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座建築便是剛剛魏勒飛口中的任務殿。
任務殿的外觀莊嚴肅穆,以黑色的巨石砌成,殿門高大而厚重,仿佛在阻擋着外界的喧嚣與幹擾。
走進殿内,光線略顯昏暗,四周的牆壁上鑲嵌着散發着微光的寶石,勉強照亮了整個空間。正中央有一塊巨大的玉碑,上面浮現着密密麻麻的任務信息。
在這任務殿中,來來往往的都是血魔淵的金丹以上修士和附屬宗門的元嬰修士。
一旦他們決定接受那個任務,就會去大殿後方的登記處進行登記,那任務便會從玉碑上消失。
至于在他們之下的修士,沒有資格自主選擇接受任務,隻能接受被動的安排。
在這玉碑上面的任務,大部分都是在正面戰場上擊殺對方某個表現突出,或者是擁有極高天賦的修士,隻有一少部分是深入敵後。
雖然這些任務可以脫離主戰場,但是許多修士依舊沒有去選擇,畢竟深入敵後很有可能一不留神就落入了天涯閣的包圍,到時候孤立無援之下 ,想要逃回來極難。
而在正面戰場上至少其他人可以相互掩護,生還的幾率還大上一些。
因此此刻在玉碑之上,還有許多個進入天涯閣境内 ,覆滅天涯閣附屬宗門的任務。
隻不過下一刻,這些修士個個瞪大了眼睛,臉上滿是驚訝之色。
“這是怎麽回事?怎麽一下子少了這麽多深入敵後作戰的任務?”一名血魔淵的金丹修士緊皺着眉頭大聲說道。
他的聲音在這略顯空曠的任務殿中回蕩,顯得格外突兀。
“誰知道呢?這事兒透着古怪,難道是後方出了什麽重大變故,導緻這些任務無法繼續發布?”附屬宗門的一位元嬰修士摸着下巴,若有所思地猜測道。
“有可能,最近好像去執行後方任務的修士死傷挺大的,好多道友都許久不見人影了,或許是傷亡亡太大,所以才取消了?”另一位修士也湊了過來,說出了自己的想法。
“這樣看,是不是天涯閣有了什麽強大的援手了?”一個金丹修士擔憂道。
衆人你一言我一語,七嘴八舌地讨論着,各種猜測和擔憂充斥在空氣中。一時間,任務殿内嘈雜聲一片。
就在衆人猜疑紛紛的時候,一個負責登記任務的長老從後堂踱步而出。
他身着一襲黑色長袍,袍上繡着神秘的符文,面容嚴肅,不怒自威。
長老輕咳一聲,衆人頓時安靜下來,目光紛紛投向他。
長老環視一周,緩緩開口說道:“諸位莫要在此胡亂猜測。這些任務的消失并非是因爲後方有變,而是我血魔淵經過深思熟慮,有了新的戰略部署。他們将部分任務進行了整合和調整。”
“過段時間就會有新的敵後任務出現,隻不過目前暫時隻有這個。”
“具體什麽時候出來,得等宗門的指示。”
衆人聽了長老的解釋,面面相觑,雖然心中的疑惑稍有減輕,但仍有不少人心中存有懷疑。
這時,一個身着灰色長袍的元嬰初期修士走進了任務殿。
他目光掃過玉碑,神色先是微微一愣。
“這敵後任務怎麽就剩一個了?”
“難道都被人領走了?”
“還好我來得快,不然這剩下的一個也要被領走了。”
他來到登記處,找到那長老拱手行禮道:“長老,我打算接下深入敵後的那個任務。”
長老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精芒,然後點了點頭,爲這個灰袍修士辦理了登記。
這個灰袍修士登記完之後,直接離開了任務殿。
而在此過程中,沒有一個人提醒這個灰袍修士剛剛發生的事情。
畢竟在這裏,沒有一個人認識這個灰袍修士,自然沒有必要去冒着未知的風險去提醒他。
萬一這就是血魔淵的安排呢?
自己上去提醒他豈不是破壞了血魔淵的好事?
事不關己高高挂起,可是在修仙界的重要準則之一。
隻不過這個灰袍修士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,并不代表蘇林不知道剛剛不知道發生了什麽。
因爲剛剛那一切,都被那藏在大殿角落一處綠植上的青蟲傀儡看在眼裏。
這青蟲傀儡毫不起眼,與普通的蟲子無異,但其眼中卻閃爍着奇異的光芒。
它靜靜地趴在一片綠葉上,身體的顔色與周圍的環境完美融合。
它将所看到的景象,通過分神與主元神之間的聯系,清晰地傳到了蘇林血魔分身的眼中。
這個青蟲傀儡正是蘇林的血魔分身在一次前來任務殿領取任務後,趁着沒人注意悄悄放進去的。
蘇林的主身既然要知道那些魔宗隊伍的去向,好針對性的下手,自然就必須要由血魔分身這個内應來提供情報。
而大衍宗的傳承是每個分身都修行的,血魔分身自然可以通過與傀儡的共享視角,探查到底什麽境界的修士接了深入敵後的任務,任務的地點是哪裏。
在得知情報之後,血魔分身再利用主身與分身之間的聯系傳遞給蘇林主身。
如此一來,蘇林自然就對這血魔淵的修士去向了如指掌。
而血魔分身在看到青蟲傀儡傳來的影像後,陷入了深深的沉思。
他敏銳地感覺到這其中有陰謀的氣息,事情恐怕遠遠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麽簡單。
“這很有可能是一個精心設計的陷阱,血魔淵的人也許已經察覺到了我的行動,故意設下此局,等着我往裏跳。”血魔分身眉頭緊鎖,心中暗自思量,“但此刻距離主身湊齊 2000 貢獻點,就隻有一步之遙。如果放棄這次機會,不知道還要經曆多少艱難險阻才能達成目标。”
血魔分身内心充滿了矛盾和掙紮。
一方面,他清楚地知道冒險可能會帶來巨大的危險,甚至可能會讓主身陷入萬劫不複之地;
另一方面,那近在咫尺的 2000 貢獻點又如同一塊巨大的磁石,吸引着他無法輕易放棄。
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争,血魔分身決定将所發生的一切跟情報告訴主身,讓主身自行決定。
至于他自己。
“必須要将這青蟲傀儡取回來了,不然被發現了,追查到我身上就不妙了。”
“雖然隻是猜測,但是甯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無啊。”
“不過怎麽取,倒是一個不小的問題了。”
“誰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在盯着任務殿啊。”
血魔分身目光幽幽喃喃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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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天又得驗收一天,不知道中午的還能不能寫出來,哭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