叛軍的戰鬥力雖然是弱了一些,可他們害怕陳慈使用妖法。
李羨之朝身後衆兵士掃了一眼,眉頭緊鎖,“大元帥,這些朝廷大軍,好似戰意不高呀?”
“士氣未戰先衰,這可不是個好兆頭,咱們面前的這支叛軍,其中二十萬精銳,可别在決戰的時候掉鏈子。”
其實,李羨之有些想不通,在往後就是他們自己的家了,反正已經退無可退了,還不如爲了保護家園,拼死一戰,難道…這些軍隊,是忘記了大周叛軍一路殺來,殘害的百姓了嗎?
而這駐守在洛陽的軍隊,大多都是雲州、兖州本地人啊!
唉!
蕭廷龍歎出氣來,“人對神靈存在畏懼,那是自然的,現在朝廷軍、兖州軍上下,都覺得陳慈是天神下凡,便是連他們死後,便是進了地獄,也不得投胎轉世,故而害怕。”
“甚至,現在整個京城都有,陳慈殺不死的謠言。”
謠言最爲可怕,人心最爲脆弱,不得不說,遍布天下角落的天道教,在蠱惑人心上,确實有兩把刷子。
“我明白了,這一戰…确實需要有人将士氣打出來。”李羨之振聲說道,然後看向馬超,“馬超将軍,有勞你率領三萬西涼鐵騎突進!”
“若是能擊潰敵軍的正面軍,本王一定會毫不吝啬,爲你在陛下面前請功。”
“沒問題,看本将殺叛軍七進七出。”馬超格外高傲,與其是自大,倒不如說,身爲天下名将,後者有着自己的驕傲。
他是刻意想要在李羨之面前表現,畢竟!如今李羨之名震天下,又是大甯第一戰神,他自然是不服氣的,也就不是敵人,要不然!他真要與李羨之,一戰高下,分個勝負。
咚咚咚~
清脆的号角聲,響徹雲霄。
西涼軍在這一刻,戰意全部提了起來。
如今,整個大甯二十萬大軍之中,真正能打仗的,其實也就隻有南州軍和西涼軍了。
殺~
馬超一馬當先,率先飛馳而出。
三萬西涼鐵騎,就跟嗷嗷叫的兇狼一般,朝着敵軍殺去,隻有在西涼軍的身上,李羨之才感受到一絲威脅,讓這支軍隊,去橫掃南邊的蠻夷,恐怕也不在話下。
這支軍隊,可是與西域諸國常年戰鬥,還要抵禦北方異族,生長的地方,讓他們從小就彪悍無比。
此時的梁順、馬璋,方才還戰意凜然的,直遇到西涼騎兵後,頓時覺得不對勁,三萬西涼騎兵,殺氣騰騰,便是那氣勢,比他們五萬大軍,還要強上許多。
“西涼鐵騎?”梁順吞咽了一口口水。
這會,也隻能硬着頭皮沖上去了。
殺~
铿铿锵锵~
一刹那,戰馬的嘶鳴聲,與武器的碰撞聲,還有哀嚎聲,響徹在整個戰場之上,便是見西涼鐵騎,與敵軍接碰上的那一刻,竟以橫掃之勢,沖到敵陣之中,西涼軍手裏的武器,收割着叛軍的性命,而坐下的戰馬,更是将叛軍士兵,連連撞飛,鮮血猶如泉水般噴出,隻是一個沖鋒,這支号稱精銳的叛軍,劣勢直接浮現了出來,地面上全是叛軍屍體,而被西涼騎兵的鐵蹄,踩在地上,更是被踩踏成了肉泥。
最前方的馬超,如入無人之境,接連沖殺,手中長槍,出神入化,一連斬殺了二十幾人。
梁順與馬璋,可是遭殃了。
“該死,這西涼鐵騎,好生厲害啊!”梁順緊咬牙關,臉上終于露出了恐懼之色。
強大的騎兵,橫掃十萬大軍,都不是問題。
“可惡!這西涼騎兵,可是比那所謂的朝廷兵馬,要厲害太多了。”大軍前的大将陸海道,拳頭緊握了起來。
在這樣下去,馬超遲早殺到他的主陣前。
“盾牌兵,所有弓箭手,給本将沖上去,節制西涼騎兵。”陸海道明白,大甯朝廷最強大的騎兵,都在這兒,隻要能将這支西涼騎兵給重創,那就沒什麽好害怕的。
他應該最慶幸的,還是這二十萬精銳士兵,都是天道教的忠實教徒,他們打仗可不怕死,願意拼命,西涼騎兵很骁勇,但是面對一群不要命的家夥,也是有些寡不敵衆。
又是兩萬盾牌兵,配合三萬弓箭手,向前推進。
“好,不愧是西涼軍,就将敵軍橫掃一片。”蕭廷龍大喜過望。
太子等将,也是重拾起來信心。
現在高覽、張郃才明白,士兵多少沒用,主要在于精煉。
“主公,這風頭全讓人家搶了,要不然……末将也率領一支兵馬沖上去吧?”韓擒虎躍躍欲試了。
趙雲等将,也是如此!
倒不是李羨之不想出風頭,可這當先鋒,畢竟是要死人的。
“不急,在看看!”
李羨之說道。
既是叛軍精銳,那想必不會太差。
大家都沒着急,主要是陳慈還沒出手。
然而,李羨之的話剛剛說完,西涼騎兵就遇到了麻煩。
不少西涼騎兵,被叛軍死死卡住了,便是見那叛軍士兵,發瘋一般的,跳到西涼騎兵的戰馬上,他們手裏的刀劍,強行刺進戰馬的身上,隻是!這樣的攻擊,還是有效的,但感到疼痛的戰馬,開始原地亂舞,強行将身上的叛兵,給甩在了地上。
隻是,這也讓西涼騎兵,被遏制住了馬腿,許多騎兵,被死死卡住了,進退不得,不能沖鋒的騎兵,幾乎就隻能等死一般。
而前邊沖鋒出陣的馬超,面臨的便是敵軍的弓箭手。
刹那間!
那箭矢飛矢而出,嘩嘩射向馬超。
“可惡!”
馬超暗罵一聲,手裏的長槍,便是左右飛舞,将那射來的箭矢,橫掃而開。
後邊的騎兵,就沒有那麽幸運了,橫屍一大片,當場領了盒飯。
哈哈哈~
“騎兵又能如何,我軍不怕死,依舊能夠取勝!”
“左右兩軍,各出三萬,将西涼兵給本将死死咬住,消滅了西涼軍,全軍撲上去,便是沒有陛下的仙術,咱們也要戰勝朝廷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