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親自來迎,他們自然明白,西涼刺史馬騰,當然沒有這樣的待遇,後者沒有這樣大的功勞,也隻有最近名聲鵲起的南王李羨之,有這樣的待遇。
隻是,皇帝親自來迎,這樣的排面,着實太大了,就像……當年的老南王一樣……
所有人都知道,曾經被他們侮辱踩在腳底下的李羨之,如今強勢歸來了。
而所有人都知道的消息,此時的李氏,還被蒙在鼓裏。
太子回歸京師之後,因在李羨之手裏吃了癟,就将所有的怒火,都發洩在李氏族人的身上,他下令将李氏的人,全部都禁足了起來,連外出買菜的權力都沒有了。
而且,每天吃的,和下等人吃的飯菜一樣,爲此!連丞相李同光,都無能爲力。
但是今日,太子的禁足令,已經徹底沒用了,依照皇帝的聖旨,要太子親自去請李氏的人出府,迎接李羨之,這要是讓李羨之知道,他在外邊拼死拼活的保護國家,立功無數,而他的家人,在京城過的,乃是犯人般的生活,朝廷方面,可就不好解釋了。
“滾滾滾,都給本宮滾。”氣呼呼的太子蕭祁,親自帶着人來到李府。
他是真拉不下面子,又不能對李府的人大呼小叫,所以!隻能将氣灑在護衛的身上。
“太子殿下,陛下說了,請一品柱國夫人,您得誠懇,注意你的态度。”左丞相李同光,一臉的幸災樂禍。
太子蕭祁,緊咬牙關,他就看不慣李同光這副看他把戲的表情,“李同光,你别太過分。”
“這是陛下吩咐的,臣也隻是來監督太子殿下的,爲了大局,您得忍呀!這誰讓您,對我大甯的功臣如此做的?”李同光淡笑道。
兩人一吵一鬧,便是進了府邸。
十一歲的李小小,正在院長裏紮馬步,聽見熟悉的聲音,立馬從旁邊,抄起一根鐵槍,立在院子的中央。
“太子與狗,不得入内。”李小小吼道,看蕭祁的眼神,滿是厭惡。
太子蕭祁,被突然竄出來的李小小給吓了一跳。
“小小,你說誰是狗呢?”李同光嘴角抽搐。
見到李同光,李小小的警惕性,頓時松了下來。
“李伯伯,您也來了!我不是說您,我在罵他是狗。”李小小的長槍,指着蕭祁。
“死丫頭,你找打?快趕緊将你祖奶奶、奶奶、母親叫出來,陛下的聖旨到了。”蕭祁繼續說道。
“黃鼠狼給雞拜年,沒安什麽好心。”李小小小嘴一撅,腳下沒有挪動的意思。
“死丫頭,信不信我揍你?”蕭祁怒道。
“你個混蛋太子,能打得過我嗎?”李小小得意說道。
說實話,蕭祁曾經,大搖大擺進入李府,還真被李小小好一頓胖揍。
十一歲的李小小,雖然還是小孩心性,但突然長了一歲,這小丫頭,該豐的豐,該翹的翹,身高也到了一米六五左右,極品身材,别提有多性感,常年練武,撂倒蕭祁,輕而易舉。
“小丫頭騙子…”太子蕭祁,撅了撅袖子,還真想動手,卻被李同光抓住,無法動彈,“李同光,你做什麽?”
“一個小孩子,您和她計較什麽啊!”李同光說道,然後看向李小小,“小小,去告訴你祖奶奶,就說南王李羨之,即刻歸京,皇帝率領滿朝文武,親自去迎了。”
“啊~”李小小将長槍收了起來,滿臉驚喜,“叔叔回來了?”
“我去找祖奶奶。”
“不用了,老身出來了。”聽到外邊動靜的陶氏,蘇氏,拄着拐杖,走了出來。
說實話,李氏再出如此一位人物,連陶氏自個,都覺得驚喜。
“拜見太子,拜見相國大人。”陶氏隻是微微拜下,對太子和李同光的語氣,兩者都不一樣。
“不知,老身需要做些什麽?”
“奉陛下之命,帶太子前來,給李府道歉。”李同光說道。
“道…道歉…”陶氏眼睛微眯。
隻見太子,不情不願的拿出聖旨。
“奉陛下昭,從即日起,解除李氏禁足,恢複陶氏一品柱國夫人的職位。”
“蘇氏封二品遺烈夫人,秦氏封三品遺烈夫人。”
果然,一人得道,雞犬升天,因爲李羨之的緣故,李氏的三個女人,全部都得到了封賞,當年老南王死之時,都沒受到如此封賞。
“臣謝主隆恩!”三人立拜。
“太子殿下,還有呢!禁足李氏所有人,陛下讓你道歉…”李同光繼續說道。
太子蕭祁那幽怨的眼神,看着李同光。
這老家夥,一定是故意的。
身爲太子,他什麽時候給别人低過頭?
“罷了!太子萬金之貴,我李氏受不起。”陶氏立馬說道。
現在李氏所有的一切,都是因爲李羨之,才有這等待遇,等李羨之離開了京師,這太子因爲道歉之事,再害李氏,得不償失。
“相國大人,是要我等,都出城迎接羨之進城嗎?”
李同光點頭,“陛下親自相迎,故…滿朝文武,皆是不少,都要前去,估計這會,南王已經快要入城了。”
“也好,我等便随相國前往城門。”陶氏說道。
三人沒得及換衣服了,便是急匆匆的前往城門。
倒是太子,不僅沒有領陶氏的心,反而心裏邊盤算着,怎麽讓李氏,付出代價。
當然,他在南黎設的局,也是爲了針對李羨之的。
李氏三人,來到城門口,見到皇帝,便是行禮。
“老身陶氏,見過吾皇萬歲!”
“老夫人免禮!”
“你真是有個好孫子啊!未來…李羨之,必然能成爲天下的棟梁,就像老南王一樣。”皇帝笑道。
倒是陶氏的臉色,十分難看,老南王怎麽死的,真當她一介女流之輩,就猜不到嗎?
“陛下謬贊了,能被陛下看中,乃是羨之之福。”
其實,陶氏沒啥野心,就是想着,李氏能再次崛起罷了!而李羨之目前的本領,确實能如此,未來前途不可限量,隻是!李羨之,未必能遂人願,他想要的,不僅僅隻是人前顯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