敵軍還是估算錯了,李羨之投石器的距離,他們的投射距離,可比目前大甯國最先進的投石機,要大六十到七十米。
普遍投石器的投射距離,最多兩百米。
“不對勁啊!南軍投石器的射程不對勁。”陳定國躲在一棵巨樹後邊,連身體都不敢露。
“他們投石機的射程距離,竟然多出五六十米。”
别小看這五六十米的距離,多出的這些射程距離,幾乎可以是緻命性的打擊。
“進!”
趁着這個間隙,周泰率領五千士兵,發起總攻,床弩、諸葛連弩兵,在後邊跟着,而諸葛連弩最大的優勢,就是敵軍殺到你面前,你手中的諸葛連弩,就跟近戰手槍一樣,直接射擊。
而且,敵軍離諸葛連弩兵越近,諸葛連弩的優勢越大。
眨眼之間,周泰便是沖了上來。
“上來了,南軍上來了。”敵兵大喊。
“放鐳木!”
這片地方,滾石肯定是滾不了的,可準備好的鐳木,從坡上滾下,卻能發揮出巨大的威懾。
啪嗒!
敵兵手中戰刀,便是砍斷繩子,數百斤重的鐳木,就跟一頭頭暴怒狀态中的猛獸,朝着南軍殺去,面對這積過水的粗壯鐳木,便是骁勇善戰,以一敵百的南軍士兵,都是無能爲力。
而且!吳鎮疆的做法,确實也是夠狠的,竟然将下方的樹木,全部都砍伐掉了,如此一來,四面都是空曠一片,南軍的進攻,就全部裸露在了敵軍的刀劍、箭矢之下,那些鐳木,幾乎就沒有了林中樹木的阻力與阻斷,盡情的就沖下去。
“注意躲避!”
周泰暴喝。
身後的南王軍,在聽到命令之後,立馬擴散躲避,許多士兵,直接将盾牌,蓋在身上,趴在地上,那些鐳木,并非貼着坡面滾下來的,而是一蹦一跳的,一些南王士兵,幸運躲過,可一些南王兵,要麽直接送命,要麽就是讓鐳木砸斷腿腳。
這一輪鐳木進攻,可是讓南王軍損失了一些兵馬,但敵軍的鐳木,畢竟是有限的,幾輪下來,早就耗盡了。
“全軍,擺開陣型!”陳定國拔劍令道。
隻見一面面重盾,狠狠插在地上,後邊的長槍兵與弓箭手,準備就緒。
“他奶奶的,該老子進攻了,擺陣型都沒有用。”周泰暗罵一聲,掃視了上邊的敵軍一眼,“别讓老子殺上去,不然!老子非要殺爾等一個人仰馬翻。”
“弓弩…”
弩床的射程很遠,威力也大。
哒哒哒!
兩百架床弩,全部上膛,準備就緒。
諸葛連弩兵,也準備就緒。
“放!”
撲哧!
咻咻咻!
刹那間,萬箭齊發,密密麻麻的箭矢,遮天蔽日。
吳鎮疆将周圍的樹木砍掉,這會反而害了自己,原本密林,可以卸去許多飛來的箭矢,可現在…幾乎全部在弓弩攻擊的目标之内。
咕噜!
看着半空中的利箭,敵兵頓時吞咽着口水,滿臉恐懼。
“一千弓箭手,發射上萬箭矢?”陳定國有些恍惚。
說實話,他也是第一次見到,南王軍士兵手中的弩,他們也有弩,但是!大甯帝國的弩,其實是因爲時常卡殼的緣故,而導緻戰場上,總是出毛病,可讓陳定國震驚的是,南王軍手中的弓弩,不僅不會卡殼,還能十連勝,這在戰場上,諸葛連弩幾乎是彌補了,在戰場上火力的不足。
“防禦!”
敵軍輕盾牌士兵,立馬舉盾,可不是任何士兵,都有盾牌的,長槍兵與弓箭手,便是成爲了活靶子。
下一秒,那箭矢宛如雨下,徑直落在了敵軍軍陣之中,鋒利的箭矢,便是從敵軍各個部位射入,有些人的臉上,都被紮了十幾支箭矢,面目全非。
一眼望去,橫掃一大片。
啊~
敵軍的重盾牌手,本來還以爲,能夠防下一陣,可那利箭根本就不給你任何機會,可那弩床射出的箭矢,竟然是朝着他們的盾牌,直接射來的。
哐當。
利箭撞擊在敵軍重盾之上,頓時擦出一陣陣絢爛的火花,那利箭巨大的威力,強行将敵軍重盾給撞開,甚至是從盾牌與盾牌之間的縫隙中,穿插過去的,将重盾身後的敵軍給射殺。
那一面面重盾牌倒下,身後的士兵,橫七豎八的倒在地面上,血流成河。
就這一輪箭矢攻擊,上千名敵軍,倒在血泊之中。
周泰抓住機會,幾個大踏步沖上。
“雜碎們,找死!”周泰喝了一聲,握緊手裏的大刀,便是迎頭揮砍了出去。
大刀犀利帶風,砍了下去。
撕拉!
面前一名敵軍,眨眼間就周泰一刀,給斬成了兩半。
“南王麾下,上将周泰在此,爾等助纣爲虐,還不投降!”
敵将相互看了一眼。
“殺了他…”
敵将身後數名士兵,便是殺了過來。
“來的好。”
周泰對此,絲毫不慌,手起刀落,一刀結果了一人的性命,迅速抽回,又反手一刀,寒光乍現,這一刀瞬将兩名敵兵,給斬殺在地。
一人一刀,來多少殺多少。
而在方才諸葛連弩的掩護下,敵軍在鎮龍山上擺開的陣型,早已被射的稀巴爛,後邊數千南王軍士兵,見到周泰如此勇猛,頓時士氣大震,戰意昂然,頓時與敵混戰在一起。
然而,這樣的混戰,對于敵兵來說,似乎讨不到半點好處,準确的來說,老南王軍與赤霄軍将士,組建出來的軍隊,都是精銳中的精銳,豈是吳鎮疆麾下士兵能比較的?
一刻鍾的時間,南王軍士兵,強行殺出一條血路,陳定國一萬士兵,損失過半,無比慘烈。
“退,向後退。”陳定國被殺懵圈了。
他現在終于明白,南黎與百越大軍,會在李羨之手裏大敗了,與這樣一支軍隊作戰,無數倍之兵,很難将其拿下。
而冉闵與趙雲,從左右兩側進攻,頗爲順利。
在周泰之前,強攻了上去。
正面陳定國率領的軍隊,确實有着幾分棘手。
吳鎮疆臉色都吓變了。
“這…這…怎會如此不堪一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