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也明白,自己不是元嬰後期的魏勒飛的對手。
因此哪怕有滿腹的不甘,隻能選擇暫時退讓。
但是無法擊殺蘇林這個殺子仇人,李天祿心中的憤怒無處發洩。
他臉色猙獰,雙眼充血,怒火中燒地将憤怒轉向了戰場上的其他人。
他瘋狂地控制着手中的飛劍,朝着血魔淵的其他人攻擊,似乎隻有這樣才能稍稍平息心中的憤懑。
“啊!去死吧!”李天祿大吼一聲,飛劍閃爍着兇猛的劍芒,徑直劈向一名血魔淵的元嬰初期修士。
那修士本來正跟對面的天涯閣修士心照不宣地的你來我往的過招,在發現李天祿朝着他偷襲後,急忙祭出防禦法寶抵擋。
但最終仍被風影劍震退數步,口中噴出一口鮮血。
而這已經是被李天祿偷襲的第三個血魔淵修士了。
在這個被偷襲的血魔淵修士身旁,另一名血魔淵的元嬰中期修士圖岩目睹這一切,眉頭緊鎖,眼中閃過一絲怒火。
他平素性格剛烈,對于李天祿這樣的破壞規矩的瘋狂攻擊早已忍無可忍。
“瘋子!給我住手!”
圖岩怒吼一聲,聲音如同雷霆滾滾,震動了周圍的空氣。
他手中一擡,一道血色長鞭驟然出現在手中,帶着狂暴的力量朝李天祿席卷而去。
李天祿一聲獰笑,揮劍迎上。
他的飛劍和厲岩的長鞭在空中激烈碰撞,爆發出刺耳的金屬交鳴聲。
每一次碰撞,都會激起一圈圈恐怖的能量波動,震得周圍的修士紛紛退避。
兩人激鬥數招,李天祿的飛劍光芒愈發熾烈,但他的攻擊卻顯得愈加瘋狂,失去了理智。
圖岩見狀,眼中怒意更濃,他決定不再留手,不然這樣下去完全沒完沒了。
“既然你找死,那我就成全你!”圖岩冷聲道,手中長鞭忽然一抖,化作無數道血色鞭影,仿佛一道血海,将李天祿團團包圍。
鞭影之間閃爍着森冷的寒芒,每一道都帶着強大的力量,直逼李天祿而去。
李天祿怒吼一聲,揮劍抵擋,但在瘋狂的攻擊中,他的動作已不再如先前那般迅捷,漸漸落入下風。
厲岩抓住機會,一道血色鞭影突破了李天祿的防線,重重地擊在了他的胸口。
“啊!”李天祿慘叫一聲,身體被巨大的力量震飛,重重地撞在了地上,口中噴出大口鮮血。
“哼!再敢瘋狗似的動手,你的後果就不隻是重傷這麽簡單了!”圖岩冷哼一聲,正準備去找其他天涯閣的人過招的時候,瞳孔突然猛地縮起。
因爲他看到了一柄血色飛刀正朝着重傷倒地的李天祿激射而去。
李天祿再次嘔出一口鮮血,怨恨的目光看向了天上的圖岩。
就當他準備放一些狠話的時候,他卻是發現圖岩正在用驚駭的眼神看向自己的身後。
身後?
自己的身後有什麽?
隻是下一秒,他就知道他的身後有什麽了。
因爲一柄血色飛刀直接貫穿了他的丹田,破體而出,出現在了他的面前。
那血色飛刀貫穿而出後,繼續向前飛出,最後落在了蘇林的面前。
蘇林目光冷漠如視死屍地看着那眼中滿是驚恐之色的李天祿,冰冷殺意地聲音從他的口中傳出。
“你想殺我,那我就隻能送你去死了。”
“下去跟你的兒子團圓吧。”
李天祿的嘴角鮮血汩汩流下,他的眼中滿是不敢置信地絕望。
他一個元嬰修士竟然死在了一個金丹小子的手中。
他想要說些什麽,但是什麽話都說不出來,因爲他的元嬰已經被蘇林給擊碎了,全身的血肉失去了法力的維持,在化血魔刀的化血之力作用下,化成了一灘血水,被化血魔刀鲸吞般全部吸收。
而在李天祿剛剛倒下的地方,隻剩下他的衣物跟風影劍以及儲物戒證明着他曾經存在過的痕迹。
至于他的魂魄,自然是在元嬰碎裂的同時一并魂飛魄散。
吸收了一個元嬰初期修士的全身血肉,肉眼可見化血魔刀的血色光暈更加濃郁,離晉升中品法寶提升了一大截。
在李天祿身死之後,周圍的戰鬥陡然間停滞,所有人都震驚地望向蘇林。
整個戰場陷入了一片死寂,隻有風聲依舊在耳畔呼嘯。
李天祿的死,打破了戰場上微妙的平衡。
天涯閣的修士們目光陰沉,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死亡震撼了。
他們迅速聚集在一起,氣氛中充滿了敵意和憤怒。
一個元嬰修士朝着蘇林厲喝道:“厲雨!你竟然敢殺了李天祿!”
“你們血魔淵是真的想要撕破臉,撕毀正魔盟約,不死不休嗎!”
蘇林毫不畏懼,冷冷地回應:“他想殺我,我爲什麽不能殺他?”
“難道就因爲他是元嬰修士,所以我就隻能任他殺?”
“這就是你們正道?”
“什麽狗屁道理!”
他的聲音雖不大,但卻清晰無比,回蕩在每個人的耳中。
蘇林目光如炬,直視着天涯閣的修士,毫不退縮。
天涯閣的修士們怒火中燒,其中一名元嬰後期修士,看向魏勒飛厲喝道:
“魏勒飛,你們血魔淵今日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!把他交出來!”
“不然的話,我天涯閣上上下下所有人有不會咽了這口氣的!”
“李師弟的死,必須要用他的命來償還!”
“不然的話,你們這就等同于對我天涯閣宣戰!”
蘇林将目光看向了魏勒飛。
很想知道他會怎麽選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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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要晚點,我先出去吃個飯