荊州做爲天下最富庶的地方之一,荊王蕭仁,自然是不可能,隻握個十萬大軍,這暗中不知組建了一支多大的兵團。
進攻北雄郡之人,乃是陳寶麾下大将高覽,副将鄭江、高瞻等,陳寶攻城拔寨的速度最爲迅速,因爲他手裏,有兩大上将,大将張郃與高覽,尤其張郃,有做爲大将之資。
淩晨!
長江上的江山,波濤洶湧,浪花拍打在船體之上,一搖一擺,眼瞅着沒剩幾天就除夕了,這群叛軍,還在船上遭罪,一半不會水的旱鴨子,在船上上吐下瀉。
“将軍,這樣不行啊!”
“咱們的士兵,等遊到對岸,光是吐都吐虛脫了,咋還有力氣打仗?”高瞻急道。
“荊州人有三分之一的人不會水,這群王八羔子,這不是故意贻誤戰事嗎?”
“本将不管,今天在天亮之前,必須抵達北雄郡的船港,一舉拿下北雄郡,過了今天晚上,明天可就沒機會了。”高覽拳頭緊握,狠狠砸在船欄上,“傳令,全軍加速前進,盡快抵達北雄郡,免得大家遭罪。”
高覽也是會打仗的,因爲他知道,現在南州的水師,應該還在建設之中,戰鬥力較弱,隻要他們的大軍一到,就能順利攻下。
但高覽還是預測錯了一個問題,他現在面對,不是荊州軍的主将,而是南州主将周泰,還是盛名在外的南王李羨之,并且!周泰麾下的三萬兵馬,雖沒有老南王兵精銳,可也是從吳鎮疆手裏俘虜來的精銳,經過半個多月的調教,這三萬水兵,已經發生了徹底蛻變。
然,高覽的問題,遠不止于此,到了淩晨,長江之上,泛起了白霧,高覽也是從宛州下來的,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況,一千支船支,跌跌蕩蕩的,在水上漂流,硬是給南州斥候找到了。
南州斥候,看着那一艘艘即将靠岸的大船,便是驚了。
“這…這是荊州的戰艦,看起來得有上千艘吧!這些家夥,來南州做什麽?”斥候眉頭緊鎖,“他們好像找不到路了,咱們趕緊回去,将此事告知周泰将軍。”
周泰在北雄練兵,其實還要管好江防。
幾個斥候,趁着敵軍還沒有發現他們,便是劃着小船,朝北雄而去。
十幾分鍾的時間。
兩人便是走進了北雄船港,這半個多月,周泰與呂白英,吃喝拉撒,都在船港,雖說李羨之,将大船的圖紙畫了出來,可打造這樣大船,圖紙都是一沓一沓的,他們這些外行人,若是沒有人指點,靠着他們一群門外漢瞎蒙,自然是造不出來的。
所以,兩人便是親自去拜訪了兩個人,也不知道是李羨之的運氣好,還是老天眷顧,竟然在南州北雄這個地方,出了兩個鍛造界的決定權威。
魯均與馬班,在大甯這一朝,鍛造界的珠穆朗瑪峰,曾經是爲朝廷,設計過宮廷宅院的,本來兩人,對加入什麽南王麾下,還嗤之以鼻的,可直看到李羨之親手繪制出來的大船,兩人震驚了。
能打動兩人的,絕對不是高官厚祿,正是這新穎、堅固的大船,爲了能見到李羨之,還變着法的,投靠李羨之。
大帳内。
勞累了一天的周泰與呂白英,在木闆上墊了塊毛毯,便是睡着了。
铛铛铛!
斥候先是敲響了敵襲的鈴铛。
周泰與呂白英,都是沙場老将了,聽見動靜,立馬就醒了,尤其是周泰,眼珠子瞪得都快掉出來了,立馬就坐了起來,一把掄起旁邊的大刀。
“怎麽回事?”周泰喝道。
片刻,斥候走了進來。
“啓禀周泰将軍,出大事了。”
“方才我等長江之上,發現大批荊州水師,看其規模,一眼看不到邊際,足有上千搜。”斥候氣踹噓噓的說道。
“什麽?荊州水師,我南州與荊州無仇無怨的,荊州水師爲何會來南州?”呂白英不解。
“這等規模,恐怕兵馬不下十萬。”
周泰撫摸着下巴,“近期天道教做亂,估計是荊州方面,出現什麽大變故了。”
“且之前,主公殺了天道教的四主教,這夥叛軍,估計是來尋仇的。”
“傳令,所有軍隊,進入戰鬥準備,本将親自上水寨之上指揮戰鬥。”
周泰每天造船,雖說很累,可遠沒有打仗更來的興奮。
一時間,三萬士兵,全部進入戰鬥準備。
水寨之上,弓箭手全都進入戰鬥準備,盯着前方。
終于,在淩晨四時多的時候,那一艘艘戰船,蒙蒙中露出一架架輪廓,現在才是一月份,早上必須得到八時時分,才會天亮,這會離天亮還早着呢!
爲了探清楚敵軍的動靜,周泰讓大寨之上,按照原來的方式,并沒有刻意将火把點起來。
戰船上的高覽,見到周泰軍并沒有發現,便是開始準備笑了。
“好啊,真是天助我也!北雄郡的主将周泰,真是個冒失之人,竟然給本将如此大好的機會。”高覽笑道。
“去,用小船傳令,左艦隊一萬人,分前後兩批,悄悄壓上去,凡是敵軍戰船上發現南軍士兵的,全部殺掉,一個不留。”
“諾!”幾個傳令兵領了命令,便是去各艦傳令去了。
然而,低估對手的戰鬥力,便是自己作戰指揮的最大失誤,高覽也是如此,不說叛軍的戰鬥力,本來就低,有些人手裏還拿着鋤頭,方才在船上的時候,上吐下瀉,現在整個人都是虛弱的狀态,連武器都拿不穩。
即便是偷襲,都有可能面臨來自南軍士兵反殺的風險。
但高覽的命令,已經下達了。
左艦隊百艘船,悄悄潛到南軍的戰船之下,用鐵索,勾住船欄,向上登去,另外幾千人,則是直接朝水寨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