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隐忍三年,城府深不見底之人,豈會這般愚蠢到自尋死路?
蕭廷龍也是聰明人,他也是這樣一問,至于是誰幹的,随行使團的每個人,其實都心知肚明。
有人想要李羨之死,這個人是誰呢!這還用猜嗎?除了太子,還能有誰?
大甯朝這些玩政治的,不去算計外人,自己人往死裏坑,難怪異族人罵大甯中原人心髒。
“不管怎麽說,咱們遇到了有史以來,最大的外交難題,說不定,使團還沒到達驿站,大甯使團的顔面,将徹底掃地。”
“而且,我觀他們的目标,對準了你,你做爲南王,又在南州立了如此大功勞,若是有什麽閃失,老夫如何向大甯百姓交代。”蕭廷龍眉頭緊鎖。
哼!
李羨之冷哼一聲,“學生倒要看看,這野蠻的南黎人,到底能耍出什麽花樣來。”
“我就不信,南黎人能将咱們都殺了不成?”
“所有人聽令,進南黎王城!”
毫無正當理由的殺他,肯定是不可能的,南黎的身死狀,他也知道,隻要他不答應,南黎人就沒辦法,但是大甯的臉面,必将受損,而他做爲大甯使團,若是再南黎丢了面子,唯恐朝中文武大臣,會借此機會,大做文章,當然!這途中也不乏有人放冷箭的。
随後!
李羨之一手持槍,龍紋金甲,坐下黑色禦風,威風凜凜,朝着南黎王城而入。
遠遠間,李羨之就嗅到一股磅礴的殺氣,撲面而來。
李太白與其麾下一百暗衛,都時刻準備着捏劍而出。
在城門口,已經見到不少南黎人,雙手抱胸,兇神惡煞的盯着大甯使團。
“那就是大甯南王李羨之?”城樓上的公主古蟬衣,看着面前那俊朗英氣,且霸氣側漏的少年,莫名有些好奇。
“聽說…他癡傻了三年?”
“公主,有人說這是李羨之裝的,其實…他并不傻!”古凝天說道。
“不傻?他很厲害嗎?本公主倒要看看,他今日如何能活得下來?”古蟬衣小拳頭一捏。
然而,接下來的一幕,南黎所有人,将會看到,何謂大甯第一戰神的英姿風采。
隻見李羨之的車隊,剛到城門口。
咻!
一支利箭,便是襲了過來,李羨之的反應無比迅速,一把就将那箭矢抓住,并硬生生的折斷成了兩半。
“暗箭?”李羨之目光如炬,掃了南黎人一眼,“爾等南黎人,不是号稱行事光明磊落嗎?暗箭傷人,算什麽本事,有膽子直接出來挑戰。”
李羨之将斷箭摔在地上。
“木氏王族木丘,以身死狀挑戰,李羨之…你可敢接?”
一個穿着獸皮的壯漢,直接走了出來。
還沒等李羨之答應,掄起一把大刀,飛身直取李羨之。
“主公…”李太白正想出劍攔着,卻被李羨之一把攔住,“今日本王,要親自戰一戰,這南黎的勇士。”
而等木丘已經快到面前時,李羨之依舊沒有動作。
面對那淩冽的刀風,周圍南黎武者,頓時忍不住嘲笑。
“木丘在咱們南黎刀客排行前十,那淩冽的刀勢,在整個南黎,都難找出敵手。”
“李羨之,一個十八歲的愣頭青,估計是被吓傻了,如今近的距離,竟然還不出手。”
“此刀,此将其隕落當場。”
……
一衆南黎人面面相觑,自覺李羨之必死無疑。
就連古蟬衣也暗暗搖頭。
“這李羨之,确實名副其實了…如此近的距離,在想攔躲,根本不可能,即便是我,最好的結果,也要挨一記刀傷。”
“如此反應,那有半點武者的樣子,他到底是怎樣做到萬軍之中,七進七出的,這莫非是有人,故意誇大其詞?”
然而,下一幕,李羨之的動作,徹底震驚了他們。
撕拉!
隻見一道鮮紅,宛如長虹一般劃過。
隻見蠻族勇士的胸口,瞬間就被李羨之手裏的長槍,穿了過去。
“你…你怎會…如此之快?”南黎勇士,從胸口處刺穿過去的長槍,何止震驚與後悔,自己竟然不是一回合之敵。
這家夥,絕不是個軟柿子。
他可是排名前十高手,竟然被李羨之,一槍給捅了,甚至!他們連李羨之出槍的影子都沒有看清。
啪嗒!
那名蠻夷刀客的身體,便是從半空宛如死豬一樣,掉落下去,動彈不得。
“怎麽可能?他剛才,是什麽時候出手的?”連古蟬衣都沒看清。
“确實是個難纏的對手,難怪能締造如此神話。”古凝天眼睛微眯,戰意盎然,“真想與之戰上一場啊!”
可,李羨之的狂,還不止于此。
隻見李羨之,又是連殺三人。
原本還叫嚣着,想要李羨之付出代價的南黎人,一時間竟然被吓的不敢上前。
大家都是人,害怕是正常的,耍嘴皮子也很正常。
這還沒玩,隻見李羨之一個翻身,直接就站立在了馬車頂上。
他一手持槍、一手握住戰旗,身後披風刷刷起舞。
大甯使團的人,見到李羨之如此,也是熱血沸騰,本來以爲會像其他使團一樣,受盡南黎的侮辱,
“今,李羨之在此,挑戰南黎所有勇士,不怕死的,盡管他。”
李羨之那身上的殺氣,猶如巨浪一般,滔滔不絕。
面對這一幕挑釁,南黎一衆人,頓時被氣糊塗了,憤慨無比。
他們見過無數大甯使團的人,也有一些武将,可沒人像李羨之這般狂妄的。
“太狂了,誰給他的勇氣,誰給他的膽子?”
“你們不是說要給人家立身死狀嗎?怎麽都害怕了,可别丢咱們南黎人的臉?”
“要上你上,你沒見這家夥,剛才一槍就刺死一人,誰能是他的對手?”
……
一群南黎人,光看着不敢上。
李羨之确實強。
眼看李羨之,就快抵達驿站,終于有人忍不住了。
“木氏王族木戰,來此請戰!”
說着,便是提槍,一躍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