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,不能在前了,咱們和後方的士兵脫節了!”
“王仁城和朱超這倆混蛋,竟然沒将大軍帶上來。”韓鳳暴怒道。
這會反應過來的蕭仁,頓時被一股火熱的鮮血,将好不容易起來的戰意,給潑醒了過來。
有那麽一刻,蕭仁便是覺得,自己也擁有萬夫不當之勇,那些力敵千軍的大将,估計就是這樣的感受,當然!這叛軍的戰鬥力,其實并不強,蕭仁的武藝,雖然是差了些,可周圍幾個将軍,保護住了他的左右翼,他隻管顧前,那些叛兵,自然不是蕭仁的對手。
可韓鳳的話,讓他瞬間驚醒。
“什…什麽?”
蕭仁往後看了身後,荊王旗幟,越來越遠,一股怒火,直接就襲了上來。
“這倆混賬、廢物,此不是讓本王陷入包圍嗎?”
殺~
“荊王蕭仁,你逃不走了,速速投降吧!否則,當場讓你橫屍當場。”張郃已經出現在蕭仁面前。
蕭仁其實也不傻。
他知道這些叛軍的手段,前朝大周餘孽,那仇恨與蕭氏不共戴天,若是天道教真的赢了,必然會屠戮整個蕭氏皇族,到時候!那陳慈腦袋一熱,誅滅整個蕭氏,他們依舊沒有活路。
既然已經沖殺到這兒了,鮮血已經讓這位略怕死的王爺,硬氣了起來。
隻見他将手裏的寶劍插在地上,後背上的披風丢掉。
“亂臣賊子,一群叛軍,有什麽可狂的。”
“當年爾等的大周,便是亡于大甯,今本王要讓你徹底明白,大甯皇氏子弟,可不是慫貨軟蛋。”
“本王…大甯四皇子荊王爺蕭仁,甯死不降!”
“荊州軍都給本王聽着,這群畜牲,燒殺搶掠,無惡不作,進了荊州城,你們的家人,豈還能有活路?爲了家園、親人,本王死戰,爾等可願跟随?”
蕭仁喝聲如雷。
這一刻,讓荊州軍将士,無比詫異。
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,在戰場上如此模樣的蕭仁,一時士氣就被提了起來。
連荊王都願意赴死,他們還怕什麽。
腦袋掉了碗大個疤,死了就死了。
“殺叛軍,殺叛軍!”
以蕭仁爲中心的上百名士兵,徹底被氣氛感染,戰鬥力都直線上升了。
殺~
蕭仁近前,橫劍便是将一名想要殺自己的叛兵砍傷。
已經很久沒有練武的蕭仁,雖然将士氣調動起來了,但自己的氣力,在一陣陣厮殺中,已經所剩無幾了。
說起來,大甯皇室,如今分封出來的那些藩王,其實都是從小練武的,隻是沒有那般強悍罷了,蕭仁也練武,隻是荊州的紙醉金迷,讓他幾乎廢了武功,這一刻!他才明白,氣力對于一名沙場将軍的重要性,但是從小所學的一招一式,卻是刻印在腦子忘不了,形成了肌肉記憶。
韓鳳也看到了蕭仁的窘迫,立馬護在其身邊。
“所有人向王爺靠攏。”韓鳳大斧一出。
韓鳳那可是蕭仁麾下第一大将,靠着手裏一幹八十斤重的大斧,剛才砍了不知多少叛兵的頭顱,砍的叛兵都膽寒了。
幾名将軍,立馬護在蕭仁身邊,那些親兵也圍了過來。
哈哈哈!
“蕭仁,你的變化,雖然讓本将有些意外,但是你的體力,終究會成爲你喪命的破綻!”
“所有人,将蕭仁給本将圍死,給本将殺。”
越來越多的叛兵圍了過來。
圍在蕭仁身邊的親兵雖然夠硬,可也隻能抵擋一二,反殺一兩人,就被叛兵所殺,周圍護衛在蕭仁身邊的将軍,身上中刀了,都沒有倒下,依舊在抵擋。
“狂妄什麽?本王…大甯皇子,豈是你這叛将能笑的?”蕭仁咬牙。
“随本王殺出去。”
“王爺,末将給您開路!”韓鳳說道。
先蕭仁一步奔出,那巨斧舉起,從半空直接落下,劈向一名叛兵的身體,隻是一斧,便是将那叛兵劈成兩半。
可尤其殺伐許久的緣故,戰斧又重,沒來得及反應,就被另外一名叛兵的刀劃破身體。
但對于練武人來說,皮膚要比普通人要厚一些,這一刀隻是皮外傷。
“找死!”韓鳳又是一斧,将這叛兵的腦袋給削飛。
然後,便是血戰,一斧又是一斧,殺死一名又一名叛兵,之外這群叛兵,仿佛是真的不怕死,一個勁的朝韓鳳襲來。
不遠處的王仁城與朱超,也是十分着急。
“娘的,咱們現在怎麽辦?王爺深陷重圍,眼看就不行了,咱們還這樣幹耗着?王爺一旦有事,咱們也必死無疑。”王仁城吼道。
“啊~殺吧!”
“橫豎都是死,還不如拼了。”朱超剛說着,一道雷便是直抄他的腦袋,給朱超電的毛都立起來了。
但好在,隻是短暫的昏厥,朱超就醒過來了。
王仁城爲他攔住了敵兵,這才沒死。
“娘的,這雷是長眼睛了嗎?”朱超有些後怕,“荊州軍,都看到了嗎?這破雷雷不死人,都怕個球。”
“咱們的王爺在前厮殺,爾等想當縮頭烏龜嗎?王爺若是死了,老子先砍了你們再自殺。”
這樣一說,原本膽怯的荊州軍,面面相觑,也知其中厲害,一咬牙直接頂了上去,這雷劈下來,是一個一個劈,劈不死人,還不能劈一片,一擁而上,這所謂的仙術,用處就弱了。
此刻,張郃見荊州軍士兵再雄起,則是親自出手,連着幾槍,刺死好幾名荊州軍将領,蕭仁身後,幾乎已經沒人了。
“蕭仁,你走不了了,給本将乖乖拿命來。”張郃居高臨下,對準蕭仁刺了下來。
“沒想到,本王今日真要戰死沙場了嗎?”蕭仁不甘心,他還沒有争儲君之位呢!
可面對頂級将領的一槍,他無論如何都擋不住的,何況他已經沒了氣力。
他幾乎已經任命。
那一槍,已經刺來。
“休傷吾主!”
铿锵!
千鈞一發之際,張郃的長槍,突然被襲來雙锏死死夾住,沒法動彈。
并且!
很恰巧的是,一支帶着破風聲的利箭,穿過戰場,啪嗒一聲,直接命中陳寶祭壇上的一面黃旗。
正在施法的陳寶,眼睛突然睜開,一口鮮血突破。
黃旗一倒,他的法被破了。
“南王李羨之,奉旨讨伐逆賊!”
隻見李羨之,騎着禦風,一人一弓奔來,身後兩萬多大軍,宛如一群惡狼般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