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比如說,造反。
當然,剛開始的天道教,卻是本着爲國爲民的理念,無條件的治病救人,福澤衆生,甚至!修建道觀,擺三清畫像,供奉香火,所得的錢物,又捐獻給了朝廷,獲得了不少美譽,前兩年,甚至還有官府,主動出錢爲其打造道觀,後來!朝廷方面對于這個隻有幾萬教徒的天道教,便不在關注。
對于當朝皇帝來說,天道教的存在,隻要不威脅到朝廷的統治,便是與朝廷無關,而且!區區幾萬人的小教,連佛教的毛都比不上,隻要發現異動,由地方的官府出兵,随手便能将其給剿滅了。
可是,之後的八年裏,大甯朝廷,發生了幾次動蕩,這也導緻,朝廷對外的戰争,都有些自顧不暇,哪裏還能管得了内部的事情,從此之後,朝廷内部,徹底開始了腐壞,遍地的貪官污吏,因此,也給了天道教發展的機會,使其有了如今數百萬之衆。
等着朝廷想要壓制天道教的時候,卻是發現,已經徹底不可能了。
現在朝廷隻能監察着天道教,隻要不造反就好。
可殊不知,朝廷在天道教,安插着自己人,可在朝廷,又焉沒有合作之人呢!說起來,天道教的強勢崛起,确實與朝廷中的某些人,有着密不可分的聯系,唯一不同的是,朝廷方面不知道,與天道教同流合污的官員,可在天道教内的許多朝廷眼線,都讓天道教與朝中貪官聯手,将之給拔除了。
左丞相府。
大半夜的李同光,直接被吵醒。
“左相,壞……壞大事了。”那眼線是逃出來的。
此刻渾身是傷。
索性的是,此人對朝廷無比忠心,所以才會冒死回到京城,通過暗閣來到李同光的府邸。
此人能僞裝在今日才被發現,其實是因爲此人,乃是李同光親自培養出來的,除了大将軍蕭廷龍,沒有人知道。
“你不是在天山,監視天道教主教陳慈嗎?爲何這個時候回來了?”李同光知道出事了,而且是出大事了。
在此之前,他已經與天道教内的眼線,大半年沒有聯系了,甚至!他想再派人去參加天道教,卻是發現,這些眼線,隻能成爲最普通的天道教教徒,而進入不了核心,入不了核心,自然就發現不了天道教的核心秘密。
他本以爲,在天道教的所有眼線,已經死了,這本來就很令人懷疑,他也幾次上書朝廷,希望皇帝出面,将天道教的幾個害人的主教全部逮捕,可朝廷方面也想要管,可有心無力,光是一想到天道教涉及至少上百萬的教衆,皇帝就害怕了,他害怕自己若是真的将深的人心的陳氏四兄弟給抓了,天道教的教衆,會造反朝廷。
要知道,一群思想被天道教腐化的人,最容易被人利用。
“大人,陳氏三兄弟要造反……”眼線立馬将自己偷聽到的一切,全部都告訴了李同光。
聽到此話,李同光的身體,瞬間搖搖欲墜一般。
“父親……”李績立馬将其攙扶住。
“涉及人口五百多萬,兵馬百萬,天哪!大甯的天……要變了。”
不光是李同光震驚,便是李績都心驚了。
要知道,百萬起義軍,即便隻是一群農民軍,可讓其這樣一鬧,對于整個大甯帝國,都是毀滅性的打擊,大甯帝國最後的國力,都将損失殆盡,到時候!那地方的諸侯王,都會借此機會鬧事。
畢竟,那皇帝的位置,實在太誘人了,而且!現在朝廷其實還是有些實力的,還能将地方的諸侯壓制住,使其不敢造反,也就是說,朝廷其實還是有些地位與價值的。
“績兒,快去準備馬車,爲父現在就要入宮面聖。”
李同光急切說道。
“是。”李績不敢耽擱,立馬去準備馬車。
兩人馬車,一路疾馳來到内宮門口。
今夜當值宮門之人,正是楊儀的兒子楊勳。
“内宮已宵禁,未得陛下令,不得入内。”楊勳喝道。
“楊勳,瞎了你的狗眼,左相李同光的車架,你也敢攔?好大的膽子。”李績怒斥道。
其實,讓他疑惑的是,今夜當值之人,爲何會是楊勳?
“就算是左相,也要遵守内宮的規定。”楊勳冷笑。
“楊勳,給本相讓開,本相有要事進宮面聖,若是耽誤了事情,本相要了你的腦袋。”李同光大怒。
“呸!李同光,你與我父親,不過是平級罷了,爾憑什麽命令我?何況,本将乃是奉命當值,你難道沒看到,最近皇宮内,多了不少可疑之人嗎?若是因爲放你們進去了,而出了事情,難道你們能夠負責嗎?”
“爾若是敢近前,就休怪本将無情了。”
楊勳擺了擺手,刹那間,一衆禁軍,便是将手裏的武器,豎了起來。
李同光眉頭緊鎖,若有所思,“績兒,咱們回去。”
“去大将軍府!”
“是!”李績狠狠瞪了楊勳一眼。
看着李同光馬車離開,楊勳卻是冷冷一笑。
“廢物…老子遲早将爾等給滅了。”
而在内皇宮的城牆之上,右丞相楊儀的身影出現。
“呵呵,李同光啊李同光,等大周崛起,我楊家便是第一大家族。”
其實,楊儀這老狐狸,無非也是爲了利用陳慈,來達到自己的目的罷了!
當然,他有自己的目的,一邊是支持太子,另外一邊是支持前朝餘孽,天道教勢力大,多少是要巴結聯系一二的,當然不能過火,他隻是想将天下的水攪混而已。
次日!
李同光将天道教要造反、并擁有多少兵力、人口,全部托盤而出。
“牽扯數百萬人?百萬士兵?此事…未免有些過于危言聳聽了吧?”太子蕭祁,壓根就不信這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