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所有人的非議,将會在下一場戰鬥中,徹底閉上嘴。
“冉闵将軍,我敬你是父王麾下老将,不與你争辯,當務之急,是将大将軍解救出來,否則!大将軍一死,整個南州将完,南州更要化爲人間煉獄,咱們這些人,都要成爲蠻夷的刀下之鬼。”李羨之開口說道。
“本來,本王還想出其不意,夜裏偷襲,先毀了蠻夷的糧倉,現在看來,是不行了,沒有将木青州徹底殺幹淨,這就等于打草驚蛇,接下來!咱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。”
面對李羨之的教訓,冉闵頓時不服了,“怎麽,今日若非本将的出現,你率領的這些騎兵,恐怕要與木青州遭遇戰,你以爲蠻夷軍,都是紙糊的嗎?處處都能讓你偷襲了?”
“别以爲,你在安南那幾仗,是怎樣打赢的,第一仗是仗着敵軍輕視,暗中埋伏,得了先機;第二仗乃是木紫山等人,又因爲喝酒輕敵,僥幸成功,這樣的幸運,咋都被你奪去了?”
咻!
李太白頓時拔劍,寒光獵獵,“你說什麽呢?這樣的作戰計劃,可是我家主公,親自謀劃了很久,坐等了許久時機,才會出手的。”
“你冉闵莫要仗着老将的身份,倚老賣老,你覺得這是幸運,你爲何不去?”
“放肆,我在與你家主子說話。”冉闵大怒。
“好了,都不要争吵了,既然咱們合兵一處,如今六萬多大軍,倒是可以與蠻軍一戰。”李羨之呵斥道。
“六萬打二十萬?李羨之,你是瘋了嗎?還想硬抗,這根本不可能?這是主動送死。”冉闵不答應,“我冉闵此來,隻是爲了打蠻軍的小股部隊,可沒想着要與你們冒如此大險,要去你們去。”
“男子漢大丈夫,婆婆媽媽的,你就是貪生怕死。”周泰死死看着冉闵。
“你說誰怕死呢?老子在南疆殺過的敵人,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,你敢來教訓我?”冉闵也是個暴脾氣。
“好了諸位,現在不是争吵的時候,但也不可輕敵冒進,得想個萬全之策,當務之急,不是破敵,而是救出大将軍與太子。”張知節急切道。
大将軍與太子一死,他們這些領軍的将軍,九族不保。
“要殺蠻子,帶我一個。”這時,寨子裏走出一健碩的男子。
那巨大的塊頭,仿佛一拳能将棕熊砸死,加上渾身是血的緣故,看起來兇神惡煞的。
“哥…”白茯苓見狀,一把撲進了白起的懷裏,“大哥,是南王救了我們。”
白起摸了摸白茯苓的秀發,随後看着李羨之,跪地說道,“草民白起,願意領白家村的男人,随南王征戰。”
“好,那你們随本王來吧!”李羨之淡淡說道。
不過,光聽白起的名字,就讓他頗爲興奮。
“冉闵,天下興亡,匹夫有責,南州一失,你這個占據山頭,抵抗蠻夷的小義軍,豈能獨善其身?”
“何況,男人不要爲自己的恐懼害怕,而找借口。”
冉闵之所以能在山頭久立,便是因爲南黎,從來沒将冉闵放在眼裏。
“他奶奶的,去就去,誰怕誰啊!”
“老子不僅要去,在關外的兄弟,還能将南黎、百越大軍的糧道給斷了,如此一來,兩族大軍,遲早南退。”冉闵大怒。
他就是受不得别人的激将法。
“好啊,看來,大将軍有救了。”張知節松了一口氣。
不管能不能救出蕭廷龍,可他們六萬大軍齊聚在一起,敵軍想要來滅,就有些困難了。
此時!
木青州連夜逃回鎮龍山大營。
李羨之率領騎兵,咬的很緊,就是不能在敵軍,将消息傳到古龍耳朵裏之前,抵達蠻夷軍營前。
此時的大将軍蕭廷龍,已經窮途末路了。
蠻夷的投石車,将從大甯軍手裏得到的火雷,又還給了蕭廷龍大軍。
本來還有三萬兵馬的蕭廷龍,在短短三天的時間内,竟然死傷了一半之多,反觀蠻夷大軍,越戰越勇,損失隻有兩千人不到。
殺~
“殺了蕭廷龍與蕭祁,賞金萬兩,封百戶侯;活捉蕭廷龍與蕭祁,賞金三萬兩,封千戶侯。”
百越國大将廖玉龍,率領一萬百越勇士,朝着蕭廷龍的工事,發起迅猛的進攻。
下邊,可是十幾萬大軍觀戰,百越士兵爲了展現自己的厲害,打的十分兇猛。
“又上來了。”蕭廷龍抹了把臉上的黑泥,“太子殿下,看來咱們都要死在這兒了。”
“估計…不會有人來救咱們了,拼死一戰吧!”
而在山的另外一側,那是吳鎮疆的兵馬,雖然是小股部隊,可扼住住了蕭廷龍北退之路,并且!還策應蠻軍作戰。
“死…死就死吧!本宮何懼一死?”蕭祁嘴裏說着,可心裏已經盤算着,到了最後一刻,他就投降。
而他麾下的大将呂無雙,确實骁勇善戰,可确實是爲了保護蕭祁,連中了不知多少傷。
“來了!”
“大将軍,末将去第一梯隊,等末将死了,您在上。”上将蕭破天,手持一杆大棒,護在在蕭廷龍的面前。
這蕭破天,是一員武力值不低于呂無雙的猛将,可有着如此兩員猛将的保護下,依舊突圍不出去。
“好,青山處處埋忠骨,何須馬革裹屍還,大不了一死。”蕭廷龍瞪眼。
啊~
随着一道道慘叫聲發出,大甯士兵,率先動手,居高臨下,将長槍紮進百越士兵的身體内,一眼望去,數千大甯士兵,組建出了第一條防線,隻要此條線不丢,那他們還有活路。
一時間,在蕭破天的率領下,大甯與百越士兵,立馬進行起了混戰。
可沒等蕭廷龍踹氣的機會,在他們的側面,出現一支藤甲兵,領軍戰将,便是月氏王族大将月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