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次南州戰敗,南黎不得不主動委屈求和,這讓他們覺得丢了面子,他們是想在自己的地盤上,從蕭廷龍與李羨之身上,找回面子。
每屆前往南黎的使團,幾乎就是尊嚴丢盡了,搞得國人憤慨,他們會有一個什麽比武台,要連續戰十場,方可進入王宮,面見南黎的皇帝,否則!就要答應南黎提出的很無禮要求,喪權辱國,當年的鎮南關與安南,就是這樣讓南黎給奪去的。
然而,要論勇猛,大甯國内武将的武藝,過于水分,大多都是那些世家貴族,将自己家族中的子弟,強行提拔上來的,想要跟那群在叢林裏邊的狼打,根本沒有可能,更何況是十場,縱然是那些沙場大将,都未必能頂得住,加之又是丢臉毀尊嚴的談判,有背景的武将,自然是不願意去的。
一時間,整個大殿裏邊,竊竊私語,明顯是露出了慌張之色。
“陛下,臣倒是覺得,前往南黎談判之事,有南王李羨之一人做爲代表前去就足夠了。”
“咱們的大将軍,做爲三軍主将,可不能離開軍隊啊!何況,南州還有個造反的吳鎮疆,大将軍若是離開,恐怕不妥。”
右丞相楊儀,立即說道。
你李羨之丢臉無所謂,可大将軍是大甯國真正的門面,那自然是去不得的。
“臣等附議。”文武群臣,紛紛踏出。
老皇帝也覺得不妥,蕭廷龍不僅是大将軍,還是大甯皇叔,這要是在南黎受辱了,丢的不僅是國家的臉面,還有皇室的臉面。
可越是如此,南黎使者,越是來勁了。
“不行,貴國大将軍必須到場,否則!就不答應和談,我南黎會繼續增兵,我想……百越國使者,也是這樣想的吧!”
百越使者反應過來,“對,南黎使者說的對,百越也是如此。”
一側的李同光,頓時說道,“陛下,南王畢竟沒有搞過談判,此方面欠缺,而且!臣相信,如果是大将軍與南王一塊前去的話,想必!此次談判會非常成功的。”
哼!
聽聞此言,南黎使者忍不住冷哼一聲,“李丞相,還是不要如此自信,想想以往的談判,貴國的臉面,可是丢盡了。”
“另外,本使者必要澄清一二,南黎猛将如雲,若非李羨之僥幸,如何可能得逞?”
老皇帝一怒起身,“就依李愛卿所言,由大将軍蕭廷龍做爲使團長,李羨之做爲副使,出使南黎。”
“百越的條件,朕在此同意,事後與禮部協商,還請速速退兵吧!”
“退朝!”
老皇帝袖袍一揮,便是離開了。
奈何大甯日落西山,老皇帝又何嘗不想痛揍蠻夷,但是!滿朝文武,忠臣者太少,當年老南王南進之時,他卻又害怕南黎、百越的威脅,聽信楊儀等一衆奸臣的鬼話,又數次将大軍撤了回來。
其實,朝中不少大臣,與這些異族私通,隻是老皇帝是個庸君,别人不知道罷了!
李同光離開議政大殿,便急匆匆的向外跑去。
“父親,您去哪?”李績問道。
“自然去南王府,見李家的老主母。”
“李羨之在南州,有此一役,若是老主母知道了,一定會很高興的。”李同光大笑。
“看來,父親将二弟,送到李羨之之事,确實沒錯,當初是兒目光短淺了。”李績說着,将李同光扶上馬車。
“父親,我随您一塊去南王府。”
“上來吧!”李同光說道,“日後,你這個兵部侍郎,在朝中要多幫襯南王。”
“孩兒明白。”李績點頭。
照這個趨勢下去,李羨之崛起,乃是遲早的事情,他們這一族,想要在京城站穩腳跟,必須選擇一位好主子。
李同光的眼睛很毒辣,他沒有選擇皇室的那些皇子,而是選擇李羨之這位異姓王,爲什麽呢?便是癡傻三年,暗中創建勢力,就足以說明,李羨之野心、城府,都是上上品,未來說不定……
此時!
李氏王府。
十歲的李小小,剛在外邊和一群同齡的小孩玩,整個京師都是叔叔李羨之的故事。
就連平日愛欺負她的玩伴,今日都是畢恭畢敬的,那些曾經欺負她的大族老爺們,都拿糖果、娃娃,讨好着李小小。
李小小雖是十歲,可李氏巨變,讓她的心性早已成熟,甚至曾發誓,叔叔癡傻,李氏由她振興,又得到李氏武藝的真傳,别看她小,可外邊對于欺負她的人,可從來沒吃過虧。
今日,得知叔叔李羨之的事迹,拎着一大堆東西,就跑回了家裏。
“娘,我回來了。”李小小剛跑進院子,便是發現見到自己年輕秦宛白在打掃院子。
李氏府院周圍,都是朝廷的人,一直以來都是被限制的,甚至!整個李氏,就四五個下人,連府兵都沒有,裏外頗爲冷清,就算出去買菜,必須是要人跟着的。
所以,現在整個京城都知道李羨之大破蠻夷,唯獨李氏之人自己不知道。
秦宛白見到李小小手上的禮盒,連忙将手裏的掃帚丢掉。
“小小,這些東西哪來的?”秦宛白上前,抓住李小小的雙臂,着急問道。
李小小嘟囔着嘴,“都是那些家族老爺送的,要是我拿不完,得一整車呢!”
秦宛白眉頭一皺,一股無名怒火,襲上心頭。
立馬又撿起地上的掃帚,就要打李小小。
見怪不怪的李小小,禮物一丢,撒腿就跑。
“胡說八道,現在咱們家都成什麽樣了?那些家族避都比不及,誰還會給咱家送禮物?”
“給我站住,是不是又慫恿你下邊的那群小弟買來的?娘說了,不許你和那些家族子弟有往來。”秦宛白怒道。
“娘,不是這樣的,真是他們送的,是叔叔…是叔叔在邊關打了個大勝仗,那些官老爺,非要塞禮物給我,說讓我與叔叔多說幾句好話。”
李小小邊跑邊喊,上蹿下跳的,跟那小猴子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