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地被法術和法寶的沖擊撕裂得千瘡百孔,巨大的裂縫猶如猙獰的傷口,縱橫交錯。
硝煙彌漫,遮天蔽日,空氣中彌漫着刺鼻的血腥和燒焦的氣味。
殘破法寶散落一地,有的還在冒着縷縷青煙。
屍體橫七豎八地躺着,有血魔淵的魔修,也有天涯閣的修士。
他們的面容扭曲,眼神中還殘留着戰鬥時的恐懼和決絕。
風吹過,揚起一片沙塵,夾雜着血腥的味道,讓人感到一陣悲涼和凄楚。
血魔淵宗主魏勒飛臉上帶着疲倦,但嘴角卻帶着勝利的傲意飛回了血魔淵的營地。
他剛一落地,其他血魔淵的元嬰長老們便紛紛圍了上來,阿谀奉承之聲不絕于耳。
“宗主,您今日真是大顯神威,那天涯閣的元嬰後期長老在您面前簡直不堪一擊!”
“是啊,宗主功力蓋世,想必化神已經不遠矣!”
魏勒飛嘴角上揚,大步走向主位,然後一屁股坐了下來,享受着衆人的吹捧。
待衆人安靜下來,幾位長老開始向魏勒飛彙報目前的戰況。
“宗主,近來正面戰場激戰,我軍雖有損傷,但也成功斬殺天涯閣衆多修士。”
“金丹期修士,我方戰死約兩百名,敵方戰死三百有餘;元嬰期修士,我方損失元嬰初期四十五名、元嬰中期二十三名,元嬰後期四名,而敵方則折損了元嬰初期八十名、元嬰中期三十五名,元嬰後期六名。”
另一位長老接着說道:“在正面戰場以外,我們還成功攻破了天涯閣的一個一流附屬宗門,十個二流附屬宗門。”
“目前我軍戰損情況雖說在預估範圍内,隻是……”
魏勒飛眉頭一皺,問道:“隻是什麽?别吞吞吐吐的!”
那位長老小心翼翼地回答:“隻是其他戰場的魔宗修士死傷甚多,超出了我們的預期。金丹期修士,其他戰場我方損失約五百名,敵方戰死四百左右;元嬰期修士,其他戰場我方損失元嬰初期三十名、元嬰中期十八名,而這基本都是這幾天戰死的,比前幾天的死亡人數超出近兩倍。”
魏勒飛臉色一沉,“怎麽回事?給我說清楚!”
“天涯閣都已經被逼到招攬散修賣命了,難道還有什麽招數?”
這時,又一位長老站出來說道:“宗主,據我們探查,最近出現了兩個很厲害的劍修,許多元嬰初階跟中階的魔修都是死在了他們的手中。”
魏勒飛目光陰沉,“可查清了他們的身份?”
長老搖搖頭,“回宗主,目前還不清楚,我們是在得知他們死後,去他們的 任務地點搜查,通過法術溯源戰場才得知是有兩個劍修出手。”
“而且派去搜集死氣與戾氣的修士也死了,我猜測可能是這兩個劍修所爲。”
“不過按照我們推測,這兩個劍修應該不是什麽散修,很有可能是天水劍派那邊的元嬰中期長老隐姓埋名,假裝成散修加入到天涯閣中,爲了就是拿我們的人頭去換取天涯閣給出的法則結晶。”
“畢竟我們觀察過戰場,雖然戰鬥痕迹已經被破壞了,但是依舊可以看出那兩個劍修使用的劍招非比尋常,而在流雲國,就屬天水劍派的劍修最爲強大了。”
“哪怕是在天水劍派中,也隻有核心長老能掌握這等強大的劍招。”
“至于爲什麽他們能這麽準确的知道我們修士的行蹤,還能隻是找上最多隻是元嬰中期,而沒碰上元嬰後期的隊伍的原因,我猜測.....”
這個長老說到最後,欲言又止。
魏勒飛猛地一拍座椅扶手,眼中滿是怒意。
“難道是我們内部有人通風報信,才讓這兩個疑似天水劍派的劍修能夠準确找到那些小隊的蹤迹?”
衆人面面相觑,不敢輕易接話。
魏勒飛咬牙道:“好一個天水劍派,天涯閣給出的法則結晶很明顯 就是的殘次品,這天水劍派的劍修幾乎不可能看得上這種殘次品的法則結晶。”
“十有八九是天涯閣鼓動了天水劍派,讓他們下場與我們作對,隻不過天水劍派不敢正面下場,隻敢暗中派人僞裝散修參戰。”
“這些正道修士的心,一個比一個的髒!”
“就這也有種自稱名門正派。”
“哼,天水劍派是吧,這次我定然要給你們一個教訓!”
魏勒飛沉思了片刻,臉上一肅道:“從現在起,任務殿中給予大部分元嬰初期、中期修士的任務都收回,隻留下一個元嬰初期的任務。等有人接了這個任務,你們派出幾個元嬰後期的給我悄悄地尾随其後。”
“一旦那兩個劍修出現,搜魂出我們内部的内奸是誰後,直接将其斬殺,将他們的人頭跟身份證明帶回來!”
“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,就算是天水劍派,想要跟我血魔淵作對,也有死路一條”
幾位元嬰後期長老齊聲應道:“是,宗主!”
魏勒飛站起身來,環視衆人,“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,這次如果有心算無心之下還是讓他們兩個給跑了,我定不輕饒!”
衆人紛紛低頭,齊聲喊道:“謹遵宗主之命!”
随後,魏勒飛甩袖離開,留下一衆長老在原地,神色緊張地開始布置接下來的陷阱。
一張大網,朝着蘇林緩緩撲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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忙死了這一天 ,終于寫完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