對此反對。
李羨之立馬說道:“還請陛下,撤回封珠之禮。”
他又不與這些皇子争奪皇位,要這些珠子做什麽?他今天要是真答應了,萬一是試探,搞不好,到時候連想要回到南州,都是棘手之事。
老皇帝對于李羨之的表情,還頗爲滿意。
“好吧!既然封珠之禮你不要,但朕又不能不賞,你想要什麽,直接給朕說,朕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。”
李羨之驚喜,“臣想将家人帶去南州,請陛下恩準。”
“陛下也知道的,李氏現在,就剩下臣的奶奶、娘、大嫂,若是待在京師,臣害怕……有人欺負他們。”
老皇帝聞言,眼睛低沉了下來,“什麽條件都可以考慮,但這個條件,朕不會答應,柱國一品夫人,乃是大甯的柱石,怎能去南州,那等苦寒之地,朕雖然了解,你在南州思念親人的心,但是……你還是換一個吧!朕可以向你保證,以後在整個京師,沒有人敢對李氏之人動手。”
老皇帝的話,說的冠冕堂皇,倒是他李羨之,做爲晚輩不孝了,可是……老皇帝的心思,還是表露的太明顯了,老皇帝忌憚李羨之,将公主下嫁,也是爲了控制李羨之,掌握住李氏最後的三個女人,就等于遏制住了李羨之造反的咽喉,在吳鎮疆被覆滅了之後,老皇帝就明白,李羨之必然是知道一些什麽?
以李羨之現在的威勢,一旦真的有不臣之舉,當爲朝廷大敵。
李羨之緊咬牙關,暗罵這老家夥,簡直是隻老狐狸。
果然,還是失望了。
若換做之前,李羨之還未得勢之時,皇帝估計巴不得李氏所有人,都前往南州送死,可現在不一樣了,李羨之這個一方霸主,封容易,可要撤銷,就難了。
“那臣…暫時沒有條件。”李羨之說道。
他本來,是想給諸葛青羽讨個封賞的,可是…一旦将諸葛青羽暴露出來,就諸葛青羽,乃至整個南州,都沒有利處。
“那這樣吧!朕賞你一件龍袍,日後可劍履上殿,無需通報,如何?”
嘶!
這些個藩王,已經傻眼了。
龍袍,那可是龍袍,連他們隻能穿蟒袍。
龍袍的等級,也是有劃分的。
皇帝是五爪龍袍,五爪之下随便給,對皇帝來說,意義不大,可對于天下百姓來說,便是一件一爪龍袍,那也是萬分尊貴。
“臣謝陛下隆恩!”李羨之便是答應了。
龍袍加建國,氣運已經有了。
“好,你滿意就行,國封号,朕準你自号。”老皇帝還是很大方的。
也不知道這老狐狸心裏想的是什麽?
不過,一個郡國,其實也沒什麽,比如那什麽渤海郡,後爲渤海國,反正!雜七雜八的國号,多不勝數。
當然,這些都沒什麽用,無非就是名字好聽一點,最終領導者,還是朝廷,這些個藩王,其實個個都是有國号的,就像李羨之前世時候的戰國時期。
李羨之想了想,在諸多藩王之中,楚最尊貴,其次就是齊魏,然後再排名下來,這和已經出現過朝代的國力強大,來決定所封王的地位尊貴。
李羨之想了想,這個世界,唯有唐還沒有出現。
畢竟,這個世界,還沒出現過像前世那般亂的戰國時代。
而他姓李,那便…喚唐。
前世的唐帝國,對世界影響巨大,那是真正的世界第一大國,經濟、文化、政治、軍事中心等等,希望…在他的代領下,大唐能在這個世界,再次登上巅峰。
“臣想喚爲唐國。”李羨之說道。
“唐,這曆史倒是沒出現過,不過!你喜歡就好。”
“朕準了!”老皇帝說道。
而其他諸王,可是暗暗發笑,以李羨之的條件,完全可以喚爲吳越兩稱号,這兩個也算是能與諸藩王的稱号齊平了。
地位自然也是不一樣。
反而是老皇帝覺得,李羨之識時務,知道進退。
不過,他們要是知道唐帝國當年,在另外一個世界的地位,一定會震驚的,便是巅峰時期的大甯,給巅峰時期的大唐,提鞋都不配。
“臣領旨謝恩!”現在李羨之,其實也不用藏着掖着了,天下大亂,是遲早的事情。
他現在便是需要,厲兵秣馬,等待時變即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